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們也漸漸地適應(yīng)了高反,準(zhǔn)備要去爬山了。
嫂子選了一條風(fēng)景優(yōu)美的線路,美中不足就是有些偏僻。
在山腳下,哥哥冷著臉和我說要我照顧好自己,他要照看嫂子沒時間管我。
我沉默著點了點頭,我這么大了,是不應(yīng)該麻煩哥哥了。
姐姐帶著我們向山上爬去,隨著海拔越來越高,漸漸的氣溫也低了下來。
我摩挲著胳膊向他們看去,他們不知什么時候都套上了羽絨服,只有我一個人還穿著沖鋒衣。
嫂子看見了和我說:「不好意思呀安舟,我忘記告訴你要帶厚衣服了?!?br>
不等我說話,哥哥就接著說道:「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這點常識都沒有?沒衣服穿就凍著,正好給她長長記性!」
嫂子緩和著氣氛說道:「沒事沒事,我們接著爬吧,運動起來就不冷了?!?br>
聞言我點點頭,接著向山上爬去。
只要動起來我就不冷了,我機械地爬著山,希望體溫能有一些回暖。
可是還不等身體暖和起來,我就有些缺氧了。
我不敢和哥哥說,所以我扯扯嫂子的衣角,希望她能給我吸吸氧氣。
可是她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安舟,我們也只帶了兩瓶氧,怕一會不夠吸。」
「你要是不能爬了就在這里緩緩吧,一會我們下來找你。」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那邊哥哥還在催促著,于是我就留下來,坐在這個小石墩上等他們回來。
我等啊等,等到四肢凍得僵硬,等到眼前模糊他們都沒有回來。
在昏迷的前一刻,我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反而是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再次醒來,我在一個小屋子里,陽光暖暖地灑在我的身上,早就沒有了昏迷前的那股冷意。
我想下床,可腿好像不聽我的使喚,“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我還在想著怎么才能爬起來的時候,屋子的主人進來了。
他帶著溫柔的風(fēng)來到了我的身邊,將我攙扶回床上。
「你躺了太久,腿有些僵硬,我給你揉揉就好了,別害怕。」他的嗓音很好聽,撫平了我不安的情緒。
他為我揉了一會小腿,讓我再起來試試。
果然和他說的一樣,我又能和之前一樣了。
「我叫沈安舟!」少年的眼睛盯著我,仿佛期待我還能再說些什么??墒俏抑恢肋@么多。
「不好意思啊,我生病了,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我的名字?!?br>
他聽了我的話卻笑了起來,「沒關(guān)系,以后慢慢了解。」
「我叫許辭。」
他的笑容真好看,我仿佛要溺死在這笑容里。
因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記得家人的電話號碼,就在他這住了下來。
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毛手毛腳的,想幫他做些什么卻都搞砸了。
每當(dāng)這時我都十分害怕,覺得他下一秒一定會像哥哥一樣發(fā)火的??伤麤]有。
他會替我掃起打破的碗,替我擦干倒灑的水。他給我的,只有他的笑臉。
久而久之,我學(xué)會了許多,都是許辭教給我的。我最喜歡看他教會我后驕傲地笑,所以我學(xué)的東西越來越多。
可是隨著我學(xué)得越來越多,我的頭也開始痛了。
最嚴重的一次,疼痛折磨地我受不了,我狠狠地向桌子撞去。
他嚇壞了,把我抱在懷里替我揉著,我疼了多久,他就替我揉了多久。
那一瞬,我只有一個想法,他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嗎?
可是我沒有說,我怕他拒絕我。我想和他有著更長久的關(guān)系。
只是最近,我的頭痛越來越頻繁了,許辭想帶我去看醫(yī)生呢?
最初我十分抗拒,他問我有沒有什么想要的。
「什么都可以嗎?」我在桌子對面問道。
他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我想讓你做我的男朋友!」
一秒......兩秒......我本以為會一直沉默下去。
「這樣就可以?」許辭答應(yīng)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