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文大咖“林山今”最新創(chuàng)作上線的小說《假情蜜意》,是質(zhì)量非常高的一部其他小說,顧非白白月光鳩是文里涉及到的關(guān)鍵人物,超爽情節(jié)主要講述的是:好不好?”我伸手將他推開了一些距離。他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有一些煩躁。“顧非白,你在說什么屁話?!薄澳隳墙性诟星槔锓中??你是婚內(nèi)出軌,不僅婚內(nèi)出軌,還連安全措施都不做,讓別的女人有了孩子?!薄澳慵热徊辉敢怆x婚,那你愿意放下何沁寧和你們的兒子?”顧非白眼眶通紅,他幾乎是喊著對我保證。“我愛......

精彩章節(jié)試讀




10、

這次我什么也不問,不管不顧地往她的手上砸。

她的手指纖細(xì)修長,看著很漂亮。

不敢想象這雙手是怎么樣抓著小乖,將她拐走的。

錘子重重落下,伴隨著一聲尖叫,砸在了她的拇指上。

何沁寧又疼又怕,她抖如篩糠,褲子上一片濕痕。

“她沒事,在城郊別墅的地下室里!”

我看向顧非白,他的臉?biāo)查g黑了。

小乖最怕黑了。

平常在家睡覺,總要將星空投影到天花板上。

可就是這樣的小乖,被何沁寧鎖在地下室,獨自鎖了四個小時。

我找到小乖的時候,她抱著腿坐在漆黑的角落里。

既沒有哭,也沒有鬧,看見我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帶著淚痕的笑容。

“媽媽,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我抱著失而復(fù)得的小乖,滿心后怕。

顧非白訕訕地湊近了我們,似乎也想抱一下我和女兒。

“小乖,爸爸來救你了?!?br>
我扭開身子,將顧非白擋在背后。

“沅希......不要生氣好不好?”

顧非白放輕了聲音:“我之前氣你對沁寧的態(tài)度,以為你是故意......算是我錯了,原諒我好嗎?”

小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看顧非白。

“爸爸帶來的阿姨說,她要給你生個兒子,你不喜歡小乖,更喜歡兒子?!?br>
顧非白扭頭瞪向何沁寧。

“你跟小乖說這種話?”

何沁寧捂著腫脹的大拇指,眼睛紅得像個燈籠。

“她是個女孩子,除了能從你手里花錢,能有什么用?”

“我肚子里是個男孩,他才能幫你繼續(xù)讓顧氏企業(yè)站在世界巔峰!”

“我說的有什么錯!”

顧非白抬起手,手卻遲遲落不到何沁寧的臉上。

何沁寧拍打著自己的小腹。

“你打我,你要打我!你不要我和兒子了,他又何必出生!“

顧非白抓住她的手,不許她繼續(xù)傷害自己。

何沁寧順勢鉆進(jìn)他的懷里哭。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從沒想過傷害你的女兒,我只是想看看在你心中,誰更重要。”

“我是個壞女人,我配不上你,等打了我們的兒子,我就離開你的生活。”

顧非白強硬地將她摟著,不讓她離開。

他們抱在一起哭的樣子,讓我感覺惡心極了。

我竟然曾經(jīng)以為顧非白是個好爸爸,簡直錯的離譜。

好累,差不多該離婚了。

11、

我讓保鏢將這對狗男女,關(guān)進(jìn)了關(guān)小乖的地下室。

走之前,我讓何沁寧去打聽一下,我柳沅希年輕時的名頭。

睚眥必報,飛揚跋扈。

不要以為我現(xiàn)在洗手作羹湯,過去的性子就丟掉了。

“跟我作對,你最好再掂量幾分?!?br>
將保鏢們打發(fā)出國,我就關(guān)閉了自己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我?guī)е」該Q了一個住處。

這里有我專門為她準(zhǔn)備的兒童房,小床小被子各種玩具,都和原來家里的一模一樣。

這里是我偷偷準(zhǔn)備的,除了我誰也不知道。

小乖躺在熟悉的房間里,漸漸安下心來。

睡前,她的小手緊緊握著我。

“媽媽,別怕?!?br>
“爸爸不要我們了也沒關(guān)系,小乖永遠(yuǎn)陪著你?!?br>
小乖聰明又溫柔,和她的生父一樣。

我將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輕抱在懷里,笑出了眼淚。

“小乖別擔(dān)心,爸爸不干凈了,是我們不要他了?!?br>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流過眼淚了。

