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舒勉強扯出一抹笑來,說:“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br>
鹿九哪里會相信沒事呢!立即神色嚴(yán)肅的說道:“你要是當(dāng)我是你女兒的話,就和我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br>
一聽到鹿九這句“你要是當(dāng)我是你女兒的話”,鹿云舒瞬間就破防了,眼淚忍不住嘩啦嘩啦的往外流。
女兒回來的這一個星期里,都是嫌棄她,不理她,更別說叫她一聲媽了。
她知道,女兒無法接受從千金小姐變成普通人的落差,而且還擁有她這么一個未婚先孕,被罵小三的媽。
所以如今女兒這句話對她來說,無非就是女兒承認(rèn)了她的身份,叫她如何不破防?
鹿九也不催促,等她自己平復(fù)心情。
鹿云舒也沒讓鹿九等太久,很快就平復(fù)了自己的情緒,生怕鹿九誤會她不認(rèn)她這個女兒,趕緊將發(fā)生的事情和她說了。
“就在剛才,我被工廠開除了,不過你放心,明天我就再去找其他工作,雖然沒有辦法讓你過上好日子,但不會讓你吃太多苦的……”
說著,鹿云舒的底氣就不足了起來。
她如今的條件,怎么可能會不讓女兒吃苦呢!
要是她有這個能力,就不會讓陸輕輕吃苦了那么多年了。
不過想到陸輕輕,鹿云舒心里有的只是失望和心寒。
或許也怪自己不會教育,才會讓陸輕輕那般的忘恩負(fù)義。
她倒是不要需要陸輕輕報答什么的,但她對自己說的那些難聽的話,也太傷人了。
“工廠為什么開除你?”鹿九問道,但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十有八九是和陸家有關(guān)。
果然……
“廠長說,這是陸家的意思?!甭乖剖嬲f道。
鹿云舒沒有想到,陸家竟然把事情做得那么的絕,連一條活路都不給她們母女。
可是,她們母女在這件事情上明明就是受害者??!
他們不心懷愧疚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趕盡殺絕?
鹿九雙眸透出冷意來。
這陸家,做事還真的是絕。
看來,她想要和陸家再無恩怨的事情,是實現(xiàn)不了了。
應(yīng)該說,在陸輕輕找人毀她容貌之后,這恩怨就斷不了了。
“既然是陸家所為,他們肯定不會讓你再找到工作的?!甭咕诺脑挭q如一盆冷水潑下,讓鹿云舒感覺拔涼拔涼的。
“難道我們要離開江市才能活下去嗎?”鹿云舒一臉的絕望。
鹿九見她這幅模樣,心中不是滋味,有些笨拙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你放心,我養(yǎng)你?!?br>
聽到女兒這話,鹿云舒很是感動,但她還是一個學(xué)生,哪里養(yǎng)得起她呢!
要知道,她離開陸家的時候,可是凈身出戶的,就只有身上穿的一身衣服。
所以,鹿云舒只當(dāng)鹿九這是在安慰她,擠出一絲笑容,說,“好,等你大學(xué)畢業(yè)有工作了,媽就靠你了?!?br>
“……”
鹿九本想解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說的好,不如直接讓她見識到自己賺錢的能力。
“你現(xiàn)在身上一共有多少錢?”鹿九問道。
“一萬五的樣子?!甭乖剖娓杏X有些羞愧。
一萬五是有點少,不過可以先從廢料堆找。
廢料堆的原石便宜,一個幾千的樣子。
但廢料堆的原石不一定都是廢料,有時候廢料堆也能出好翡翠。
鹿九空間里的金銀珠寶很多,但卻沒錢,所以這賭石的本錢,自然得讓鹿云舒出了。
“卡都是帶在身上的吧!”鹿九問。
“都帶在身上,因為放在家里我不放心。”鹿云舒說,以為鹿九只是擔(dān)心卡的安全,所以也沒有多問。
“那我們現(xiàn)在先去派出所,把我的名字改過來吧!”鹿九道,沒有直接說去賭石,怕鹿云舒抗拒。
“好?!甭乖剖鎽?yīng)道,然后母女倆就出門了。
鹿云舒住在這里久了,所以也認(rèn)識了不少人,出去的時候,不少人和她打招呼,鹿云舒也是笑盈盈的回應(yīng)。
大多數(shù)人也都是和善的,哪怕鹿云舒未婚先孕在這一片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不是誰都認(rèn)為她是小三,而且愿意和她打招呼的,基本上都是對她沒有惡意的。
當(dāng)然,也不全是。
就比如眼前這位中年女人,看到鹿云舒,就直接冷嘲諷了起來,“喲!鹿云舒,這就是你親生的女兒吧!長得還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走你的老路,給人當(dāng)小三,未婚先孕呢!”
聽到這話,周圍好些人也投來懷疑和鄙夷的眼神,似乎也覺得鹿九會步鹿云舒后塵一般。
但更多人覺得李翠花這話太過分了,紛紛為鹿云舒母女說話。
“李翠花,你這話就過分了,怎么能這么說一個小姑娘呢!”
“就是……”
李翠花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我這也是合理懷疑而已,有什么錯?”
所謂為母則剛。
鹿云舒向來不是一個強勢的性子,很多時候被欺負(fù),都是忍忍就過了。
但此時此刻,她卻化身母老虎,憤怒的朝對方吼道:“李翠蘭,我是未婚先孕,但我不是小三,我女兒更不會是,你少在這里潑臟水。倒是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前段時間可是看到你老公和一個年輕的女人一起進了酒店呢!”
鹿云舒這話不作假,只是她從未和誰說過,畢竟她也不是喜歡嚼舌根的人。
但也不會忍氣吞聲,既然李翠蘭這么詆毀她閨女,她自然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這話一出,眾人吃驚。
紛紛朝李翠蘭看去,有同情的,有幸災(zāi)樂禍的。
李翠蘭臉色大變,炸裂一般的直接朝鹿云舒撲了過來,“鹿云舒,你這個賤人,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是胡說八道嗎?
其實,李翠蘭早就察覺她老公不對勁了,因為她有好幾次在她老公的衣服上看到女人的頭發(fā),和聞到了香水味。
那頭發(fā)很顯然不是她的,而她也從來沒有噴香水,所以,只能是別的女人的。
她質(zhì)問她老公,她老公說是應(yīng)酬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
李翠蘭的老公是本地人,雖然住在這城中村,但五層的樓房都是自家的,其中三層都是租出去的,一個月光是收租就有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