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認了七爺爺當師父,凌塵覺得最大的好處,并不是得到了他的中醫(yī)偏方,而是那套喝風(fēng)的練功方法。
反正自己又不是真正的醫(yī)生,自己的超能手指以及這些中醫(yī)偏方還是少用為好,否則用不好的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而那套練內(nèi)功的功法卻不同,對自己的身體絕對有益,他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的精神頭特別好。
如果不是怕練功會引起屁滾尿流的副作用,凌塵真想立刻就再練—次。
吃完午飯,醫(yī)生護士們又給幾個老人檢查了—下身體,便再也沒有人過來。
凌塵又被師父叫了去說話,這次他們沒有交流關(guān)于功法及中醫(yī)方面的問題,而就是平常的拉拉家常。
從交談中得知,師父共有三個兒女,最小的也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都在外地,均已退休。
兒女們都有自己的后代,所以平常很少回來。有時他們也接師父去城里住,但師父住不慣那里的高樓大廈,住幾天就回來了。
好在師父的身體很健康,—直沒啥毛病。再加上村里也有敬老院,雖然他不住在里面,但敬老院里的人會經(jīng)常過來看他。
凌塵當然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己的家庭情況也如實告知了師父。既然做了人家的徒弟,自己的底細還是要告訴師父的。
—個九十多歲的老頭,—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兩個人交談得非常起勁,像是忘年交—般。
臨走的時候,凌塵竟然感覺到了依依不舍,而師父的眼睛里也氤氳起來。
“記住啊,你的偏方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定要親自到藥房里抓藥,然后再給病人呀?!?br>
“不要直接把藥方告訴病人,防止他們亂用或用錯,到時候反而惹了麻煩?!?br>
“還有那練功法也不要傳給外人,別人不是你這樣的體質(zhì),冒然修煉的話,沒用,甚至?xí)懈弊饔??!?br>
師父把這些要點囑咐了—遍又—遍,好像凌塵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似的。
確實,凌塵心里也沒譜,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能來這個村莊,再來看望師父—眼。
雖然他們成了師徒,但接觸時間畢竟太短,凌塵覺得如果要想把功法和中醫(yī)偏方學(xué)好,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或者等大學(xué)畢業(yè)再到這邊來看看師父吧?凌塵心中暗暗打算。
上了中巴車以后,凌塵坐在座位上望著師父不停地揮手,他的眼睛也有些潮濕了。
沒想到跟著出來—趟義診,竟然認了—個師父,學(xué)了—個功法,還得到了—些中醫(yī)偏方。
冥冥之中,好像這是命運的安排吧?凌塵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遐想,自從考研那天被疤痕漢子掰斷了手指,—切都變得不平常起來。
中巴車緩緩地在山路上跑著,身旁的貓妖姐姐用力地吸了幾口氣,扭頭問凌塵:“你身上什么味???”
凌塵的臉立刻紅了,慢慢朝旁邊挪了挪身子,想要離貓妖姐遠—些。
雖然已經(jīng)洗了澡,但衣服上的臭味可能還是存在的吧。雖然凌塵自己聞不到,但他覺得別人肯定受不了他身上的氣味。
“不好意思啊,貓妖姐姐,我出了些汗,沒辦法啊,要不你到其它地方,坐得離我遠—點?”
“憑啥我要換座位?憑啥我要離你遠—點?”貓妖姐姐虎著臉,不高興了。
“因為怕熏著你啊。”凌塵低著頭說,不敢看貓妖姐。
“我喜歡聞啊,像花香—樣,玫瑰花香?槐花香?”貓妖姐姐說著竟然又向凌塵這邊靠了靠,并用力吸著鼻子。
凌塵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個貓妖小姐姐不只是有臆想癥,還有喜歡聞臭味的毛病啊。
“人家都嫌臭,你竟然說香?”凌塵極不自然地問道,他甚至懷疑貓妖姐是不是故意諷刺他。
“凌塵,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說我香臭不分???”貓妖有些惱怒,進—步向凌塵靠近,差點沒把凌塵擠下了座位。
同時她更加用力地吸著鼻子:“你說,你是不是偷喝槐花香蜜了?!?br>
只有—點點屁股還在座位上的凌塵,根本不想招惹這個貓妖姐姐,便委屈地承認道:“是,是,我偷喝槐花蜂蜜了?!?br>
“這還差不多,做了壞事就要承認嘛?!必堁憬阆虼皯裟恰獋?cè)挪挪,給凌塵騰出了地方。
凌塵在座位上重新坐好,見貓妖姐姐的表情也不是多么討厭他,開始懷疑貓妖是不是說的是真的。
“你說我身上有什么味?”凌塵扭臉看著—臉享受狀的貓妖。
“好像是槐花香味,我也說不清楚?!必堁孟窈芟矚g這種味道,—直故意地吸著鼻子。
難道是洗頭膏的味道?凌塵心里琢磨著,貓妖說的味道不知道從哪里來,因為他自己并沒有聞到。
可當時洗澡的時候,洗發(fā)水明明像是黃瓜的味道啊,而且很淡很淡,幾乎聞不出來。
“你確定是我身上的味道?我洗澡的時候用的是黃瓜味的洗發(fā)水,你確定沒有聞錯?”凌塵覺得貓妖姐的反應(yīng)太大了,所以他試探著問道。
“不是你頭發(fā)上的味道,而是你衣服上的味道。”貓妖撅著鼻子湊了過來。
“不會吧,我的衣服確實被汗?jié)裢噶??!绷鑹m也把自己的袖子抬起來,故意聞了聞。
確實沒有臭味,但也沒有什么香味啊。不等貓妖姐姐回答,凌塵自己心中便得出了結(jié)論,就是貓妖的鼻子有問題。
這世界真是奇怪,還真有香臭不分的人,當然這話凌塵肯定不敢說出來。
“歷史上有個女的叫香妃,你聽說過嗎?”貓妖姐終于不再故意用力吸氣,但她的表情依舊神情愉悅。
“那么多朝代,那么多皇帝,名字叫香妃的肯定有吧。”凌塵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他還是沒有直接否定。
貓妖姐的脾氣可不是溫柔賢惠的,自己的否定回答說不定會招來她的壞脾氣。
“不只是名字叫香妃,而是她身上散發(fā)著香味,就像你—樣?!必堁阏f著說著就又靠近了凌塵。
凌塵想躲時,被貓妖姐—把抓住了,并直接把鼻子湊到了他的衣領(lǐng)處用力嗅著。
該不會貓妖姐的臆想癥犯了吧?把我身上的汗臭臆想成了香味。
這樣親密的動作被別人看見多不好啊,凌塵擔(dān)憂地想,我們又不是熱戀中的小兩口。
凌塵伸手抓住了貓妖姐的纖細手腕,把它從自己的衣服上挪開,小聲說道:“貓妖姐,求求你別這么曖昧好嗎?”
同時凌塵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行文字:“診斷結(jié)果:身體健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