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祁氏冰冷的打斷了:“晦氣東西,我女兒在這里好的很!誰教你這么沒規(guī)矩跑進來的?誰教你說這么不吉利的話的?!”
“尹嬤嬤,掌嘴!”
尹嬤嬤得了吩咐,上前左右開弓,啪啪打了小丫鬟兩個耳光。
小丫鬟被打的白生生的臉蛋高高腫起,嘴角瞬間流出血來。
她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瑟瑟發(fā)抖的磕頭,哭著喊:“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
但祁氏這兩天正心情不好,小丫鬟撞到了她槍口上,她便大發(fā)雷霆:“哭什么哭!誰準你哭的?不過挨了兩巴掌而已,就跟哭墳似的,你是不是故意咒我早死?”
“尹嬤嬤,再給我打!打到她懂規(guī)矩為止!”
尹嬤嬤這次拿了板子,狠狠的抽在了小丫鬟的身上,直到抽的她背后的衣衫全被鮮血浸透,這才停了手。
小丫鬟被打的半死不活,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她整個人趴在地上微微抽搐,已經(jīng)進氣多出氣少了。
沈茗萱微微皺眉:“干什么呀,打成這樣臟了屋子里的地磚,一股子血腥味兒,難聞的要命,這不是更晦氣了嗎?”
祁氏瞥了一眼尹嬤嬤:“你下手那么重干什么,嚇到萱兒了,還不趕緊把人扔出去,然后再點上熏香,熏熏那股味兒!”
尹嬤嬤立刻就叫人把小丫鬟抬了出去,又叫人擦洗了地磚,點了熏香。
很快,屋子里的血腥味兒就被掩蓋掉了。
沈茗萱卻還是不滿意:“嬤嬤怎么教的丫鬟,莽莽撞撞不成個樣子,沖進來就喊不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出事了呢!”
尹嬤嬤趕忙道:“大小姐,這丫鬟剛買來半年,還在教呢,她一直都只在院子里做粗活兒,沒有進過屋兒。今兒是叫她去外頭接一下二小姐回門兒的,沒成想二小姐還沒回來,她就跑進來了?!?br>沈茗萱擺擺手,嘲諷著道:“我那位庶妹該不會不回來了吧?世子不可能陪她回門,大婚當夜還沒揭蓋頭,還當著所有賓客的面說他根本不想娶她,丟死人了!我要是她啊,我也沒臉回門呢!”
她剛說完,門簾子被掀開,沈觀年走了進來,他陰沉著臉對祁氏道:“世子陪晚棠回門,為何門口沒有一個人迎?!你就是這么掌家的?!我要被你害死了!”
祁氏愣住了:“你說什么?世子陪晚棠回來了?”
沈茗萱猛的站起身:“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蕭清淵現(xiàn)在應該在陪楚煙洛才對!”
“世子現(xiàn)在人就站在門口,你還說不可能?!”
沈觀年怒火沖天,恨不得給這母女兩個一人一記耳光:“趕快出去迎接!他在門口站著,外面圍了一大群人議論紛紛,我沈家都快成京城笑柄了!寧王要是知道我們把他兒子這么晾在外頭,我的仕途就全完了!”
祁氏身體僵硬:“我們是長輩,他就算世子,也沒有我們出去迎他的道理吧?”
沈茗萱臉色煞白:“怎么會這樣?為什么跟上輩子不一樣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沈觀年氣不打一處來,他怒吼著道:“你還在跟我扯什么上輩子,人哪有上輩子,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還愣著干什么,都給我滾出去迎接世子!”
“還有廖有赫,他人呢?吃我沈家用我沈家的,一點兒用都沒有,也給我去迎!”
“整個沈家會喘氣兒的都給我去迎,不去的都滾出去,我沈家不養(yǎng)沒用的廢物!”
他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祁氏知道丈夫這是真生氣了,她心里一慌,趕緊往外走,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女兒沒跟上來,立刻去拉她:“快出去迎世子,你父親還指望著寧王提攜他一把,好叫他官復原職啊!快些!”
“尹嬤嬤,快去叫姑爺,叫他也去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