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著燈管的電線被這么一拉,電流閃著火花,嘭的一聲引爆了氫氣。
狹窄的房間,電流與氫氣相碰,爆炸的沖擊將鐵門一下子轟開。
隨著鐵門的轟鳴聲,整個屋子到處散發(fā)著濃煙。
疤臉男耳朵一陣嗡鳴,整個人像是被炸傻了一樣,這一炸讓他見到了太奶。
相比較他,白默更加不好受,房間狹窄不說,防御措施也有限,沒有直接被炸昏死過去,已經(jīng)是燒高香了。
沒有在此久留,制造這么大的動靜,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
白默勉強(qiáng)起身,匆匆離開房間,疤臉男也忙跟在他的后面。
出了關(guān)押著他們的房間,疤臉男不可置信的道:“這……這就出來了?”
他一臉震撼的望向白默,什么工具都沒有,對方卻能制造出那般規(guī)模的爆炸。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人才??!
白默沒有理會他,而是在客廳拿上有用的東西后,便立即向著大門處走去。
臨近大門,一間半敞開的房間引起了他的注意。
直覺讓他想要進(jìn)去查看,猶豫片刻,他還是走上去推開了房門。
房間里的情景映入眼簾,讓他瞳孔驟然一縮。
只見一名少女半裸著躺在凌亂的床單上,頭發(fā)披散雙目微睜,手腕流出的血將床單染成血紅。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掉了大部分,露出潔白無瑕的玉體。
白默的呼吸猛地一窒,瞳孔中充斥著不敢置信與憤怒。
這一幕觸目驚心,那張精致絕美的小臉蒼白如紙。
白默心底一沉,快步?jīng)_上前,粗暴的撕開床單一角,將血液已經(jīng)凝固的手腕緊緊纏繞。
“清雅!清雅!”他不停地呼喊著少女的名字。
可李清雅失去色彩的瞳色早已表明了一切,心臟停止跳動,人也早已離去。
握著那已經(jīng)冰涼的小手,白默有些恍然。
昨晚還是一個大活人,不過是過去一晚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明明是萍水相逢,甚至對方還設(shè)計陷害自己,可此刻他的心仿佛被刀子劃破了一樣難受。
不對!
這不是難受,而是……
遺憾!
“兄弟,還不趕緊走,等那伙人回來可就糟了。”門口傳來疤臉男的聲音。
當(dāng)疤臉男看到床上那半裸的少女后,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死……死了?”
白默一臉平靜地將李清雅蓋好,隨即將她的眼睛掩蓋上。
此刻,白默心中涌起一股名為遺憾的怒火。
為什么會遺憾,或許是在不曾存在的回憶,他與這個青春靚麗的少女有過一場邂逅。
在不曾有過的回憶里,他和李清雅是朋友,一對相互救贖的朋友。
她本不該走向這條道路,卻在錯誤的時間遇上了錯誤的人。
人生的路有很多條,而一旦選錯了,迎接我們的便是萬丈深淵。
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這是李清雅自己選擇的路,而他不過是對方人生路上的一個匆匆過客。
至于替天行道,將這伙人繩之以法?
若是現(xiàn)場有部手機(jī),他還可以順手報警,可問題是沒有。
盡管如此,白默還是在房間里找了一圈,如他所料,找不到任何通訊設(shè)備。
白默起身離開了房間,最后望了眼李清雅,心中百感交集。
這一刻,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第一次與對方見面時,對方那絕望空洞的眼神,令他為之動容。
彭!
白默關(guān)上了門,是時候離開這里了,他一個將死之人,這些事情還是讓警察操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