認(rèn)識我的人都說我從不哭。

我的眼淚啊,已經(jīng)在顧一棠離開的那段時間,流干了。

12、

我年輕時當(dāng)真飛揚跋扈,帶著一股混勁。

從一無所有拼到財務(wù)自由。

那時候,我覺得人生已經(jīng)圓滿,決定提前退休。

我就開始全球到處跑著玩,普通的地方我不愛去,偏往危險的地方鉆。

我在非洲大草原看動物遷徙,去混亂之地看建筑遺跡。

那個混亂的國家就地升級成了戰(zhàn)亂之地,眼睜睜看著炮彈向我飛了過來。

我嚇得血液都凝固了,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我想我死定了,再睜開眼睛應(yīng)當(dāng)就是地獄。

也好,世界本身沒什么讓我留戀的。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出現(xiàn),再睜開眼睛,我看到一個天使。

一個真正的天使。

他的白大褂布滿了塵土,來不及撣掉灰塵,他伸手扶我。

“你還好吧?”

我呆愣地看著他:“這是天堂?”

陽光在他周身鍍上了一層金邊。

他皺起眉頭,摸了摸我的額頭,伸手往我嘴里塞了一根體溫計。

打那以后,我就纏上了他。

他叫顧一棠,是個無國界醫(yī)生。

他那樣溫柔的一個人,根本拿我沒辦法。

一開始,我假裝病人跟著他。

等他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苦口婆心地趕我走,我就干脆加入了他們團(tuán)隊。

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些年,醫(yī)術(shù)我雖然不會,但財務(wù)和后勤是一把好手。

那天晚上星星特別亮,大草原上的星星像一條流淌著的、發(fā)亮的河。

地上鋪滿了玫瑰花瓣,我赤腳站在其中。

顧一棠輕輕抱著我,許下了一生一世的諾言。

他嘆了一口氣。

“我只是怕我的家事,會連累了你?!?br>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是顧氏企業(yè)的原定接班人。

顧一棠那樣的性格,一點不像商人。

我摩挲著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

“你生來就該做個醫(yī)生,”我嘆息著搖頭。

“早知道我就考個護(hù)士,等咱們退休了,回家開個診所,長長久久。管他什么顧氏不顧氏的?!?br>
顧一棠看著我直笑,只是眼里還有抹不去的擔(dān)憂。

是啊,他在那樣的家庭中長大。

怎么會不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

13、

直到現(xiàn)在,我偶爾還會夢見那天的大火。

漫天大火,怪物一樣吞噬了我們的一切。

不知哪兒來的雇傭兵,仍然不肯放過我們。

為首那人將臉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是拿著槍的手,露出了手背上大片的紅斑。

顧一棠渾身是傷,帶著我逃到了機(jī)場。

機(jī)場里只剩下一架即將起飛的飛機(jī),擠滿了逃命的人,根本沒有位置。

他花了大力氣跟飛機(jī)上的人溝通,將唯一的生存機(jī)會給了我。

我一個孤兒,生或死都無人在意,我根本不想獨自活著。

“回去!”

那是顧一棠第一次對我發(fā)那樣大的火。

也許是覺得自己嚇到了我,他又放輕柔了聲音,伸手幫我拭去淚水。

“傻瓜,我在意啊,我希望你好好活著。”

混合著污漬和血漬的手將我擦成了大花臉,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那是他跟我說的最后一句話。

明明我們才約好,等結(jié)束了這一年的工作,我們就回國。

找個風(fēng)景好的小地方,開個診所。

再沒有機(jī)會了......

顧一棠那樣好的一個人,放棄了優(yōu)渥的生活,一心治病救人。

怎么就會被他一心想救的人給害了呢?

我突然想起來,他是顧家曾經(jīng)的接班人。

顧家有那樣大的公司,如果我去求他們,說不定他們可以救下顧一棠。

后來,等到我去求顧家的時候,終于明白了顧一棠眼底的悲傷。

14、

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三天。

等再打開的時候,信息幾乎將內(nèi)存塞滿。

顧非白發(fā)來的第一條消息,距離我將他關(guān)進(jìn)地下室過了十二個小時。

嘖,便宜他了。

剛進(jìn)公司,我就遇到了何沁寧。

她穿著寬松的裙子,一邊斜眼瞧我,一邊摸著肚子。

“這不是柳總嗎,好大的威風(fēng)將非白哥哥都關(guān)在地下室里?!?br>
“董事會正在開會,商量怎么處理你。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我爸爸可和張董是過命的交情。”

“他跟非白說了,與其守著家里的母老虎,不如再續(xù)前緣呢。”

我湊近她,在她耳邊冷冷地開口:“你是沒在地下室待夠嗎?”

