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解的目光下,她仔細擦干凈楚行簡手上的血,幽幽道:
“我只是不想臟了你的手?!?br> 說罷,她就推開楚行簡,一步步朝我走過來。
毫無感情的眸子落在我身上,讓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本能讓我想起來跑開,卻根本無力動彈:
“陸靈鈴,我沒傷他媽,是他媽媽把迷暈綁到這里,他們自導(dǎo)自演了這出戲!你要不信,可以......”
回應(yīng)我的是,她將匕首狠狠刺在我手背上。
疼痛讓我喉頭剛壓下去的血,不受控制的翻涌噴了出來。
被噴了一臉血的陸靈鈴,猶如來自地獄的索命惡鬼,卻還囁嚅著嘴問我:
“你怎么...不躲?”
她刺的又快又準,我中了迷藥渾身無力躺著,怎么躲?
愛與不愛,真的不要太明顯。
曾經(jīng)我稍微賴下床不想起來,她就會緊張到滿頭大汗,以為我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帶我去醫(yī)院做全身檢查。
可她卻看不到我的無力掙扎,也看不到我脖子上被勒出來的淤青。
為了給楚行簡出氣,親手刺中了我手背!
“蘇千帆,你別怪我,但這是你犯錯的懲罰,希望你引以為戒......”
她不加求證的認定,我就是一個會為了搶女人而去傷人性命的狠毒之人!
救護車很快來了。
但我卻被遺忘在角落里,連帶手背上那把刀。
好心人將我送到了醫(yī)院,清醒后我選擇了報警。
一直未露面的陸靈鈴舍得來病房了,開口就是讓我取消報案:
“蘇千帆,你到底在鬧什么?現(xiàn)在人證物證都指向你,你是瘋了嗎?趕緊取消報案,不然我是不可能嫁給一個有案底的......”
我眼皮都沒抬一下,隨口應(yīng)了聲好。
得到滿意答復(fù),她一句關(guān)心都沒有就離開了。
出院當天,我回家收拾行李,卻發(fā)現(xiàn)貼著大喜字的門,已經(jīng)換了密碼。
找了個開鎖師傅把門打開后,我迅速收了行李趕往機場,不然就趕不上婚禮了。
飛機落地,警方和律師打電話告訴我案件最新進展。
我看著那些鐵證,給陸靈鈴發(fā)了條信息:
“新婚快樂!”
她對著門口張望了一下,吩咐張秘書:
“務(wù)必看好入口和出口,不能讓蘇千帆來鬧事!”
張秘書看著新聞頭條,拍著胸脯保證:
“陸總,你放心,他現(xiàn)在正忙著娶老婆,肯定不會來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