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厭惡地瞪了他一眼,拉了拉師父的手。
「我沒有做那種事,但我知道蘇雨兒下了劇毒給自己身上,現(xiàn)在他們幾個應(yīng)該都沾了那種毒?!?br>我的聲音不大,但也夠他們聽見。
知道真相的只有蘇雨兒和宋子期,可惜前者只會說自己是受害者,后者又開不了口。
肉眼可見慌張的只有宋知寒和江淮宥,還有齊刷刷后退的弟子們。
「你們知道蘇雨兒什么時候中的毒嗎?」
江淮宥沉吟片刻:「就在昨日。」
我笑了:「不對,是前幾天就有了。宋子期已經(jīng)請過我一次了,可那邊百姓病重,我不能拖延。我把宋子期送走后,還是放心不下蘇雨兒,所以就自己偷偷回了山莊。」
我的目光落在蘇雨兒身上:「不妨猜猜看,我在師妹屋里看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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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兒氣得臉紅,因為毒素的蔓延,她臉都腫成豬了。
這應(yīng)該不在計劃內(nèi)吧?也不知道這解藥誰拿著。
我在人群中尋找那個中年男人的蹤跡,朝著他開口道:「聽說雨兒有個義父,還把他帶進(jìn)山莊,奉為藥師?」
大家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引起一絲躁動。
「這人是藥師?不是什么乞丐嗎?我一直看他形跡可疑,蘇雨兒師姐卻說看他可憐,不必多管?!?br>「我也是,我還以為是她心地善良,還給這人送飯送錢呢!」
「我特意趕回來想為師妹治病,可誰知道卻撞見她和宋子期私會,還聽說了他們的計劃!」我指著那個中年男人:「解藥就在他那里,他和蘇雨兒商量好了,要治我于死地?!?br>顧不上判斷真假,宋知寒已經(jīng)察覺到不舒服,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把男人從人群里拽了出來。
「解藥!」
江淮宥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
那口型像是在說:「對不起?!?br>他們臉上已經(jīng)肉眼可見地起了些疹子,所以才不得不相信我了吧?
上一世,這毒盡數(shù)落在我身上,他們罵我咎由自取。
這一世,我早就做了防護(hù),眼睜睜看他們也落得個活該的下場。
「蘇雨兒,你去哪兒?不要解藥了嗎?」
看那抹人影偷摸溜走,我拔高聲音,這群廢物弟子,慣會看熱鬧。
三兩下就把人圍在中間,又不敢靠前。
「你這女人,居然敢陷害我們的大師姐!良心被狗吃了嗎?」
「什么大師姐,我們只有一個師姐,這個女人來路不明,竟然私藏劇毒,這是想害死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