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的灼熱之痛,卻怎么也蓋不住心痛。
我猩紅著雙眼,抬眸問許卿如:
“我胃出血剛出院,你們就給我灌酒?”
她攔我的手,僵在半空:
“你就不能找個令人信服的借口?你喝了這么多年酒,也沒見胃出血??!”
灌我酒的樓心月,也質(zhì)疑我撒謊:
“我剛最多給你喝了一小口進去,你一個千杯不倒的人,至于嗎?”
沒疼在自己身上,當然不至于。
以前,樓心月看我為了拿下訂單陪客戶喝酒,問的最多的是:
“阿辭,客戶何其多,為了個訂單,至于嗎?”
那時候的她和許卿如,看著喝醉的我,心疼到哭。
又是給我煮醒酒湯,又是輪番熬通宵守在我身邊,只為我口渴了遞給我一杯溫水。
第二天她倆又頂著黑眼圈,去公司玩命工作,生怕對不起我的心血。
我們熬過了創(chuàng)業(yè)最艱難的時刻,對天發(fā)誓非我不嫁的兩人,轉(zhuǎn)頭捧著蔣彥文來傷害我。
“我只是想去下洗手間,你們至于嗎?”
胃疼得不斷抽搐,我佝僂著腰說不出話,靠著墻才勉強站穩(wěn)。
一個女同事最先發(fā)現(xiàn)我不對勁,連忙起身攙扶我。
許卿如卻推開她,不許她碰我。
“沈辭,你平日里喝了酒就靠這般扮柔弱,拿下女客戶的?”
本想幫我的女同事,瞬間臉色漲紅:
“許總,你是不是誤會沈總了,你看他臉色真的很不對勁!”
樓心月嗤笑出聲:
“他這是知道丟臉了,故意裝的!”
不怪樓心月看不出我不對勁,這些年哪怕是醉到極其難受,我也硬撐著。
自己選的路,總歸要跪著走完。
我享受創(chuàng)業(yè)的過程,也享受成功帶來的價值感。
以至于在樓心月和許卿如眼里,我是鐵打的。
蔣彥文在一旁看夠了戲,惺惺作態(tài)的端了杯熱水硬塞給我:
“沈總,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拿下的訂單,都是公司的大功臣,我們只會感謝你的付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