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姜映雪輕輕嘆了口氣,雙手?jǐn)傞_,一臉無辜的模樣。
晏川看向何清風(fēng):“那日你們立下賭約時,我也在場聽著。而如今楚瑩贏了,你卻還是揪著不放?為什么?”
“那是...那是因為,何楚兩家是世家,而這又是長輩們定下的婚約,意義重大,是不能取消——”
未等何清風(fēng)把話說完,晏川又冷冷打斷道:“既然不能取消,你為什么要提出賭約!?”
何清風(fēng)的臉色愈發(fā)蒼白,吞吞吐吐:“那是因為……因為……”他心中深感不安,卻又無法找到反駁的理由。
晏川沒有給他留情,直接替他回答:“因為你以為自己贏定了,是吧?”
一旁的姜映雪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天吶,這么說來,你之所以提出,目的就是讓楚瑩學(xué)狗叫,把她趕出仙云宗?你好惡毒的心啊~天吶人家好怕啊...”
說罷姜映雪趕緊躲到了晏川身后,宛如一只受了驚嚇的小貓。
何清風(fēng)氣極了:“我沒有!你別胡說!”
“夠了!此事不必多加糾纏,楚瑩是我們第一峰力保的弟子,我就問你一句話,這次的賭約是你輸了,你認(rèn),還是不認(rèn)?”說罷,他再次釋放出一陣精神壓力,仿佛一座無形的高峰瞬間壓向何清風(fēng)。
金丹期后期的強者對筑基期前期的壓制,令何清風(fēng)感到窒息,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眼前變得模糊。
他的心跳加速,額頭滲出細(xì)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無形的壓力讓他快喘不過氣來,最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認(rèn)!我認(rèn)……”
聲音微弱,卻一副飽含屈辱。
晏川立刻將氣壓收斂了回來。他挑挑眉:“行,認(rèn)了就好。那接下來,道歉吧。”
“道...歉?道什么歉?”何清風(fēng)一臉疑惑:“我不是已經(jīng)認(rèn)了賭約了嗎?”
“一碼歸一碼。我說的不是賭約?!标檀ㄎ⑽⑵似^,凌厲的眼神掃過何清風(fēng):“你要為造謠姜映雪,以及侮辱岑逸之的事,立刻向他們道歉?!?br> 何清風(fēng)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咬緊了牙關(guān),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隱忍的怒意:“大家都叫他娘炮,而且姜映雪本來就沒什么本事,無緣無故進了第一峰,憑什——”
話未說完,晏川直接拔出了劍直指何清風(fēng)。
銀光一閃,寒氣逼人。劍雖未貼近何清風(fēng)的肌膚,但強勁的劍風(fēng)呼嘯而過,瞬間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鮮紅的血珠從傷口滲出,疼痛隨即襲來。何清風(fēng)瞳孔驟然收縮,整個人驚得愣在原地,臉色變得煞白,呼吸急促起來。
晏川的劍穩(wěn)穩(wěn)地懸在何清風(fēng)面前,劍尖微微顫動,仿佛只要再稍微前進一寸,就能取他的性命。
晏川冷冷地俯視著他,目光如刀,寒意刺骨:“無緣無故?我們第一峰做事,需要向你匯報嗎?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
何清風(fēng)心跳如鼓,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兩步,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額頭的冷汗不斷冒出。
“夠了!”一聲清脆的喊聲從人群中傳來,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段寧寧從人群里沖了出來,擋在了何清風(fēng)的面前。她的身形雖嬌小,但眼神卻堅定,眉頭緊蹙,顯得頗為焦急。她一雙閃爍著憤怒的眸子直直地盯著晏川,仿佛不顧一切也要為何清風(fēng)出頭。
“師兄何必咄咄逼人,欺壓新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晏川淡淡掃了段寧寧一眼:“我跟你很熟嗎?我向來都這樣,你不了解我罷了,讓開?!?br> “不讓!”段寧寧聲音提高了幾分,顯得更加堅定:“姜映雪是你們第一峰的弟子,他何清風(fēng)也是我們第五峰的弟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兄,就這么欺負(fù)我們第五峰的人?!?br> “啊...這樣啊...”晏川嘆了口氣,一只手懶懶地握著劍,另一只手抬起,揉了揉額角:“所以你是要和他一起道歉嗎?”
“哈?”段寧寧被這句話問得一時語塞,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呆滯,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困惑。她愣了幾瞬,張了張嘴:“我道歉?”
“不然呢?你們第五峰的人造謠、污蔑我們第一峰,難道不該道歉嗎?你不是要跑出來為他出頭嗎?那你也道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