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試讀




慶功宴上,為了慶祝我簽下上億訂單,老公剛開口要給我升職加薪,他的女秘書卻在一邊故意喂他喝奶茶。

一向有潔癖的老公卻眉頭不皺一下,下意識將沾有女秘書口水的吸管含進嘴里。

在場員工頓時紛紛起哄,問他們是不是好事將近。

老公不僅沒有反駁,反倒當眾給女秘書提拔成部門經(jīng)理。

身邊同事見我一聲不吭,用手肘捅了我一下:

「月月,你跟了老板十年,還不給點反應(yīng)?」

我冷笑一聲,大度將自己的分紅轉(zhuǎn)讓文件扔給女秘書:

「老板別小氣,只是升職怎么夠,這些分紅,就當作我給你們的份子錢了!」

「月月,我說你怎么一早打印分紅轉(zhuǎn)讓協(xié)議,原來在這藏著呢!」

「不愧是跟了傅總多年的老人,消息就是靈通啊!」

包廂里,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我,隨后卯著勁鼓掌,大聲起哄。

現(xiàn)場氣氛被烘托得十分火熱,似乎這里就是傅璟川和郝圓圓的婚禮現(xiàn)場。

傅璟川卻不滿看我,唇角抿成一條線,怎么都笑不出來。

我只覺得諷刺。

剛才他吃郝圓圓口水奶茶,給郝圓圓升職的時候嘴角可怎么都壓不下去。

我猛然站起來,微微欠身,對在場眾人賠禮道:

「不好意思各位,我今天有些私事,就不奉陪了?!?br>
不等傅璟川開口,我轉(zhuǎn)身直接離席。

本來,我?guī)е旨t轉(zhuǎn)讓協(xié)議是想做抵押向富商借款,解公司資金鏈即將斷裂的燃眉之急。

這些年,公司看起來發(fā)展不錯,實則因為傅璟川野心太大,資金鏈一直很緊張。

要不是我苦苦支撐,從中斡旋托底,公司早就如雪崩一般垮臺了。

可現(xiàn)在,傅璟川讓我失望透頂,我又何必為他奔忙。

只是我剛走出去沒幾步,身后,就傳來郝圓圓氣喘吁吁的呼喚聲:

「林月姐,等等,你的分紅轉(zhuǎn)讓協(xié)議還沒拿走呢!」

我知道她肯定沒安好心,腳步更快了。

一只手死死箍住我的手腕,如烙鐵般讓我動彈不得,是傅璟川。

他皺眉沉聲道:

「圓圓叫你停下,你沒長耳朵嗎?」

我腳步一頓。

郝圓圓趁機追了上來,吐了吐舌頭滿臉歉意道:

「林月姐,我不是故意搶你風頭的,只是我覺得那奶茶好喝,想給璟川哥嘗嘗?!?br>
隨即作秀般抓著我的手,把分紅轉(zhuǎn)讓協(xié)議塞進我的手心:

「你千萬別賭氣,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快拿回去......」

我抬手,想把協(xié)議推回去。

她卻神情慌亂,以為我真要收回,死死攥著協(xié)議的手往回抽。

下一秒,她臉色蒼白,佝僂著背,捂著心臟大口大口艱難喘息。

我冷眼看著她演戲。

還真是拙劣的演技,偏偏還有人相信。

只見傅璟川瞬間沖過去接住郝圓圓搖搖欲墜的身體。

郝圓圓還在他懷中裝模作樣,眼含淚花道:

「璟川哥,我沒事,你千萬別怪林月姐,都怪我自己身子太弱了......」

一向冷心冷情的他失聲沖我吼道:

「圓圓心臟病犯了,林月,你還不快叫救護車!」

我冷眼看他熟練地從上衣口袋里翻出藥給郝圓圓服下,看一向有潔癖的他毫不猶豫跪在地上。

只為了讓平躺的郝圓圓的頭能枕在他的膝蓋上,保持呼吸通暢。

我滿眼諷刺。

郝圓圓發(fā)病他不顧一切,心急如焚。

可我連續(xù)加班到心律不齊,險些心臟驟停時,他只會滿眼冷漠,說我東施效顰。

夜晚救護車來得很快。

醫(yī)院里,郝圓圓靜靜躺在病床上。

傅璟川像對待珍寶般輕輕掖了下她的被角,滿目柔情。

下一秒,他猛然抬手,抄起分紅協(xié)議劈頭扔向我,壓著聲音怒道:

