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我的身前,無奈嘆了口氣:“你怎么……”
我懵懂抬頭:“什么?”
顧庭鈺欲言又止,最后搖了搖頭:“算了,你這樣也好。”
只怕他現(xiàn)在以為我是個(gè)人畜無害的盛世白蓮,十分心疼我的忍讓退步。
可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他親自抱著我回屋,派人喊來大夫,又親手為我敷藥,還貼心囑咐我不要碰水。
房中已經(jīng)沒有丫鬟,我嬌嗔著瞪了他一眼:“不能碰水豈不是不能沐浴,只怕不要兩日就臭了……”
顧庭鈺眼神落在我的臉上,最后緩緩向下:“你不能碰水,為夫可以代勞……”
我哼了一聲:“登徒子!”
顧庭鈺笑著將我的一抹秀發(fā)捻起:“照顧自己的夫人,怎么能說是登徒子?!?br>禁足三月,這可是一段漫長的時(shí)間。
我時(shí)不時(shí)展現(xiàn)自己的大度,還經(jīng)常和顧庭鈺去看顧向南的功課,顧向南依舊不敬我,卻不會(huì)故意沖撞。
我笑著為他送上糕點(diǎn),一副慈母模樣,面對顧庭鈺的詢問,我只說:“愛屋及烏,向南是夫君的孩子,夫君開心,我就開心?!?br>這話直接讓他消除疑慮,一連幾個(gè)晚上都歇在我的房中。
等到清珂解禁,我早已懷孕一月有余。
她只能咬著牙來給我請安問喜:
“妾恭祝世子妃有孕,這是妾親手做的肚兜,還請世子妃不要嫌棄。”
顧庭鈺接過肚兜看了看:“你想來不擅長刺繡,這肚兜雖然粗糙卻也繡的十分用心,你有心了。”
我譏諷一笑,這是路邊幾文錢就能買到的繡品,顧庭鈺居然真以為這是清珂親手繡的。
還真是愚蠢。
清珂有心作踐,我也不是吃虧的性子。
借著朝花節(jié),我邀請顧庭鈺和我一起出游,清珂也撒嬌要去。
顧庭鈺為難的看著我:“清珂禁足許久,今日朝花節(jié)也是難得?!?br>清珂立馬接話:“難不成姐姐想和世子獨(dú)處,不愿意讓我打攪你們?”
我素來大度,若是承認(rèn),那就是打臉。
所以我直接笑著答應(yīng):“清珂妹妹一起來也熱鬧,我們一同出游也好。”
清珂得意的朝我看來,以為自己占了上風(fēng)。
直到我們走到賣繡品的攤子,清珂才意識(shí)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