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庭一直冰冷注視著楊煊赫,突然厲聲質問:“不是告訴你別來,聽不懂話?”
楊煊赫聞聲撇過頭,正撞進柏斯庭漆黑銳利的眼里,心臟猛跳一瞬,表情僵了一兩秒。
他迅速恢復臉色。
“別那么嚴肅呀?!睏铎雍崭尚σ宦暎蹇拼蛘煹卣f:“我不就是想跟夏濃問個好,都是同學,好久沒見了,敘敘舊唄?!?br> “她沒舊跟你敘,趕緊滾。”柏斯庭語氣不耐。
夏濃屈腿站起來,向左邊移了段距離坐下,一臉厭煩地躲開了楊煊赫。
她起身時還朝柏斯庭后背使勁踹了一腳。
分明是在埋怨他沒告訴她楊煊赫也在這。
柏斯庭面不改色地受著,任打任罵那樣一看就是習慣了。
邊上還站著的那群人看傻了眼。
廖原馳和閔東昱對視一眼,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柏斯庭真是要給人要寵沒邊了。
楊煊赫目睹一切,表情變了又變,他的目光落在夏濃身上的傷處,停了十幾秒,隨后眸光一閃,露出了下流的笑。
“我說么,庭怎么突然護你護得這樣緊?!彼蛄恐臐?,玩味道:“看來昨晚挺激烈呢?!?br> 夏濃臉色瞬變,眼中燃起怒火,馬上就要發(fā)作。
柏斯庭從水里站起來,撿起手邊的衣服套上,向前逼近兩步,臉色冷若冰霜。
“楊煊赫?!彼脸恋睾啊?br> 柏斯庭的眼睛好似淬了冰,那犀利的目光望過去,讓人覺得像在被凌遲。
楊煊赫霎時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你腦子里沒點別的事了?”柏斯庭狠狠揪住他的衣領,把人往前一拽,“你找誰的麻煩!插手我的事,過問我的人,你擔得起后果嗎?!”
楊煊赫的嘴唇不受控地微顫,眼睛瞪圓,像是震驚得說不出話,又像是被嚇住了。
柏斯庭在為人處事上一向妥善周到,進退有度,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不是脾氣多好、多良善的人,只是單純的不愛計較,得過且過。
沒觸碰到他的底線,柏斯庭絕不撕破臉面。
楊煊赫真沒想到柏斯庭會跟他發(fā)這么大火,讓他當眾下不來臺。
因為夏濃。
就只是因為夏濃!
很快,他意識到一堆人看著呢,臉上像是有火在燒。
羞憤也好,沒面子也罷,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楊煊赫心中的那股惡氣也在積蓄,臉上浮現(xiàn)出慍怒。
楊煊赫扣住柏斯庭的手,陰冷道:“我干什么了?不就說了兩句玩笑話,也值得你這么較真!你用得著跟我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