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話里的滿不在乎,我怒火中燒,再也忍不住,反身狠狠給了他一拳。
我腦中一片空白,完全被憤怒控制。
周衍嘴角邊浮現(xiàn)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接著就大聲呼喊起來。
我的拳頭像雨點般落下,他發(fā)出重重的悶哼。
“陳景聿,你在干什么,住手!”
在廚房的許意寧沖出來,尖叫著一巴掌打到我臉上,狠狠推開我,把周衍扶了起來。
我眼眶通紅,看著他們倆。
“就是個照片,你別這么大驚小怪!周衍都被你打傷了!你自己是個聾子,就這么看不慣健康人嗎!你到底安了什么心!”
許意寧憤怒地沖我吼叫,攙著一瘸一拐的周衍走出了家。
我鼻尖酸澀,心臟猛地一疼。
顫著手小心翼翼地撿起奶奶的遺像,我用衣袖擦干上面的臟痕,放進了行李箱。
許意寧一夜未歸。
我也一夜未眠。
出發(fā)前,我最后看了眼這套房子,把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桌子上,拉著行李決絕地走了出去。
以后,我再也不會阻礙許意寧和周衍了。
6
我給許意寧發(fā)去信息,離婚。
然后把她和周衍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刪除了。
上了飛機,我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幸運的是,一路無夢。
下了飛機,程望早已在等待我。
他接過我手里的行李箱,眼睛里雖然有探究,卻并沒有多問什么。
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當時我倆在一起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你能過來,我是真的開心!”
我沖他笑笑,心里也多了一絲對以后的期待和展望。
程望把我安頓下來,接著就帶我去辦入職,熟悉公司的業(yè)務內(nèi)容。
我加入了開發(fā)新軟件的項目。
之后,我就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馳騁在代碼的海洋里,我重新找回了自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