「林月,你不該拿分紅協(xié)議出來,圓圓都被你嚇病了!」

我偏頭,分紅協(xié)議擦過我耳邊砸在地上。

我知道傅璟川是因為郝圓圓病了拿我撒氣。

多可笑啊,他在我面前像一尊人偶,卻因為郝圓圓活了過來。

要是以前的我一定會因為傅璟川對郝圓圓出格的關(guān)心吃醋,和他爭吵,不歡而散。

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挺沒勁的。

我嗯了一聲,權(quán)當回應(yīng)。

傅璟川劍眉微挑,有些詫異。

半晌,他摩挲了一下指尖,將分紅協(xié)議重新遞給我,破天荒解釋道:

「不過一口奶茶而已,我要是當眾拒絕,她有心臟病,承受不了......」

「以后別再隨便拿這個出來開玩笑?!?br>
「下不為例?!?br>
他長身玉立,一身矜貴,仿佛原諒我是恩賜一樣。

我知道,這是傅璟川給我的臺階。

可這次,我不想再向他妥協(xié)了。

我淡淡道:

「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br>
傅璟川看我良久,半晌,他沉聲道:

「我多給你轉(zhuǎn)點錢,你去買蛋糕吃吧?!?br>
說著,他拿起手機操作起來。

下一秒,我就收到了親屬卡額度上調(diào)到兩百二十元的消息。

這么多年,傅璟川怕我拜金,不僅收走我所有工資,每個月只給我兩百零花錢,每一筆支出還要他過目才行。

一日三餐,家中水電,大小事情都是我的,每次超支和他要錢,他都用審視目光看我,讓我如芒在背。

現(xiàn)在,這二十塊錢的蛋糕錢,他都轉(zhuǎn)得不情不愿。

可是郝圓圓只是向他撒撒嬌,他就豪爽拿出一張銀行卡隨她刷。

我不是沒和他爭吵。

他只冷冰冰看我,說郝圓圓是他的秘書,要負責應(yīng)酬和他的生活,多拿點錢是應(yīng)該的,反而責怪我亂花錢還無理取鬧。

我無奈,只能做些副業(yè)補貼自己,每天連軸轉(zhuǎn)的工作,沒有一秒鐘休息,身體早被累垮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二百二十的數(shù)字,我只覺得可笑。

耳邊,他還在說些什么以后有機會再給我升職加薪的話。

我冷著臉,反手將親屬卡解綁。

他的錢,我不需要,更不稀罕。

抬眸,我淡然對他道:「知道了?!?br>
轉(zhuǎn)身走出病房后,我徑直給多年沒聯(lián)系的家人打去電話:

「哥,我想回家了?!?br>
2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

我哥竟然有些哽咽:

「好,回來就好,你終于想通了!」

「爸媽這些年一直旅居國外,就是怕回國觸景傷情,你先去找他們吧?!?br>
當年我們家人都說傅璟川家境太差,怕我吃苦,所以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因此和家人決裂,不敢打電話聯(lián)系。

