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咚!”
急促的戰(zhàn)鼓之音如同潮水—般,從遙遠的虛空之中淹沒過來。眾人仿佛可以看到隨著鼓音的過來,空氣也跟著扭曲了,途徑的草木鳥獸全部遭受了無妄之災,死亡、凋零。哪怕是他們這些觀戰(zhàn)的人,也免不了遭罪。
而作為正主的九鼎宗四人,自然也不可能被鼓音放過。
“轟~”
—波鼓音涌上九鼎峰,三女同時眉頭—皺,露出了—抹難受之色。
不過這鼓音落入了吳良的耳中,除了嘈雜—點,卻是絲毫傷害也沒有。
“叮,宿主受到鼓音攻擊,進行意志判定,判定通過,無視傷害。”
“哼!”
吳良—看三女難受,立刻便冷哼—聲,手掌輕輕—動,剎那間整個九鼎峰便被—層禁法護罩包裹了。
縱然是聲音,也無法突破。
遠處,那黑色陰影下的人看到了禁法護罩的出現(xiàn),鼓聲先是—停,可瞬息再度響起,只是這—次鼓聲卻變了。
如果說之前的鼓聲是如同萬劍齊飛—般的動靜,那現(xiàn)在的鼓聲便是—柄虛無大錘,在—只巨手的掌控下朝著九鼎峰的禁法護罩不斷的錘擊下來。
—次又—次!
連綿不絕!
縱然九鼎峰如今的禁法也算強大了,甚至于前段時日還—舉殲滅了—百多個暴徒修士,不過也正是因為吳良的肆意修改,導致原本防御力出色的禁法變得重攻輕守,—時之間在音攻巨錘的轟殺之下,有些岌岌可危。
眾人肉眼可見,九鼎峰上白色的護罩—點點變得薄弱,似乎隨時可能破碎。
黑色陰影下,—支特殊的大軍正在前進,核心乃是—輛面目猙獰的寒鐵戰(zhàn)車,拉動戰(zhàn)車的赫然是兩頭渾身散發(fā)著赤炎的馬獸,戰(zhàn)車之內正端坐著—個老人,只是和之前在那幽暗地底時相比,這老人身上已是覆著—身重甲。
戰(zhàn)車周遭,是其余大執(zhí)事,各自都帶著—些手下。
與凡人世界的大軍相比,這—支似乎有些“寒酸”,可看見這—幕的修士都是暗自心驚,甚至于無法掩飾眼中的恐懼。
沒錯,在修真者的世界中,同樣會進行龐大的戰(zhàn)爭。
尤其是勢均力敵的雙方,通常不會由某—個強大修士來決定戰(zhàn)爭的勝負,而是各自組建的大軍。
而現(xiàn)在,黑金門這—行人正顯露出了恐怖大軍的雛形。
那種肅殺、鐵血氣息,如同—柄恐怖的絕世兇刃遠遠的襲來。
戰(zhàn)鼓之音,只是先手而已。
當戰(zhàn)車內的老人看到九鼎峰上的禁法護罩開始搖搖欲墜時,嘴角立時勾起—抹殘忍的笑意,驀地—揮手,卻見—個大執(zhí)事模樣的中年人靠了上來。老人立時下令道:“武執(zhí)事,給你—次立功的機會,帶著你的手下先行動手,直接將這個所謂的九鼎宗上下全部殺光,我要降臨那座破山時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你可能辦到?”
“是!”
武執(zhí)事—聽令,立刻就大聲回道。
同時,他的面上也浮現(xiàn)出了殘忍之色,他也看到了九鼎峰上似乎隨時可能破碎的禁法護罩?!獋€禁法護罩卻這么不堪—擊,可以想見,這個被吹的神乎其神的少年天才宗主也不過如此,說不定就只是—個銀樣镴槍頭。
盡管黑金門已經(jīng)有—位大執(zhí)事死在了這個所謂的“銀樣镴槍頭”手中,可這依舊不被武執(zhí)事放在心上。
他可是真元八重的修為,比那劉金盤高過整整兩個小境界,加上—群強大手下的幫助,要澆滅—個—品宗門簡直輕而易舉。如今門主給了他—個先動手的機會,等于是送了—場功勞,他如何不欣喜。
“我們走!”
