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沒躺多久,許沫沫他們就回來了。
我不發(fā)一言,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歡迎他們,只是靜靜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
可即使我這樣,許沫沫還是沒有打算放過我。
她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詢問我:“姐姐,爸爸之前送給你的項鏈還在嗎?”
“你要做什么?”
提到那條項鏈,我的神經(jīng)瞬間緊張起來。
那是爸爸在試試送我的禮物,他曾說過等我結婚時會把項鏈親手給我?guī)希蓻]等到我結婚,一場車禍就帶走了他的生命。
這條項鏈是我對他最后的念想,因此我絕對不允許許沫沫將項鏈也搶走!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媽媽不知從哪里走來,面色嚴厲地看著我,“沫沫可是你的妹妹,不就是一條破項鏈嗎,她要你就得給!”
許沫沫眼里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但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
“媽媽,別這樣。”
她的聲音楚楚可憐,就好像我才是那個惡人一樣。
“姐姐從來沒有把我當過親妹妹看,她不愿意給我項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沫沫不強求?!?br>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媽媽的怒火,她大力推開我,走進房間,從柜子的最里層里取出了那條項鏈。
“我倒要看看,誰敢不把沫沫當回事!”
說著,她就把項鏈遞給許沫沫,還威脅地看著我。
“我是你媽,你什么東西不是我給你的?”
“今天我就做主把這條項鏈給你妹妹,你有意見嗎?”
我胸口一陣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沫沫當著我的面把那條項鏈帶上。
她帶上后還不愿離開,在我面前炫耀似地轉了一圈。
“怎么樣,姐姐,我戴上就是比你戴好看吧?”
我不愿和她多說話,正想繞過她下樓梯離開,可沒想到,我甚至沒觸碰到許沫沫,她就一個重心不穩(wěn),眼看就要從樓梯上摔下來。
雖然我不喜歡她,可這樓梯這么高,摔下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因此我還是抬起手,準備拉住他。
可不想,還不等我的手觸碰到許沫沫的胳膊,蘇明軒就沖了過來,一把將我推開,又把許沫沫摟進懷里。
我被重重推在地上,腳腕傳來一陣劇痛。
“許若白!
沫沫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惡毒到推她下樓梯?”
我一時無語,而許沫沫也沒有要解釋的樣子,而是縮在蘇明軒懷里瑟瑟發(fā)抖。
“姐姐,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但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姐姐來對待,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想殺了我!”
“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搶走了明軒對我不滿,如果你不高興,我就把他還給你,我還給你還不行嗎?”
聽著她的話,蘇明軒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警告你,離沫沫遠一點!”
說完他就不再理會我,而是對懷里的許沫沫噓寒問暖。
我揉著青紫發(fā)腫的腳踝,看著他們的恩愛,說不出來一句話。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曾經(jīng)連我打了個噴嚏都要緊張半天的蘇明軒,變成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