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無理取鬧,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眼里都是沈安安和她媽,可她都欺負(fù)到我頭上了還不允許我還擊嗎!”
“我告訴你,你下次如果再打我,那我的巴掌,也會落在沈安安臉上。你大可試試看我敢不敢!”
甩下這句話我轉(zhuǎn)身就將媽媽的遺像撿了起來,拿著小雛菊出門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
“紀(jì)峰,你到底記不記得,今天是我媽的忌日?”
我爸要走的腳步一頓,隨后直接離開了。
我慘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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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阿姨幫我訂的機(jī)票是第二天下午的,所以我正忙著收拾東西。
可繼母卻推開了我的房門,猝不及防間我承受了她的一個耳光。
“紀(jì)知許!你到底有多恨安安?。∷埫^敏,你居然讓人在她的床上放貓毛!你是想害死她嗎!”
臉頰火辣辣地疼,我抬手給了繼母一個耳光。
“我不光恨沈安安,我也恨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九九,我勸你別在我眼前演,你女兒沒告訴你,我和紀(jì)峰已經(jīng)決裂了嗎?”
我抱著臂看著她,“你們不就是想趕我走,你放心,我會讓你如愿的,現(xiàn)在,立刻,從我的房間里滾出去?!?br>我轉(zhuǎn)過身拿上放在床頭的花瓶:“如果你不滾,我不介意給你開個瓢,橫豎紀(jì)峰已經(jīng)對我這個女兒失望了,我也不在乎他這個爹再怎么看我。”
繼母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顫抖著嗓音“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爸鐵青著臉站在我的房門口,質(zhì)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的繼母。
“紀(jì)知許,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明天就從這個家里搬出去!”
我冷笑一聲,把花瓶砸在他的腳邊:“好啊?!?br>那天晚上,我在院子里挖了個坑,把我和我爸的合照、我和薄舒沉的合照,包括我打算送給薄舒沉的那幅畫,全都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完成所有事情后,我細(xì)心地將媽媽的遺照包好,輕輕放在箱子的隱蔽隔層里。
我沒有回頭,就這樣離開了這個承載我二十幾年回憶的家。
剛走出大門,薄舒沉的車恰好駛到。
我故意沒往那邊看。
車子卻意外地在我身邊停了下來。
后排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薄舒沉那張帥氣而矜持的臉龐。
我只是快速掃了一眼,繼續(x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