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攝政王的貼身親兵,怎么會半夜藏于無人的小巷?
我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磕頭如搗蒜:
「這里的日子太難受了。請王爺大發(fā)慈悲,放妾身離開,或者一條白綾,賜死妾身吧。」
我哭得梨花帶雨,說起那些被欺負(fù)的事情,更是渾身發(fā)抖。
趙恭對這些事心知肚明,甚至為了試探我的底細(xì),不少事情就是他授意安排的。
可惜,體弱的我自小養(yǎng)在深閨,少有露面。
六年前趙恭屠殺我全家時,我的貼身丫鬟為了救我,揪著來抓人的侍衛(wèi),一起葬身火海,替我赴了死。
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流離失所的孤女,一個卑微的舞姬。
他查遍京城所有的權(quán)貴,也想不到六年前就尸骨無存的太傅。
面對我的哭泣,他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用匕首,挑開我的包裹。
里面沒有他以為的秘密書信,只有幾件換洗的舊衣裳。
他皺著眉,從中挑起一張手帕:
「這是,孤的手帕?怎么會在你這里?」
我羞得面色緋紅,捂著臉低聲喃喃:
「這是那夜......王爺留下的絲巾。妾身心慕王爺,把這條絲巾帶在身邊,想給自己留個念想。」
他神情有些松動。一個沒有圖謀,一心愛他的小女人,最是合他的心意。
我又自顧自往下說:
「惜妾身福薄,入不得太后的眼。范姑姑說了,在這王府,沒有太后的同意,誰也不能留?!?br>趙恭眉頭微皺,有些煩躁:
「孤的王府要留何人,自然是孤說了算?!?br>他一把將我摟進(jìn)懷里,強硬地吩咐:
「孤要你好好留在王府伺候?!?br>天生反骨之人,怎么會容得下別人的安排呢,哪怕這個人是他心尖上的青梅竹馬。
*
我搬進(jìn)了主院旁的小屋里。
那些被各處送來的女人不同,我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不會為了誰的利益吹枕頭風(fēng),也從不好奇趙恭的事務(wù)。
甚至連他寫字時,一旁研墨的我,都會偏頭轉(zhuǎn)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