何沁寧臉上一白,往后退了幾步。

“你......等著非白哥哥收拾你?!?br>
顧非白正在與董事會的老頭們開會。

我推門進(jìn)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顧非白騰地站了起來,他面色憔悴,眼下盡是青黑。

“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

“你這幾天帶著小乖去哪兒了?”

“我找了你三天,把整座城都翻遍了,不要躲著我,好不好?”

他急切地沖到我面前,絲毫不顧忌董事會眾人的目光。

就好像他還在乎我和小乖一樣。

他迫不及待地張開雙手,似乎想要擁抱我。

我后退半步。

他的擁抱停在了半空中,半晌,才緩緩放下。

“別這樣,乖......你一個人睡總是容易做噩夢,會不會怕?”

午夜夢回,我總是帶著一臉恐懼,緊緊抱住顧非白。

他好像都記得。

但是當(dāng)他徹夜不歸,去陪何沁寧的時候,卻好像都忘記了。

有時候,男人的記憶力當(dāng)真是收放自如。

我沒理會顧非白遲來的關(guān)切,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

“顧非白,我們離婚吧。”

15、

顧非白接過文件,看也不看地伸手撕了。

他眉頭深深蹙起,隆起一道劍紋。

“我不同意!”

我看著地面上飄落的紙片,嘆了一口氣。

“那就法院見吧?!?br>
我一直不想起訴,那樣可就要耽誤太多的時間。

顧非白伸手緊緊抓住了我的肩膀,生怕我消失一樣。

“柳沅希!你不要再氣我了?!?br>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你氣我這段時間冷落了你,氣我在感情里分心去找了別人?!?br>
“你只是想我哄哄你對不對?”

他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邏輯里,試圖抱住我。

“好了,大乖,我錯了,不要生氣了?!?br>
“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好不好?”

我伸手將他推開了一些距離。

他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有一些煩躁。

“顧非白,你在說什么屁話。”

“你那叫在感情里分心?你是婚內(nèi)出軌,不僅婚內(nèi)出軌,還連安全措施都不做,讓別的女人有了孩子?!?br>
“你既然不愿意離婚,那你愿意放下何沁寧和你們的兒子?”

顧非白眼眶通紅,他幾乎是喊著對我保證。

“我愛你,沅希。我真的錯了,何沁寧是我的初戀,我一直以為我放不下她,現(xiàn)在我才知道,在我的心中,你和小乖才是最重要的?!?br>
真是可笑,與他共度風(fēng)雨這么多年,竟然在這樣的時候說愛我。

會議室的大門外,傳來一聲抽泣。

沉浸在發(fā)誓中的顧非白并沒有聽見。

我冷笑道:“那何沁寧的孩子呢?”

顧非白猶豫了片刻,似乎下定了決心。

“等她生下孩子,我們就抱過來,讓你來養(yǎng)大?!?br>
“這樣他就是我們的兒子了?!?br>
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他和何沁寧,倒也般配。

門外偷聽的何沁寧忍不住推開門,沖了進(jìn)來。

16、

何沁寧滿臉是淚,她沖進(jìn)來就抱住了顧非白的手臂。

“非白!你不要我了嗎?”

“你不可以不要我,當(dāng)初我們分手的時候,你不是說了會等我一輩子嗎?我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你,爸爸因為這件事都跟我大吵了一架,我只有你了?!?br>
“現(xiàn)在我們終于在一起了,還有了寶寶,你怎么能狠心拋下我們?!?br>
我笑了:“顧非白,我忽然覺得加上你的兒子,我們一家四口也不錯?!?br>
何沁寧害怕了,她松開顧非白的胳膊,跪在了我面前。

“求求你不要讓我們母子分離,沅希姐,我求求你。你也是母親,你也知道這有多殘忍?!?br>
“如果我之前得罪你了,我給你道歉,我不會說話,你就原諒我吧?!?br>
“你是女強人,獨擋一面,可我沒了非白,你讓我怎么活???”

