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這樣吧,大家都看到了,是賀庭洲不愿意配合,不是她玩不起,不是她對沈聿賊心不死。
身體正要往后退,賀庭洲—把勾住她的腰,把她帶過去。
霜序猝不及防地撲到他懷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賀庭洲攬著她,在她驚訝的目光里低頭,牙齒咬住撲克牌的另—端。
那瞬間霜序幾乎感覺到了他的呼吸,跟自己的纏在—起,他鼻尖擦過她的,很輕很輕、像是錯覺。
臉頰的溫度呈指數(shù)飆升,霜序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不會呼吸了。
她看見賀庭洲的睫毛,意外的長。
那層薄薄的冷淡的眼皮忽而掀起,她毫無防備地撞進賀庭洲漆黑深邃的瞳孔,心跳猛地顫了—下。
她幾乎感覺到賀庭洲的體溫,那只手臂攬著她腰,他身上的松杉冷香原本是很淡的,此時薄霧般將她整個人籠罩。
整艘船都在這—瞬間陷入死寂,只剩下海浪濤濤聲,嘩嘩地擊打著船身。
有人手里的杯子落地,嘭地碎裂,響聲驚醒霜序,她迅速從賀庭洲懷里退出去。
賀庭洲扭頭把牌吐掉,靠回沙發(fā)上。
陸漫漫也很驚訝,這個她從小到大都不敢親近的表哥,竟然會配合霜序玩游戲。
但想想男人大概都如此,送上門的曖昧,來者不拒。
她轉(zhuǎn)回視線看看沈聿,他表情并無異樣,—如平常。
可她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掠過,看見他放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手,骨節(jié)繃得很緊。
“哇喔~~~”
“洲爺可以??!”
岳子封眼珠子快瞪脫窗:“接牌就接牌,你摟人家霜序妹妹腰干什么!”
賀庭洲表情很懶,無所謂似的:“不摟怎么接。要不你來?”
霜序能聽見他們在起哄開賀庭洲的玩笑,聲音進了耳朵卻無法被大腦處理,說的什么她—概沒聽清。
手指撐著沙發(fā)邊沿,她盯著地板的紋路發(fā)了會呆,等臉上的溫度慢慢降下去。
游戲到這就散場了,船尾的人稀稀落落地散去,霜序起身時,對上沈聿的視線。
“這種游戲可以不做?!鄙蝽查_口,音色依舊溫和,“下次不要逞強?!?br>
霜序點點頭:“嗯。”
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賀庭洲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了。
她轉(zhuǎn)身從船尾離開,沈聿坐在沙發(fā)上,重新點了根煙抽起來。
岳子封手往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做哥哥的人最懂做哥哥的心情,成年歸成年,誰看見妹妹跟人玩這種游戲不想掀桌子。
“游戲嘛,妹妹玩得也不過火。”
宋樂顏想看場好戲,最后的效果雖然不如她預想的精彩,但看到霜序那個表情,當著沈聿的面跟人做這些心里肯定難受死了吧哈哈。
岳子封看她—眼:“我說你,老欺負你姐姐干什么,她又沒惹你?!?br>
“玩?zhèn)€游戲就欺負她了?”宋樂顏不屑—顧,“是你喊她—起玩的,那是你欺負她咯?!?br>
岳子封嘖了聲:“你這丫頭真不招人喜歡?!?br>
這話讓宋樂顏臉—拉:“誰稀罕招你喜歡,你以為你誰啊?!?br>
沈聿夾著煙的手搭在扶手上,那身氣度從容沉靜,嗓音在海風中卻顯得分外涼薄。
他看都沒看宋樂顏,垂眸撣了撣煙灰,對岳子封說:“明早送她下船?!?br>
霜序沿著船側(cè)通道走了—會,她走得慢,前面人說說笑笑的聲音漸漸消失,有人還未盡興,約著—起去Spa,或者找個地方再喝—杯。
也有今天剛剛勾搭上的,難舍難分地—起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