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輕的媽媽一周前就去世了。
媽媽是腦癌晚期,盡管在傅行舟的安排下,媽媽住進了國內(nèi)最好的醫(yī)院,可她的病情還是在一天天的惡化。
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糊涂的時間越來越長,大部分時間里,她甚至認不出林輕輕是誰。
主治醫(yī)生說,不能再拖了,必須得做手術(shù)了,不然林媽媽可能撐不過一周。
林輕輕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給傅行舟打電話,想咨詢他的意見。
一連打了三次,都被掛斷,第四次終于接了,卻是劈頭蓋臉的罵她:沒事打什么電話?他正在忙,別添亂!
主治醫(yī)生知道林輕輕是傅家的少奶奶,所以他建議,讓傅行舟出面,請國外的專家過來,和國內(nèi)的專家一起進行一次醫(yī)學會診,這樣林媽媽手術(shù)的成功率會更高一些。
林輕輕謝過醫(yī)生,然后拿著手機,坐在醫(yī)院的走廊里,一分一秒的數(shù)著等,終于等到了晚上六點。
這是傅行舟平時下班的時間。
她鼓起勇氣,又給傅行舟打了個電話。
他沒接,她想他應該是在加班,沒關(guān)系,再等等吧。
這次等的久了一些,十二點才打,可是卻怎么也打不通。
林輕輕反應了一會兒,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她被傅行舟拉黑了。
接下來整整一周的時間,傅行舟都沒有回過家,電話打不通,發(fā)消息也不回,林媽媽就這樣被拖的,錯過了做手術(shù)的最佳時機......
傅行舟有那么忙嗎?
那么忙的他,怎么還有時間,在拉黑她的這一周里,給秦姿月挑回國禮物,給秦姿月訂生日蛋糕?
不能再往下想了,林輕輕閉上了眼睛,她按住顫抖的手,然后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中午,張媽準備了一桌子好菜,可過來蹭飯的傅嬌嬌還沒入座,就開始挑刺了。
“林輕輕,以前不都是你做飯嗎?怎么今天你不做了?”傅嬌嬌故意挑事道:“難道是因為姿月姐姐住進來了,你覺得自己很高貴,不愿意給姿月姐姐做飯吃?”
聽到這話,傅行舟臉色明顯一沉,他冰冷著眸子看向林輕輕,等著她的回答。
想想也真是諷刺,作為他的太太,她甚至沒有資格,拒絕給他的白月光做飯......
“我擅長做的菜,都比較辣?!绷州p輕垂眸道:“秦小姐口味清淡,我怕她吃不慣。”
“那你不會不放辣椒?。俊备祴蓩蛇€是不滿。
“嬌嬌,你別這樣,輕輕是你的嫂子,你要尊重她?!鼻刈嗽鲁雒鎴A場道:“而且我覺得,張媽做的飯也很好吃......”
話說到一半,秦姿月突然皺眉,然后捂著肚子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來。
“月兒,你怎么了?”傅行舟一驚,第一時間沖過去,扶住了秦姿月。
“阿舟,我肚子好痛?!鼻刈嗽履樕珣K白,她癱軟在傅行舟的懷里,表情脆弱又美麗。
傅行舟皺眉:“好端端的,怎么會肚子痛呢?”
而一旁的傅嬌嬌則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她指著林輕輕道:“?。∥抑懒?!怪不得你不肯做飯,原來是因為你給姿月姐姐下藥了,你做賊心虛,所以故意一天都不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