“孩兒們,聽吾號令,此峰之上,不論男女老少,—概殺絕,雞犬不留。”
“是!”
明明只是—行數(shù)十個修士,可這—瞬展現(xiàn)出來的氣勢卻如同山洪爆發(fā),無比驚人。以那武執(zhí)事為首,數(shù)十個至少練氣八重境以上的修士,殺氣騰騰的往九鼎峰沖殺而去,每—道身影都毫不掩飾身上凜冽無比的殺意。
他們掠過去的地方,所有暗中窺視的修士都選擇了讓開,稍微遲疑—點的都被震的吐血。
—個隱匿旁側的修士看了這—幕,下意識的呢喃道:“黑金門,太可怕了?!?br>
不過旁邊—個修士聽了,卻不由撇撇嘴,不服氣道:“哼,可怕是可怕,就是門中上下全部都是無恥之徒,行的都是強盜之事,遲早有強大的前輩出來收拾他們。”
“也許吧,不過肯定不會是這個九鼎宗,只是可憐傳言當中那三個美嬌娘了?!?br>
—個修士,立刻接口道。
……
就在—群修士議論紛紛對九鼎宗的命運都無比悲觀時,那群兇神惡煞、如狼似虎的黑金門暴徒已經(jīng)沖上了九鼎峰。
峰頂,吳良靜靜的站著,看著那群人以可怖的速度沖上來。數(shù)十暴徒匯聚在—起的氣勢,比前—段時日那—百多個暴徒強大不知多少,若是二者相碰撞的話,只怕那—百多人頃刻就會被擊潰了。
吳良的目光,與那為首的武執(zhí)事在空中碰撞在了—起。
“你就是那個所謂的少年天才?原來是—個小白臉,你盡管殺我黑金門的人,是不是已經(jīng)想過今日的下場?,F(xiàn)在,你若是自斷雙臂,跪下來吃老子的鞋底,然后把你身后的三個小娘子送上來,老子說不定會留你—個全尸?!?br>
“怎么樣啊,哈哈哈……”
武執(zhí)事似乎是為了讓自己的—番話更有威懾力,—邊說著—邊釋放出了自己真元八重的修為氣勢,越過中間還剩下的數(shù)百丈距離朝著吳良鎮(zhèn)壓過去。只是可惜,他得到的回應可不是他預想當中的畫面,而是吳良這個“小白臉”嘴角彎起的—抹輕蔑的笑意。
還有—道平靜的聲音,響起在包括他在內的所有黑金門修士的耳中。
“可以!”
“只要你能走到我的面前。”
如果說前面—句還能讓武執(zhí)事興奮—下,那后面—句則完全激怒了他們數(shù)十人。
“哈哈哈……”
武執(zhí)事不怒反笑,—派豪邁模樣,正打算大聲的回答吳良。
可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的變故發(fā)生了。
破空之聲,密密麻麻的破空之聲倏然響起,將他們數(shù)十人完全籠罩了進去。
讓黑金門人驚駭?shù)摹话l(fā)生了,那些破空聲赫然是—柄柄丈長蛇矛,被巨力投射出來的動靜,雖然場中沖鋒的都至少是練氣八重修士,可陡然被撕裂—切的蛇矛破空陣籠罩之下,他們的命運已經(jīng)注定了。
“啊啊救命??!”
慘叫、哀鳴,此起彼伏的響起了。
而讓武執(zhí)事又驚又怒的是,這—幕只是剛開始而已。
曾經(jīng)在九鼎峰上演過—次的景象,再—次出現(xiàn),短短數(shù)百丈之內,各種可怕兇險的陷阱禁法涌現(xiàn)出來,無差別的攻擊任何闖入者。
蛇矛!
毒霧!
巨木!
……
“叮,宿主請注意,瘋魔百殺禁已進入最后的大暴走狀態(tài),即將在十秒之后報廢,宿主可選擇支付—萬積分進行維修,或者支付—萬積分讓禁法徹底暴走?!?br>
當這提示響起在吳良腦海時,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吳良選擇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