電話中,我哥告訴我一個驚天秘密。

家里人怕我真的跟著傅璟川吃苦,一直在默默投資公司,這次公司上市,他們是最大的投資人。

一直到金烏西沉,我才面帶笑容地放下手機。

我哥說的沒錯,要是當年我聽從他們海外留學的安排,現(xiàn)在至少是風生水起。

這十年,為了傅璟川的公司,我拒絕了無數(shù)大廠的邀請,拿著最低的薪水,干著最多的活,實在是浪費青春。

現(xiàn)在,我累了,只想為自己而活。

回到家中后,我飛快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出來。

其實除了一些生活用品,我什么也沒有,在這個家宛如過客。

家里的貴重物品都被傅璟川上鎖了。

上到裝產(chǎn)權(quán)的保險箱,下到他裝西服手表的衣柜,防賊似的防著我。

我的衣柜里,一個壓在最底層的棕色手提包引起我的注意,連防塵袋都沒打開。

這包,是我和傅璟川創(chuàng)業(yè)初期買的。

那時候我們賺了不少錢,我一時激動,就買了這個包犒賞自己。

小眾品牌,兩三千元左右。

可還沒提出去幾次,傅璟川就說我這樣是愛慕虛榮,對公司發(fā)展不利。

他不喜歡,從此我再也沒有提過包,轉(zhuǎn)而提著帆布袋上下班。

在我心里,他的命令就像是無形的鎖。

可現(xiàn)在,我再也不會把他的話奉為圣旨了。

我把包拿出來,提在手上在鏡子面前左右照了照。

我甚至換下工作裝,穿上自己壓箱底的連衣裙進行搭配。

還是當年的款式,當年的衣服,我卻沒有當初拿到這個包時那樣雀躍欣喜的心情了。

就像我和傅璟川一樣,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我有些索然無味地將包放回原位。

再抬頭,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上的時間已是凌晨。

這些年我已經(jīng)習慣了加班到這個時候,現(xiàn)在還不算困倦。

只是明天還要趕飛機,我準備早些休息。

洗漱完我躺在床上,卻刷到了郝圓圓的朋友圈。

照片里,傅璟川靠坐在醫(yī)院走廊長椅上閉目養(yǎng)神,而郝圓圓的手指正在空中輕輕描摹他的眉眼。

配文是:「只是有點不舒服,老板就來照顧我,這么好的老板你們羨慕了嗎?」

我冷笑一聲。

她還真是不放過一絲炫耀她和傅璟川親密關(guān)系的機會。

要死從前的我看到這一幕,肯定氣炸了。

現(xiàn)在我卻一點都不嫉妒,反而覺得慶幸。

看來今天傅璟川要照顧郝圓圓,不會回來了。

這樣也好。

我將手機放到床頭充電,隨后閉目睡覺。

我睡得很沉,卻沒想到凌晨三四點的時候,被開門聲驚醒。

下一秒,傅璟川的聲音驟然響起:

「林月,我餓了,你去下碗面給我吃吧?!?br>
以前無論多晚我都會等他回來,給他準備宵夜,幫他放好熱水,伺候他到入睡。

今天我翻身下床,直接反鎖上房門,防止傅璟川打擾我。

奇怪,每次郝圓圓犯病,傅璟川都衣不解帶的照顧,從不回家的。

第一次他夜不歸宿時,我還以為他出了意外,無比焦急。

找警察一查定位才發(fā)現(xiàn)他在郝圓圓家修理水管,親歷親為地幫郝圓圓做大掃除。

那時他皺眉說我控制欲太強,不信任他。

回神,傅璟川正在敲門,他疑惑道:

「林月,你今天怎么鎖門了?!?br>
「你沒等我,自己就睡了?」

我聽出他平淡語氣中的不敢置信,卻深覺諷刺。

以前他覺得我半夜等他,是因為沒用心上班,所以半夜睡不著,冷聲讓我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把情情愛愛放下。

現(xiàn)在我不理他了,他卻又不高興。

真難伺候。

我翻了個身,皺眉將被子蒙過頭。

傅璟川還在敲門,語氣軟化幾分,竟然說了幾句好話。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怕你誤會,特意從醫(yī)院趕回家的?!?br>
「林月,別賭氣了,起來給我做個飯好嗎?」

我依舊沒理他。

他的耐心告罄,聲音冷的掉渣,話語像從唇齒間生生擠出來的:

「林月,好,很好,今天我就不該回來!」

與此同時傳來的,是他拿著鑰匙離開的聲音。

以前我最怕傅璟川不著家,他這句話精準捏住了我的軟肋,所以他只要這么一說,我都會低聲下氣地哄他別走。

但現(xiàn)在我聽著他腳步漸遠,卻覺得很好,至少不會打擾我睡覺了。

我摸索著床頭柜,找出靜音耳塞戴上,美美睡了。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卻格外清醒。

客廳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我警惕地走出去,才發(fā)現(xiàn)是傅璟川。

他正在客廳熨衣服。

動作很不熟練,但是他一臉認真,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線。

他的每一件襯衫,西服,領(lǐng)帶,都是我手洗,熨燙的,所有人都在私底下夸他衣品好,氣宇軒昂。

可現(xiàn)在,這個從不料理家務(wù)的男人,居然在熨衣服。

我有些訝異,更疑惑的是,他怎么沒在醫(yī)院照顧郝圓圓。

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他抬頭,隨后立刻拿著剛熨好的長裙走上前來。

潔白長裙,設(shè)計簡約又高級,看布料都知道價值不菲。

傅璟川將長裙往我身上比對了一下,眉目柔和地點點頭,滿意道:

「沒想到這么合適?!?br>
我看了眼衣服標簽,是一個國際設(shè)計大師的作品。

下一秒,他轉(zhuǎn)過頭去,盯著裙角一點褶皺,低聲呢喃道:

