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下面的人都是水軍吧!還質(zhì)疑你的學歷造假!”許悠悠看了下面的評論,氣的不輕。
“我們專業(yè)誰不知道你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還用造假嗎!簡直是無稽之談!看我罵不死他們!”
溫怡看著下面以極快速度增多的評論。
不得不說,這篇文章寫的極好。
既挑起了大家的仇富心理,又讓大家對公平機制起了質(zhì)疑之心。
如果就連話劇院的考試都不能保證公平公正,那這個世界哪里還有公平可言。
不知道他們的照片是哪里來了,上面還有她穿著高定禮服和拿著名牌包包的照片。
如果不迅速解決的話,這件事怕是也會波及到姜家。
溫怡看著發(fā)布這條消息的博主,是個很有影響力的大V。
她記得,紀晚說過她有一個朋友是玩自媒體的,做的特別好。
來不及多想,溫怡第一時間站起來打電話聯(lián)系自己大學的老師,讓學校將她大學四年的成績都放出來,同時發(fā)聲明。
掛斷電話,溫怡又給話劇院打電話,希望能夠得到那天的面試錄像。
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天的面試是全程錄像的。
兩方都聯(lián)系好,溫怡松了一口氣,剛剛坐下,就接到了姜程的電話。
溫怡剛剛接起來,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到了質(zhì)問聲:“溫怡!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對姜家和姜氏都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現(xiàn)在!立刻!給我回家!”
聽到那邊掛斷的聲音,溫怡坐在座位上拿著手機發(fā)愣。
剛回到姜家,溫怡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姜程和紀晚,看到她回來,紀晚伸手摟住姜程,靠的更近了些。
“阿怡回來了,你們兄妹兩好好說,別吵架?!?br>溫怡坐下,姜程抬起頭來,將一份方案扔過來。
“我已經(jīng)找人去調(diào)你學校的成績,也給校長打了電話,劇院那邊也已經(jīng)打好了招呼,會證明你的清白?!?br>“你也發(fā)個聲明,你不去話劇院了?!?br>聽到姜程的最后一句,溫怡猛地抬起頭來:“你什么意思?”
姜程聲音冷靜:“劇院那邊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不會去,要是想找工作,來姜氏?!?br>“你憑什么替我做主!”
溫怡猛地起身:“就因為紀晚想去劇團,你就要剝奪我的夢想嗎!”
他不是不知道,她從小的夢想就是去話劇院!
以前,他為了她的夢想經(jīng)常陪她練習到凌晨。
她很多次想過放棄,可他總在她的身邊摸著她的腦袋堅定無比:“如果我們家阿怡考不上,那全世界就沒有人能考上了?!?br>她破涕為笑,笑他對她盲目自信。
他陪她坐在地上,雙手撐后,一雙眸中滿是笑意:“我姜程的人,自然是最優(yōu)秀的。”
“是又怎么樣?”
聽著姜程親口說出這句話,溫怡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在被無數(shù)根針在扎,一瞬間,繃了許久的淚意再控制不住。
洶涌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在地上,眼前的所有已經(jīng)看不清。
他為什么要這么傷害她?
就因為她是媽媽的女兒嗎?就因為她愛他嗎?
可她媽媽沒有錯,她也沒有錯。
“好,好,好?!睖剽拖骂^,不愿意讓姜程看到他流淚的模樣,“我走。”
她走了,就不會再打擾到他們了。
她成全他們。
溫怡走到樓上,剩下的東西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她自己可以帶走。
臨走之前,溫怡將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面上。
這是這些年姜家給她的所有,她還在里面存了不少錢。
應(yīng)該足夠償還這些年在姜家的花銷了。
她媽媽告訴過她,無論生活在哪里,都不要將別人的付出當做理所當然,沒能力的時候就記在心里,有能力之后,一定要學會償還。
這些年,她謹記于心,沒有愧對媽媽。
到了樓下,紀晚看到她,立刻跑過來裝模作樣:“阿怡,你真的要走啊,你哥他只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是我對不起你?!?br>“阿程!你說句話??!”
溫怡換鞋要出門的剎那,只聽到后面人開口:“讓她走,我就不信離了姜家她能活?”
溫怡的腳步停下,回過頭,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張紅色的請柬來。
那是她唯一親手寫的一張請柬。
“這個消息本來想過段時間再告訴你的,但后面的時間我可能會比較忙,沒有辦法將這張請柬親手奉上。”
她的目光中帶著溫潤的笑意:“哥,十五號歡迎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這是她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他之后第一次真心實意的叫他“哥”。
也是最后一次了。
聽到“哥”和“婚禮”的瞬間,姜程的臉色驟然變白,身子猛地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