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瀾只要一開口,傅雪吟便條件反射似的擋在費揚的前面,絲毫不給賀瀾近身的機會。
“你他媽有病吧!”費揚自知這次管得是寬了,畢竟他并不了解魏九歌和這個狂暴二愣子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清楚這兩人之間發(fā)生過什么,而且眼下看魏九歌的樣子,也并不想他插手,費揚的心火燒得旺盛,眼神凌厲地瞪著賀瀾,“你如果再敢對魏大哥動手動腳,我絕對饒不了你!”
“呵呵,你算個什么東西?”賀瀾的嘴角不屑地上揚著,“我偏要對他動手動腳?!?br>話音剛落,賀瀾突然一個箭步?jīng)_到病床前,一把扯住魏九歌的頭發(fā),對著那兩瓣涼薄的嘴唇強行吻了上去。
“你——?。 辟M揚氣得仿佛要原地爆炸。
可魏九歌在被賀瀾強吻之后,卻只是平靜地望著費揚,嘴角掛著平日里溫潤的笑容:“真沒事兒,你走吧?!?br>費揚無奈,最后只好紅著眼睛,單腿蹦跶著被傅雪吟扶著離開了。
后來,病房里只剩了賀瀾和魏九歌,無比安靜的房間內(nèi),氣氛頓時有些尷尬。魏九歌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好好休息,他不想見到賀瀾,至少此刻他不想見到這個人。
良久,魏九歌疲倦地低垂著眼簾,緩緩開口:“就你看到的這樣,我今晚沒辦法跟你上床了,你先回去吧?!?br>“你說讓我回去就回去?我偏不走!”賀瀾說著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床沿上,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是想趕我走,好去隔壁找你的小情人吧?魏九歌,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的一條狗!主人還沒膩歪,你又有什么資格喊停?”
魏九歌聞言,清冷的臉龐突然露出一抹自嘲的淺笑:“賀瀾,你早就膩歪了吧。這么多年,你上過的人,多的估計自己都記不清了吧。”
賀瀾聞言,冷峻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他抬起手溫柔地撫上了魏九歌印著五根紅指印的臉龐,溫柔地撫摸著。
有一瞬間,魏九歌以為賀瀾難不成是心疼了,后悔了?
可緊接著,賀瀾那只撫摸他臉頰的大手,猛地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直視著自己那雙野獸般的眸子,慢條斯理地開口:“對不起,下次我下手輕點,你這張臉可不能廢?!?br>魏九歌聞言,身子頓時僵住了。
魏九歌不禁回憶起韓若水剛出事之后的一些事情。
大概是在韓若水葬禮的一周后,那天賀瀾單獨把他約到了一個以前幾個人經(jīng)常去玩的秘密基地。
那是離老宅不遠處的一片樹林,樹林里有個不為人知的山洞。不過自從被他們幾個發(fā)現(xiàn)之后,里面就被“裝飾”成了一個充滿朋克風(fēng)格的地方。
魏九歌緊跟著賀瀾來到這里,他記得那天賀瀾渾身彌漫著濃濃的酒味。看著少年賀瀾有些倔強和纖瘦的身形,在那一瞬間,魏九歌莫名心疼極了。
“賀瀾……”魏九歌站在他身后,低聲喚了一句。
賀瀾猛然轉(zhuǎn)身,不由分說地把他抵在了山洞的石壁上,然后粗魯?shù)亻_始撕扯他的白色襯衣,魏九歌冷不防被賀瀾抓住雙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等他回過神來,賀瀾已經(jīng)將他壓在了山洞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四周全是咯咯作響的枯枝落葉,
魏九歌看著壓在他身上賀瀾那雙猩紅的眼睛,頓時有些害怕,他緊蹙著眉頭,試圖推開賀瀾,可是賀瀾意識到他的動作時,便解下腰帶迅速地將他的雙手綁在了頭頂上。
“賀瀾!你做什么?你瘋了嗎?!”魏九歌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驚恐萬分地看著賀瀾。
可是,賀瀾就像沒聽到一樣,他手下的動作依舊不停,反而愈發(fā)地大膽了。,賀瀾這才緩緩抬起眼眸,一眨不眨地審視著身下的人,那個表情魏九歌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那是一個滿是病態(tài)和悲傷的表情。
他從來沒見過那個樣子的賀瀾,當時他最大的感觸,現(xiàn)在回想起來,其實不是害怕,不是憤怒,也不是失望,而是無法消散的心疼。
賀瀾的眼眶發(fā)紅,聲音有些嘶?。骸拔红`毓,你不是喜歡我嗎?不是想跟我親近嗎?我滿足你好不好?”
魏九歌擰著兩條眉毛,他整個人被賀瀾死死壓在身下,后背被枯枝落葉硌得生疼。他掙扎了半天也無濟于事。良久,他才徹底放棄了,抬起眼眸,正視著賀瀾那雙猩紅的眼睛,道:“賀瀾,你喝多了,冷靜點行嗎?”
“不行!”賀瀾突然朝他咆哮一聲,然后手下的動作便沒輕沒重地開始胡亂地摸索。他沒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