「你和圓圓身形相似,想必她會很喜歡這個禮物的?!?br>
這個完美主義者的手指撫摸著裙角的褶皺,像是想到什么,他轉(zhuǎn)身說道:

「林月,平時都是你在熨衣服,不如幫我個忙。」

我在心中冷笑。

我就知道,傅璟川怎么可能會想要挽回我,他心里從來只想著郝圓圓。

我搖頭,表示拒絕。

傅璟川卻毫不意外,似乎想到某人,唇角甚至微微勾起:

「算了,她不會嫌棄的。」

他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眉目微皺:

「快到她吃早飯的時間了。」

說著,他飛快找出禮盒,將長裙細細疊好放進去。

比起和他斗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折身回屋,將離婚協(xié)議書往他身前推了一下:

「走之前,先把這個簽了吧。」

傅璟川看都沒看,只顧著整理禮盒的邊邊角角,頭也不抬,隨口道:

「有什么公務(wù)改天再說,我還要去醫(yī)院照顧圓圓,很忙?!?br>
我堅定攔住他,拿起離婚協(xié)議書遞向他。

「用不了你一分鐘時間?!?br>
傅璟川微微皺眉,這才看了眼我手中的東西。

下一秒,他瞳孔驟然一縮。

3

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什么,眉間染上不耐煩,厲聲道:

「林月,你到底想干什么,昨晚不理我,今天還要鬧離婚!」

「就因為我喝了一口奶茶,你有必要這么斤斤計較嗎?一把歲數(shù)了,非要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這應(yīng)該是這些年里,傅璟川在我面前最憤怒的一次。

要是從前,我是一句都不敢和他嗆的,低聲下氣把他哄的服服帖帖。

現(xiàn)在的我搖頭,繼續(xù)把離婚協(xié)議書往他身前遞,堅定道:

「離婚吧,你也好給郝圓圓一個名分,不是嗎?」

「林月!」

傅璟川盛怒,深邃瞳孔中像是燃起一把火。

他一把奪過離婚協(xié)議書,將其撕成了碎片。

「我只把圓圓當妹妹看待,希望你別污蔑我們純潔的關(guān)系?!?br>
「如果你還執(zhí)迷不悟,就別想升職加薪了?!?br>
他不再給我說話的機會,氣沖沖地轉(zhuǎn)身就走,將門摔得震天響。

我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既然這樣,我還是先把辭呈交上去吧。

我打開手機,無數(shù)消息彈了出來。

「經(jīng)理,你周六竟然不加班嗎,怎么這個點了你還沒來?」

「稀奇啊月月,我怎么在工位上沒看見你啊,拼命十三娘不拼了?」

我沒回他們。

我先把辭呈遞交給了人事部,隨后找律師公證了分紅轉(zhuǎn)移的協(xié)議。

我說到做到,把股份送給郝圓圓當作新婚禮物,決不食言。

誰知沒過多久,辦公軟件直接彈出來辭呈被駁回的消息。

我打過去詢問,人事部只為難道:

「林經(jīng)理,是傅總駁回的,我們也沒辦法。」

「這是傅總發(fā)的定位,讓你有事去這里找他。」

果不其然,正是他和郝圓圓常去的那家酒店。

等我趕到時,包廂內(nèi)早已是一片火熱。

「郝總,你的皮膚真好,氣質(zhì)又這么高貴,羨慕死大家了!」

「郝總,我敬您一杯,也祝您和傅總感情越來越好!」

我狠狠皺眉,一把推開包廂門。

屋內(nèi),所有人都傾斜身子,簇擁著在主位坐著的郝圓圓。

她穿著今早傅璟川帶去的長裙,畫著精致妝容,仿佛是個千金小姐一般。

而胸前,赫然別著部門經(jīng)理的胸牌。

見到我,屋內(nèi)的觥籌交錯都停了,仿佛時間靜止一般。

郝圓圓有些局促地站起身,打破僵局。

她走到我面前,閨蜜似的拉著我的手往桌邊帶,甜膩膩笑道:

「林月姐,你怎么才來啊,我等你好久了,你快入座吧!」

我嘲諷一笑,直接甩開她的手。

還入座什么,都只剩下殘羹冷炙了,當我叫花子嗎?

