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月夕瑤的貼身侍女“小魚兒”走了進來,她的手中還端著新遞交過來的奏折,目測也有個二三十本。
不過小魚兒卻沒有呈現到月夕瑤的面前,而是先將這些奏折放到一旁,最后才來到月夕瑤的近前,柔聲說道:“主上,怎么了?”
月夕瑤一腳踢開腳下的一本折子,在就惱火的說道:
“以前看葉滄瀾處理這些奏折的時候,都輕輕松松,沒一會兒就全部批閱完了,怎么到了我這里,就變得這么麻煩!!”
“該不會是下面的那些長老覺得是我掌權了,然后故意跟我找茬吧?”
小魚兒聞言,就不由的抿嘴一笑,她還以為是什么事呢,搞了半天就是因為這個啊。
當下,她就輕輕的將桌子給扶了回去,在就笑道:
“您剛剛處置了少帥黨的一眾門人,這件事在門中產生了不小的影響,那些長老又不是瘋了,敢在這個時候給您找麻煩?!?br>月夕瑤聽到這話后,想想覺得也是,在就說道:“血衣衛(wèi)那邊有收集到什么情報嗎?”
血衣衛(wèi)是靈溪宗宗主的直系部門,只聽命于宗主的命令,有權調查門中任何級別的官員,長老,或者其他高級門人。
月夕瑤將葉滄瀾給罷黜了以后,就讓血衣衛(wèi)調查門中一切和葉滄瀾有過密切來往的門人。
而她這么做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想要找到證據證明,這些門人確實是有反意,想要和葉滄瀾一起造反,以此來為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而小魚兒將地上的奏折全都給撿起來之后,就搖搖頭道:
“指揮使大人還在盡力調查,不過到目前為止,確實是沒有找到他們有造反的跡象?!?br>月夕瑤聞言,嘴巴就忍不住的抿了抿,腦中不由的回憶起了半個月前,葉滄瀾曾經和她說過的一句話。
“我提拔上來的那些門人,都是效忠于靈溪宗的,不是效忠于我的,而且,宗門內也沒有什么少帥黨,更沒有人想過要造反,一切都只是你的猜忌罷了?!?br>回想到這里的月夕瑤,柳眉就微微一蹙,那個時候的葉滄瀾,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要對他動手了嗎?
只是,他都已經預感到了,為什么還會這樣乖乖束手就擒呢?難道他真的一點私心都沒有?
不,不可能,一個掌權整個宗門三百年的執(zhí)政者,怎么可能會沒有在暗中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
這根本就是不符合常理的?
想到這里的月夕瑤,扭頭看向了小魚兒,詢問道:“小魚兒,門中的少帥黨成員已經被全部抓住了嗎?”
小魚兒卻是沉默了一下,隨即就看向月夕瑤道:“主上,坦白的說我并不清楚您對少帥黨成員的定義是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少帥黨到底有沒有被抓完?!?br>“如果您指的是被葉帥提拔到關鍵位置的人就是少帥黨的話,那么我可以肯定的告訴您,已經抓完了?!?br>“但如果,您指的是那些和葉滄瀾走的很近的人,就可以被認定為少帥黨的話,那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訴您,根本抓不完!”
此話一出,月夕瑤卻是有些疑惑的說道:“為什么?”
小魚兒低頭整理著那些奏折,將它們一個個全都疊好,然后在重新給月夕瑤磨墨,在就輕聲說道:
“因為,整個宗門超過三分之一的人,都和他走的很近,我們不可能一次性將三分之一的門人,全部抓住!”
月夕瑤聽到這里后,就沉默了,她看向了那些被擺好的奏折,臉色就變得更加的難看。
從昨天到現在,其實有不少奏折是下面的門人向葉滄瀾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