蘇眠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我摟著她的手用力,低聲道:“怎么?真想讓別人認為你偏心?”
她吐了一口氣:“怎么會?”
說罷,她遞出卡。
只不過表面上看起來毫不在意,實則捏著卡的指節(jié)都在泛白。
扣款成功后,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出了聲。
在人群中的林逸也面色復雜,極力降低存在感。
我看著他溫聲開口:“在我所有的學生中,你資歷最久,能力最差?!?br>“你師娘費了一番功夫送你最名貴的鋼琴,以后再不努力,豈不是辜負了她的一番好心?”
林逸垂著眸子低聲感謝:“我會更加努力的……”
但尾音早已帶了一絲哭腔。
蘇眠眸子里的心疼都快溢了出來。
我沒興趣欣賞這對苦命鴛鴦的戲碼,抬步離開。
身后,不少人都在討論著今天演出的情況。
其中明顯與別的學生彈奏水平相差一大截的林逸,成了眾人口中的焦點。
“那個林逸什么來頭?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這種世界級別的巡演是能走后門的嗎?”
“看他那鋼琴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了,傅靳寒都沒這么高調(diào),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林逸眼睛泛紅的狼狽離場。
“傅靳寒,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蘇眠回家后打電話質(zhì)問我。
我嗤笑回復:“我做了什么?”
她當場噎住。
那些風涼話并不是我的授意,而是她不顧大局的后果。
德不配位,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別人可不會慣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