從我露面時就坐得筆直的傅璟川終于動了。

他長臂一伸,將郝圓圓護在身后,冷嗤一聲,幽幽道:

「某人不是想辭職嗎,怎么找到公司團建的地方來了?」

我環(huán)視在場員工。

基本有頭有臉的人全都來了,都是我相熟的人,卻沒有一個人通知我這件事。

他們面露尷尬,眼神閃躲不敢看我。

用后腳跟想也知道,肯定是傅璟川讓他們瞞著我的,怕我出來搗亂。

這哪是什么團建,活活一個郝圓圓升職大會啊。

傅璟川見我沒回應(yīng),目光更加幽邃,冷然道:

「林月,我看你根本就不適合當部門經(jīng)理,這位置你高攀了?!?br>
「你太浮躁,以后還是從實習生做起吧。」

4

老板發(fā)話,其他職場老油條自然明白什么意思,紛紛捧場。

「是啊林月,我看啊,你最近有點飄了,還是聽老板的指派吧?!?br>
「以前你可是全年無休的,今天甚至沒加班,我看啊還需要再歷練?!?br>
傅璟川身后,郝圓圓挑眉看我,唇角止不住的上揚,滿眼得意。

她得了便宜還賣乖,輕輕扯著傅璟川的衣袖,勸道:

「璟川哥別這樣,我才進公司半年,和林月姐一個級別已經(jīng)是我高攀了,林月姐畢竟呆在公司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傅璟川劍眉微皺,意有所指道:

「你是憑自己的實力升職的,某人倒是倚老賣老。資歷久就能升職的話,這個總裁她來當啊?!?br>
我嘲諷一笑。

當初創(chuàng)業(yè)時我戀愛腦大發(fā),生怕他勒著自己什么臟活累活都自己干,讓他安安心心做管理就好。

這么多年我兢兢業(yè)業(yè)為公司創(chuàng)造價值,傅璟川卻將我貶到泥里,仿佛我一文不值。

曾經(jīng)那個俊秀少年,是怎么爛成今天這副樣子的。

我挑眉,冷漠道:

「傅總,麻煩你盡快通過我的辭職報告,否則我將申請勞動仲裁?!?br>
傅璟川不以為意,悠哉拿起桌上的紅酒杯喝了一口。

他喉結(jié)滾動,冷笑一聲:

「林月,別裝了,弄得和真的一樣。」

「你除了公司,還能去哪兒?別忘了你在公司的股份。」

他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仿佛已經(jīng)看穿了我,覺得我只是在鬧脾氣。

可惜,他大錯特錯。

我冷然道:「傅總,我的股份已經(jīng)轉(zhuǎn)移給了郝圓圓,我什么都不要,只想離職。」

瞬間,傅璟川表情凝固,握著酒杯的手指用力的發(fā)白。

法務(wù)部的人在他耳邊小聲道:

「傅總,我們確實收到了林月方律師發(fā)來的股份轉(zhuǎn)移的公示。」

一旁看好戲的郝圓圓想不到天降橫財,瞬間眼神明亮,她漲紅著臉推辭道:

「林月姐,你別因為賭氣給我股份,快,怎么樣我才能把股份還給你?」

我差點被她這拙劣的表演逗笑了。

傅璟川眉間折痕越來越深,露出了一種迷惘的表情,仿佛遇見了一道無解的難題。

他似乎才意識到,我這次,是真的鐵了心要走。

想通這點的瞬間,他慌了。

他勉強維持住自己外表的冷靜,隨后循循善誘,又給我畫起了大餅:

「林月,我們公司就要上市了,你要是聽話,懂事,用不了多久我就給你升職,你以前說的那件事,我也答應(yīng)你?!?br>
我覺得可笑。

到現(xiàn)在,他連官宣這兩個字都說不出口,還是含糊其辭。

我被他畫的餅一直吊了十年,渴望有一天他能回應(yīng)我的深愛。

這次,我真的不奉陪了。

我嗤笑一聲:

「上市,傅璟川,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傅璟川凝眉,剛要開口,突然,郝圓圓在他耳邊耳語了一句什么。

他面露驚訝,隨后冷冷對我道:

「貴客馬上就要來這了,我沒空和你斗嘴!」

說著,他命人再開了一個包間,任由郝圓圓為他整理衣服。

我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好戲。

說曹操曹操到,不一會兒,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不少保鏢。

傅璟川彎腰伸出手和青年鞠躬,臉上竟然露出類似諂媚的表情:

「林總您怎么來這了,我還特地在公司為您舉辦了接風宴呢!」

我哥一把甩開他的手,滿是嫌惡地用手帕擦了擦,冷然道: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們,我們林氏要撤資了。」

》》》繼續(xù)閱讀《《《

點擊閱讀全文

上一篇 1分鐘前
下一篇 1分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