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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時晏嘴角掛著譏諷。
“一樹梨花壓海棠,蘇棠,你故意去拍那個,誤導人亂猜我們的關系,對不對?或許你還想借著輿論逼我娶你,真是好算計!”
蘇棠臉色慘白如紙,已然不像是活人。
她搖搖欲墜,“你誣陷我抄襲,我的身后名會永遠被刻上污點!”
厲時晏并未注意到她話中的異樣,“你退圈吧,娛樂圈不適合你?!?br>
曾經(jīng)她要進入娛樂圈時,他認真地勸過她,這條路很苦,但是在她灼灼的目光下,他敗下陣來。
“你喜歡的,我永遠支持到底?!?br>
可是,現(xiàn)在他卻逼她放棄她喜歡的事業(yè)。
蘇棠不可置信,踉蹌著后退險些摔倒。
厲時晏及時扶住她的腰。
她抬眼,卻撞見他的眼中一片冰涼。
“你和夏禾的人設撞了,我只能捧一個?!?br>
“明明是我先來的!”
蘇棠聲嘶力竭問出這句話,既是指出道的時間,也是指遇見他的先后。
厲時晏明顯聽出了她的一語雙關,斬釘截鐵地回答。
“愛情不分先后?!?br>
蘇棠雙眼空洞,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仿佛要石化。
再次睜眼,她在房間里。
她不記得暈倒的事情,自然不記得是誰將她抱回來。
只剩最后兩天,即使關系到了冰點,她也想看到他,否則永遠都沒機會了。
但是,從今天開始他就要進《棠梨》劇組了。
正在蘇棠一籌莫展之際,恰好,他發(fā)信息叫她去幫著拍幾場戲。
夏禾檔期排不開,正好蘇棠和她外形相似,去給她當個替身。
養(yǎng)育之恩大于天,雖然蘇棠不太情愿做人替身,掙扎一番后,仍然去了。
第一場替身戲是床戲,蘇棠有些害怕,她從來沒拍過親熱戲,連吻戲都沒拍過。
但是,妝造已經(jīng)做好,她臨時反悔的話,怕厲時晏不開心。
夏禾特意告訴她,“時晏舍不得我去演床戲,所以才叫你來當替身?!?br>
蘇棠強忍屈辱,任由工作人員脫她衣服。
待脫到只剩一個肚兜時,她閉眼躺在床上,卻一直沒聽到導演喊開始。
她偷偷睜開一只眼,看到厲時晏正在上方直勾勾看著她,目光仿佛要殺人。
一個激靈,她嚇得坐起身,他迅速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來劇組脫光了勾引我,你要不要臉?”
蘇棠剛想問,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夏禾嬌媚的聲音打斷了她。
“時晏,我好像懷孕了,一會的打戲要不讓棠棠替我?”
蘇棠死死盯著夏禾的肚子,他以后有愛人和孩子的陪伴,就算沒有她,也不會孤單吧?
厲時晏點頭同意了,從前,他怕她的腳舊傷復發(fā),堅決不肯她再碰打戲,如今卻為了夏禾破例了。
蘇棠努力學習武術老師教的動作,爭取一次過。
可是,她剛開始做第一個動作,厲時晏就不滿意,試了三次后,他直接將她趕了出去,“不合格,換人,她太差勁了。”
蘇棠的演技都是他親自教的,如今,他卻將她貶低到塵埃里。
劇組都是捧高踩低之人,被厲時晏冷落后,她縮在角落里,往日里捧著她的人,甚至沒一個人來給她送飯,還好,她不需要吃。
晚上,寒風陣陣,厲時晏抱著夏禾在房車里取暖,蘇棠抱著膝蓋在室外無處躲藏。
一個受過她恩惠的三線男星來給她送毛毯。
“謝謝你,周言。”
周言將毯子披在她身上后,手不安分地往里面伸去。
蘇棠拼命推開他,“你干什么?”
他舔了舔嘴角,面露鄙夷。
“你怕是早被你小叔玩爛了,裝什么清純?”
蘇棠一步步后退,周言一步步逼近。
“夏禾說了,隨便玩你,有她兜底。”
就在周言即將親在蘇棠臉上時,她將剛才偷偷撿的堅石砸向他的臉,之后狠狠踢在他兩腿之間。
周言倒在地上哀嚎。
剛才他碰到她時,她不禁想起在酒店被折辱致死的場景。
她死死攥緊拳頭,雖然性子溫軟,但她不是沒脾氣。
蘇棠狠狠拍著厲時晏的房車,巨大的響聲打斷了里面兩人的溫存。
厲時晏打開門后,她繞過他,將里面的夏禾扯出來,用盡全力扇了一巴掌。
“周言說了,是你讓他侵犯我的?!?br>
厲時晏的眸中染著火,夏禾哭著撲進他的懷里。
“冤枉,都是蘇棠的苦肉計,為了引起你的注意?!?br>
“小叔,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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