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qū)突發(fā)火災,我被煙嗆醒后卻發(fā)現(xiàn)家中空無一人。
我害怕地給楚州城打電話,一轉頭看見他光著身子從門外跑進來。
他一把抱起我就往樓下逃,看著他身上鮮紅的抓痕和脖頸上數(shù)不盡的吻痕,我紅了眼。
“你為什么會在外面?”我哽咽著質問他,懷孕的肚子不斷發(fā)緊。
紛亂的人群中我看見了一個同樣衣衫不整的女人,手里拿著楚州城的外套和鞋。
那女人,我認識。
楚洲城公司新來的秘書,眉眼之間像極了我。
原來視我如命的男人,也會出軌。
“媽,移民的事情我同意了?!?br>一通去往大洋彼岸的電話,成了我和楚州城的休止符。
“醫(yī)生,現(xiàn)在孩子5個月了,還能打嗎?”
自從我懷孕,每一次產檢楚洲城都沒落下,即便是公司很忙,他也會抽空陪我。
我看著站在門外的那個身影,百般不舍和悲痛交雜的情緒中,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醫(yī)生做檢查的手一頓,我肚子一緊,她慌忙道歉后驚訝地問我:
“你要打掉這個孩子?”
見我堅定的眼神,她若有所思地答道:
“打是能打,只是需要孩子父親的簽字?!?br>醫(yī)生很是為難,說了很多勸我的話。
可那些話,我怎么也聽不進去了。
那天的事情楚洲城和我解釋是因為臨時談生意喝高了,在外頭吐了滿身才脫了衣服。
可我一個字兒都不信。
而楚洲城勇闖火場救出懷孕妻子的新聞甚囂塵上,網上盛贊他是個頂級好男人。
青梅竹馬,年少成婚,多金總裁的戀愛史被扒得一干二凈。
連帶那場世紀婚禮中價值連城的鉆石婚紗也被發(fā)到網上,一時間,楚洲城的愛意在網上口口相傳,成了神話般的存在。
我知道,愛是真的,可沒那么愛了也是真的。
楚洲城的心早已越軌。
做好檢查后,楚洲城小心翼翼地扶著我走出門,關心著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楚洲城無數(shù)次瞥向我的瞬間,我都能看見他的小心翼翼。
我假裝沒看見,徑直往前走著。
雖然準備把孩子打了,但我還是例行去做了一些常規(guī)檢查。
聽胎心的時候,楚洲城的電話響了。
下意識地一瞥,我就看見了黎雪的名字。
楚洲城甚至沒有像以前一樣聽完孩子的胎心,就走到一邊接了電話。
雖然態(tài)度和口氣都變得冷漠而疏離,可我就是能聽出來其中的掩飾:
他皺著眉頭,說了一句:“等我過來。”
楚洲城走過來擁住我的肩膀,湊近我輕聲細語同我解釋:
“公司來了個大客戶,我先回去一趟,等會兒來接你回家。”
做檢查的醫(yī)生同往常一樣笑著稱贊他真是五好丈夫。
我低著頭,卻怎么也笑不出來了。
楚洲城走后,我躺在病床上,耳畔傳來孩子健康的心跳聲。
回家的時候,我沒等楚洲城來接。
自己打了車回家。
楚洲城一到家,一如既往地哄我開心。
說自己今天為了工作撇下老婆孩子,視為大錯。
從前那些耍寶逗我開心的話和表情,今日看起來卻很乏味。
這些拙劣的演技,都成了他出軌的掩飾。
越是鬧騰,就證明犯下的錯越大。
我默默推開他,假裝看不見他眼里的失落,讓他去洗澡。
衛(wèi)生間傳來流水聲,我看著模糊的人影,最終還是下定決心發(fā)出了消息:
醫(yī)生,我還是決定做引產手術,麻煩你幫我預約一下。
我曾經無比期待的孩子,最終還是和我沒有緣分。
如果注定不能擁有健康幸福的家庭,那么不如不要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