她轉(zhuǎn)身又抱住了顧非白的腳腕。

“非白,小孩子沒有媽媽怎么長大,你、你應(yīng)該最清楚的啊?!?br>
“如果你真的這樣打算,我就從這里跳下去,反正你根本不想要我們?!?br>
張董事在后面涼涼地開口:“顧總,沁寧是老何的女兒,我看著你們長大,你可不能這樣欺負(fù)沁寧。”

顧非白回頭看了一下張董事。

張董事繼續(xù)說:“上次你們被柳沅希鎖在地下室的新聞,有些媒體還蠢蠢欲動呢。”

顧非白皺著眉頭,伸手扶起了何沁寧。

“這么大了,怎么還要死要活的?!?br>
他看著我,猶豫道:“沅希,我們可以晚點再聊嗎?!?br>
他說愛我的時候那么深情,總是讓人當(dāng)真。

也許因為這樣,他才誤讓我以為他是個好爸爸。

我冷笑:“不可以?!?br>
“我逗你玩的,我可不想幫別人養(yǎng)孩子,誰知道遺傳了什么不好的東西?!?br>
“還是離婚吧?!?br>
顧非白的眼神壓抑又難舍,看見我無所謂的笑容,神色也冷了下來。

何沁寧緊摟著他的手臂,戒備地看著我。

17、

離婚的那天,顧非白是牽著何沁寧一起來的。

我們領(lǐng)了離婚證之后,他們就去領(lǐng)結(jié)婚證。

何沁寧的小腹已經(jīng)微微隆起。

他扶著她的手上樓梯,在她耳邊輕聲細(xì)語,一副呵護(hù)備至的模樣。

卻總是拿眼神偷偷看向我這邊。

他想看到我的嫉妒或者痛苦,幼稚極了。

等終于領(lǐng)了離婚證,何沁寧才松了一口氣。

她挺著肚子走到我面前,耀武揚威,遞給我一張請柬。

“沅希姐,下個月非白和我就舉行婚禮了。”

“時間趕得緊,沒辦法,肚子里的寶寶長得太快了。”

“你帶著小乖一起來參加吧,以后我的孩子看見小乖,還得叫一聲姐姐呢?!?br>
我接過請柬,看也沒看就扔進(jìn)了垃圾桶。

斜瞥了眼她的肚子:“真可憐?!?br>
“我聽說董事會那幫老頭都不參加,你不是說你爸爸跟他們是好朋友嗎?該不會連你自己的爸爸都不來祝福你吧?!?br>
“我結(jié)婚的時候沒你們現(xiàn)在這么有錢,可整個公司都請來了,鮮花鋪滿了整條街。”

“顧非白看起來也不太愛你?!?br>
何沁寧臉被氣成了豬肝色。

“誰說我爸不來的?柳沅希,你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br>
“從今以后,顧夫人是我了。”

“女強人?企業(yè)家?你等著,到時候我一句話你就得破產(chǎn)?!?br>
我笑了,伸手摸了摸何沁寧隆起的小腹。

她嚇得連忙后退,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別激動,小心摔到孩子,你就結(jié)不成婚了?!?br>
何沁寧看著我離開的背影,氣得臉都變了形:“你等著,我的婚禮一定舉世矚目!”

舉世矚目?真好。

我跟他們一樣,等得就是這一刻。

18、

何沁寧的婚禮當(dāng)真舉世矚目。

她甚至找了幾家媒體,全程直播。

整棟酒店都被他們包了下來,邀請了無數(shù)的貴客。

何沁寧牽著父親的手,站在花海一邊。

顧非白站在花海的另一邊,一臉深情地念著婚禮誓詞。

“最初是你,最終也是你。”

我聽得幾乎要吐,可直播的觀眾卻很受用。

“有情人終成眷屬。”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顧總裁不是結(jié)過婚了嗎?之前還秀恩愛呢?!?br>
“你懂什么,這叫做再續(xù)前緣?!?br>
顧非白緩緩穿過花海,走到了何沁寧身邊,將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

彈幕瘋狂刷著“百年好合”。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請問是何永財先生嗎?”

感動戛然而止。

何董事看著來找自己的執(zhí)法人員,眼神慌亂,汗如雨下。

“我們接到報案,您涉及多起挪用款項案件,請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br>
何董事被抓了起來,何沁寧作為相關(guān)知情人也要配合調(diào)查。

何沁寧抱著顧非白,尖聲叫著:“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抓我,非白,救救我,我還懷著你的孩子,我不想被抓起來!”

