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趁這幾天,查一查這血蛭的來源,畢竟這東西可不常見,且她還從賽醫(yī)仙的口中得知,血蛭可入藥,尤其是這種通身碧綠碧綠的這種血蛭又被叫做蛭皇,是血蛭里吸食鮮血最厲害的,但同時藥用價值也是最高的,且這種東西格外稀有,可不是一般藥鋪賣得起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能買到這血蛭的人定是非富即貴,且從賽醫(yī)仙話的可以得知,蛭皇一般都是用做藥材,且它們生命力頑強,哪怕是曬干研磨成粉末都還有可能活著,就是要拿來入藥,也還需要三蒸三曬,最后以鹽水沖兌才可入藥。
目前她懷疑,買這蛭皇的人,肯定也很清楚這蛭皇不易殺,哪怕他最開始是需要這蛭皇入藥,但他只需要少一個步驟,那都能讓蛭皇活下來,若在偷偷的摻雜在飲用的水跟食物中,很難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可見這人其心之險惡,手段之狠毒,如果不是有幸遇到賽醫(yī)仙這種神醫(yī),尋常大夫哪里能想的到會是這東西在作祟。
回到云府后,云若拂就以驚嚇為由,讓身邊的青蘿去替她抓幾副安神湯回來,順便在讓青蘿暗中打聽一下,近一年來,都有誰花重金購買了這蛭皇。
可一番探查下來,卻是什么線索都沒有。
“難不成是我方向想岔了?這東西不是從京城的藥鋪弄到的?這樣青蘿你再去打聽打聽這蛭皇產(chǎn)地哪里,沿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將近幾年買過這蛭皇的人都記下來。”
“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查!”
青蘿也知道這東西把世子害的不淺,不把這幕后黑手給抓出來,若回頭這人在故技重施來害人可怎么辦?所以一定要將人給抓到。
還沒等這件事有一個頭緒,這承安伯就進京了,甚至前腳剛到京城,后腳就廣發(fā)請?zhí)?,邀請這京城有頭有臉的貴婦齊聚一堂,明面說的是,拜訪各位,暗地里誰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呢。
“這承安伯夫人倒是挺會做人的,這才剛在京城落腳,就馬不停蹄的舉辦了這個宴會,據(jù)說這京城有頭有腦的人家都請了,那場面定是熱鬧極了?!?br> 小云氏在收到請?zhí)螅故遣辉趺丛敢馊⒓舆@勞子宴會,要知道這承安伯當年可是被陛下降侯為伯,又被陛下趕到據(jù)說是一個苦寒之地的地方,如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得了陛下的準許,攜一家老小重新回京城。
像他這種日漸落魄的伯爵府,這次的宴會,很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是拜訪大家,實則是想來攀關系。
“既然人家已經(jīng)把請?zhí)蛠砹耍腔仡^咱們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回頭你帶著蘭蘭同若拂一塊去參加宴會,蘭蘭如今大了,這待人接物這一塊也該讓她學著點了?!?br> 云老夫人哪里看不出來這小云氏很是看不上這承安伯夫人辦的這場宴會,雖然她們云家不是什么高門大戶,但也不做那種拿喬的人家,且也趁這個機會,一來是讓孫女見見世面,多跟京城的那些貴婦貴女多接觸接觸,二來也是讓這小云氏帶著小女兒,跟京中那些貴婦們多交談交談。
畢竟這侯府的現(xiàn)狀也不是很好,想當初侯府風光的時候,那每天上門拜訪的人是絡繹不絕,可如今卻是門可羅雀,京中那些勢利眼,莫不是真的以為,這外孫撐不起侯府,侯府就要沒落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為人母,她又怎么能看著作為兒女的,深陷泥潭而不伸手呢。
“母親說的是,回頭我就帶著蘭蘭好好去見見世面。”
被敲打后,小云氏也老實了,對她來說,只要是對女兒有幫助的宴會,哪怕她在不感興趣,為了女兒她都會說服自己去參加。
“若拂,回頭你照看著點你嫂子跟蘭蘭,雖然你是小的,但你嫂子是個沖動的性子,很容易就跟人起沖突,你性子沉穩(wěn),回頭多看著點二人。”
小云氏一聽到婆母這話,她又不樂意了,心想她哪里沖動了,再說了她一個當嫂子的還要被小姑子給管著,那回頭還不得被人笑話啊。
就在她打算反駁時,在婆母一個眼神掃過來后,她立馬就化身成鵪鶉。
沒辦法,她就是天生懼怕這婆母,她總覺得婆母,平日里哪怕不動怒,也是威嚴的。
“母親放心,回頭我聽嫂子的話,顧好蘭蘭,定不會失了云府的禮數(shù)?!?br> 云若拂在看到這一幕,她也只覺得好笑,私底下看到小云氏總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可哪怕如此強勢的她也有畏懼的克星。
“小妹說的對,母親你就別擔心了?!?br> 云若拂這話深得小云氏的心,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笑意。
云老夫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兒媳雖然不是她最為理想的,但好在這十幾年都沒捅出什么大簍子來,小女兒如今倒是有眼力見多了,想來這二人是不會在起什么爭執(zhí)。
“小妹啊,你說這承安伯夫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這一回來就搞那么大的動作,那么多人,她巴結的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