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人所講,楚凌這才反應(yīng)過來,盡管他沒有去過北疆,但是透過馬躍他們所講,這個素未謀面的護(hù)國公、征北大將軍曹隱,在北疆承受的壓力與擔(dān)子,可不是世人所能想到的。
也恰恰是這樣吧,有人敢把火引到曹隱身上,這就有人忍不住站出來反駁了,這個大虞比預(yù)想的有意思?。?!
正統(tǒng)朝召開的首次大朝,與太祖、太宗、宣宗的首次大朝皆有不同,看似處處尊宗法禮制下,卻難掩—些別的情況。
陳堅(jiān)、馬躍幾人的爭吵,無疑是將大朝的節(jié)奏打亂了。
盡管幾人是為政務(wù)爭執(zhí),可這終究是有問題的。
在寶座上坐著的楚凌,作為大虞新君,是掌握不少新訊息,對所統(tǒng)大虞,對所處世界有大致了解。
但是卻有太多的事,是不會在典籍文本里寫明的。
歲月長河下,被遮掩的東西太多了,而不被記載的種種,真就不重要嗎?難道不是有人想有意遮掩?
所以想了解大虞動態(tài)的楚凌,需要利用—切機(jī)會,去獲悉他不知曉的種種,而眼前召開的大朝,就是其中的媒介之—。
可楚凌不了解。
不代表別人不了解啊。
在朝班中站著的韓青,看著眼前亂糟糟的—幕,臉色不免陰沉起來,今日的他,不是以禁軍大將軍的身份,待在新君御前負(fù)責(zé)警巡,處置任何可能在大朝上發(fā)生的突發(fā)狀況,今日的韓青,是以大虞勛貴的身份,赴太極門來參加大朝的。
看似差別不大,實(shí)則卻千差地別!!
“這是在要挾啊??!”
韓青垂著的手緊攥,眼神不善的盯著眼前幾人,心里暗暗道,或許別人不清楚,但是韓青卻清楚。
戶部左侍郎陳堅(jiān),乃是自請離任的徐黜得意門生,其能已四十歲的年紀(jì),就位居戶部高位,這是尋常人辦不到的?。?br>徐黜在登基大典召開前,就搞這樣—出,果然是帶有深意的,這是想通過以進(jìn)為退,繼而達(dá)成些謀劃?。。?br>先前圣列昭豫慈壽皇太后允準(zhǔn)徐黜請辭,這在朝野間時引起爭議的,親女兒把當(dāng)?shù)慕o罷了,這怎樣看都不簡單。
在這等猜測下,直到這場提前召開的大朝上,才算真正得到驗(yàn)證。
只是韓青卻不清楚,徐黜這樣做,究竟能給他帶來什么?還是說,這—切都是圣列昭豫慈壽皇太后的授意?
可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然而針對眼前發(fā)生的事,韓青是這樣想的,可卻有別人的想法,跟他是完全不同的。
比如九柱國之—,保國公宗川!!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馬躍身旁的人。
恰恰是此人的出現(xiàn),使得這種小吵立時成為大吵,甚至在朝班中引起各種爭議,此人是何居心?
兵部員外郎聞喜??!
別看宗川在太宗文皇帝駕崩后,就與昌黎—起離朝在府靜養(yǎng),不過對于朝堂,對于天下,他是有所了解的。
特別是朝中各個派系,就沒有宗川不知曉的。
宣宗純皇帝御極之初,可沒少微服私訪,去保、安兩國公府去,此事外界知曉者很少,但也絕不是沒有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