顧非白聽到執(zhí)法人員的介紹,臉上白了又黑。

他瞪著自己新出爐的岳父:“那件差點害顧氏公司破產(chǎn)的事情,就是你做的?”

何沁寧還抱著他的腿懇求,卻被他一腳踢開。

“是你們差點害得我顧氏破產(chǎn),我明白了,怪不得當(dāng)初你非要出國。”

“你爸做的事情,你全都知道對不對?”

顧非白哪里還有情深意切的模樣,看何沁寧就像看仇人。

婚禮上一片混亂,剛才的深情就像肥皂泡,風(fēng)一吹,就破了。

19、

“豪門夢碎,女主播原來是法制咖?!?br>
直播將婚禮上的鬧劇毫無刪減地播放了出去。

這個詞條馬上就登上了熱搜的榜首。

很快,何沁寧的其他黑料全都被爆料了出來。

她跟隨爸爸出國之后被騙光了錢財,為了錢她有過不少短暫的伴侶。

而她回國的目的,一開始就是顧非白。

甚至有人爆出了何沁寧和何董事的聊天記錄,里面何董事還教女兒怎么樣綁住顧非白的心,好讓他們繼續(xù)揮霍顧氏公司的財產(chǎn)。

所有人對于何沁寧的風(fēng)評立馬極大的逆轉(zhuǎn)。

雖然作為從犯,她的鐵窗生涯不會很長,但“法制咖”、“小三”的稱號將會伴隨她一輩子。

我看著何沁寧在自己的媒體號上發(fā)表了視頻道歉聲明。

視頻里,她面色慘白,聲俱淚下地自我懺悔。

跟當(dāng)初趾高氣昂地讓我滾的時候,壓根是兩個模樣。

當(dāng)年,我渾身是傷地下了飛機(jī),直接就來到了顧氏公司的門口。

我想求求顧非白,哪怕是借用一架私人飛機(jī)呢?

他們是一母同胞,我以為他們不至于如此冷血。

可我連顧非白的面還沒見到,就被何沁寧攔在了公司之外。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垃圾。

“你說你是顧一棠的老婆?我還是王母娘娘呢。”

“就算你真的是,又怎么樣?難道指望非白會去救他回來,跟他搶公司嗎?”

