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溫澈終于不再遺憾,救回了他的白月光,施琴。
他將施琴視若珍寶,帶她回了家,說要娶她。
可溫家人哪能同意。
溫澈絕食割腕,百般作妖,鐵了心要娶她。
整個溫家雞飛狗跳,讓上流圈看盡笑話。
可這些已經(jīng)跟我沒關(guān)系了。
我正蓋著小毛毯,美美喝著魚湯。
重生回來的這幾天,別人一問我要喝什么,我就回答魚湯。
這已經(jīng)是第十一頓魚湯了。
從前在溫家,溫父不喜魚腥味,我就再也沒有吃過魚。
我以為這一世,我和溫家再也不會有瓜葛了。
卻在住院一個星期后,又一次聽到溫澈的名字。
爸爸找上我,看起來很高興:「清羽,你還記得溫澈嗎?」
我喝魚湯的動作頓住了。
搖搖頭,我假裝不認識:「什么溫澈,不認識?!?br>
「哎呀,你怎么這么快就忘了,今年你生日宴,他還給跟你說生日快樂呢?!?br>
這事我還記得。
但當時我還想,怎么會有這么摳的人,生日禮物居然是一句「生日快樂」。
「我覺得那孩子還挺不錯的,實在,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你倆要是搭伙過日子的話......」
「您說的實在,是前來赴宴,只有一句生日快樂?」
「你這孩子,我林家還缺他那份禮物不成。主要是心意?!拐f著,爸爸嘆了口氣,「本來我跟溫父試探過這事,但是可惜,他家最近啊,突然閉門謝客了?!?br>
我表面氣定神閑,內(nèi)心震驚不已。
原來,就算溫澈當時沒救我,爸爸也是有意把我嫁給溫澈的?
當時溫澈一直鬧著要和施琴結(jié)婚,溫家覺著丟臉,這事才沒了下文。
后來,溫澈妥協(xié),條件是要送施琴和他上一所高校。
我將一滴魚湯不剩的碗放至床頭:「可能,溫家人覺得溫澈配不上我吧?!?br>
溫家雖然有錢,但在圈子也只是一個說不上話的小爆發(fā)戶。
我媽是個女強人,早在溫家還不知道在哪的時候,就在燕城站住了腳跟。
爸爸卻皺起眉頭:「林羽清,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雖說我們家條件不差,但那溫澈很有禮貌,也很會照顧人,嫁給他是你的福氣,怎么能說是溫澈配不上你呢?」
說著他還急眼了,抬手作勢要給我一巴掌。
至于這么激動嗎?
我撇撇嘴:「我不說就是了?!?br>
他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tài),放下懸在半空的手掌,假裝無事發(fā)生:
「剛剛溫家人已經(jīng)來過了,讓我們挑個日子,去民政局一趟把證領(lǐng)了?!?br>
我被口水嗆得不清,「不是,爸。大清早亡了。怎么就人都沒見過幾面,突然要領(lǐng)證了?」
「這事你和媽媽商量了嗎?」
爸爸語氣理所應當:「商量什么?她整天忙東忙西,哪有心思管你這些破事?」
我氣樂了。
我關(guān)乎一生的婚姻大事在他嘴里就這么不值一提呢?
二十一世紀了,還包辦婚姻。
真想敲碎他的腦袋,看看里頭到底裝著什么東西。
上輩子溫澈救了我,媽媽為了感謝溫家,無利潤帶了溫家很多項目,婚后還不斷拉扯溫家那小破公司。
可以說,我的嫁妝,是整個林氏集團。
是父親一直在我們倆面前夸贊溫澈如何如何優(yōu)秀,讓我對只見過一面的人加了層厚重的濾鏡。
后來我嫁過去,發(fā)現(xiàn)溫家根本不像爸爸說的那么和諧。
我告訴爸爸,我想離婚。
沒想到爸爸卻惡狠狠地說,溫澈救了我的命,不報答他,我就是忘恩負義,不得好死。
那個時候母親的股權(quán)被爸爸一點點蠶食偷走,還在出差去機場的路上遇到車禍,躺在ICU。
我孤立無援,苦叫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