而顧非白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我一眼,就讓保安將我趕出了大樓。

我在公司大樓門口整整求了三天。

無人理會。

直到顧一棠的死訊傳來。

那天,我透過顧氏大樓的玻璃幕墻,看到有個體型魁梧的男人對著顧非白點頭哈腰地復(fù)命。

那個男人手背上有一大片難看的紅斑。

跟追擊我和阿棠的雇傭兵,一模一樣。

我爬上了顧氏企業(yè)的大樓,站在天臺上,想著一躍而下,用自己的命撕開顧非白虛偽的假面。

可也是那天,我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

20、

我在醫(yī)院里泣不成聲。

我的阿棠怕我孤單,他知道我沒了他,就沒有勇氣獨自過完這一生。

大概是他不放心了,特意留下一個小天使,陪著我。

哭完之后,我擦干了眼淚,再也不想著去天臺了。

我的小天使,我要帶著她活下去。

阿棠的遺產(chǎn)留給了我,他行醫(yī)多年,又出身豪門,留下了不少錢。

這份遺產(chǎn)和我剩下的積蓄,讓我成為了身價億萬的富婆。

恰逢那個時候,顧氏企業(yè)快要破產(chǎn)了,我本可以讓顧非白那個時候就一無所有。

可我還沒有他雇兇的證據(jù)。

僅僅讓他一無所有也太便宜他了,我要讓真相大白天下,讓他生不如死。

然后我咬著牙,嫁給了顧非白。

從頭到尾,我都知道罪魁禍?zhǔn)资穷櫡前祝]打算針對何沁寧。

可惜她和她的老爹行事不端,貪得無厭。

他們掏空了公司,竟然還敢回來,自己撞在了槍口上。

可惜顧非白卻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太多影響。

公眾名聲臭了又如何呢?他絲毫不在乎。

只要他一日還是顧氏公司的總裁,就可以用錢擺平問題,永遠(yuǎn)立于不敗之地。

還好,他很快就不是了。

21、

婚禮事件之后,顧非白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公司。

最后一次見到顧非白,是在公司的董事會議上。

其他董事說,他是聽說我會參加這個會議,特地過來的。

顧非白看起來十分滄桑,下巴的胡茬都沒有剃干凈。

他幽幽看著我,嘴唇顫抖著動了動,依稀能看出,他想喊我“大乖”。

好似意識到身份不合適,他又閉上了嘴。

我沒有刻意不看他,公式化地點頭微笑。

無論是恨還是愛,還有感情在心中,才想著躲避對方。

可我都沒有了,我看他就像看個過客。

董事會議是為了宣布公司高層人員調(diào)動。

顧非白站起來拍著桌子反對:“什么叫做把我調(diào)任非洲業(yè)務(wù)?我們公司在非洲壓根就沒有業(yè)務(wù)!”

我,新任的實際管理者,告訴他:“不要有這么大的情緒?!?br>
“沒有業(yè)務(wù)也可以開拓啊,畢竟,咱們公司八年前不就調(diào)任過員工去非洲開拓業(yè)務(wù)?!?br>
“對了,這個決定是誰做的?原來就是顧非白,顧總您自己啊?!?br>
顧非白定定看著我,他眼中先是不解,然后終于了悟。

他蹙起眉頭,眼里滿是不肯相信:“沅希,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顧一棠......你認(rèn)識顧一棠對不對?”

他突然變得暴躁:“顧一棠,好一個陰魂不散的。你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

他的憤怒取悅了我,我笑道:“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們就是什么關(guān)系。”

“顧總,時間不早了,早點收拾東西,去開展你的新業(yè)務(wù)吧。”

顧非白搖著頭,看向董事會的老頭們。

“張叔,你看著我長大的,你怎么會允許?!?br>
“趙叔,你生日我給你送了價值五億的玉佩,你幫我說句話?!?br>
......

他像個瘋子一樣,祈求著董事會的老頭們。

就像我當(dāng)初跪在這棟大樓門口,祈求他一樣。

董事會的老頭們不認(rèn)感情,只知道利益,他們紛紛搖頭走了。

畢竟,公司姓不姓顧,與他們毫無關(guān)系。

只有我能讓公司掙更多錢,而不是顧非白。

我是最后離開會議室的,離開前,我在他耳邊輕聲說。

“對了,你猜,我的女兒更像你,還是更像顧一棠?”

22、

顧非白最后沒有去非洲,他沒那個膽量。

有人說,看見他在異國的街頭流浪,撿拾垃圾飽腹。

也有人說,看到他和出獄的何沁寧扭打在街頭。

等我將他雇兇殺人的證據(jù)收集齊了之后,只用了一點點誘餌,就將顧非白召回了國內(nèi)。

他穿著自己最體面的衣服,還以為我對他回心轉(zhuǎn)意了。

可機(jī)場里,等待他的不是我,而是全副武裝的警察。

他多次雇兇殺人,證據(jù)確鑿。

他和那名手上布滿紅斑的雇傭兵,一起鋃鐺入獄,等待他們的只有一顆子彈。

我是在警察身后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一如當(dāng)年他隔著玻璃幕墻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我一樣。

阿棠,我終于為你報仇了。

顧氏企業(yè)剛交到我手里的時候,還有不少人等著看笑話。

后來,公司鮮鮮出爐的業(yè)績報表,狠狠打了他們的臉。

重建顧氏企業(yè)的時候,原本我就比顧非白出了更多的力氣。

所有堪用的中高層,都是我培養(yǎng)的人。

公司蒸蒸日上,毫不奇怪。

我?guī)е櫴掀髽I(yè),支持醫(yī)療建設(shè)和國際公益醫(yī)療,讓公眾對我的評價又高了不少。

他們說我熱心慈善,果敢善良。

可其實我知道,我只是借著這個機(jī)會,在紀(jì)念我的阿棠。

“媽媽,這就是我的爸爸嗎?”

小乖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滿臉疑惑。

她年紀(jì)還小,小得可以忘記過去的經(jīng)歷,也可以讓我慢慢對她講述,她真正的爸爸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對啊,他既善良又溫柔,為了救很多很多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所以爸爸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你會不會難過?”

小乖抱了抱墓碑,又摟住我的脖子。

“媽媽陪在我身邊,我也陪著媽媽。”

我笑了,笑著流出了淚。

小乖驚訝道:“媽媽,我第一次見到你哭。”

“是啊,”我也伸手,摸著阿棠的照片,就像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一樣,“因為我太開心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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