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jié)果很快出來了,急性腸胃炎。
吊了水,住著院。
“朕終于又活過來了。”上官蓉癱在病床上,朝蘇安夏勾了勾手指,“愛妃,給朕弄點吃的來。”
“皇上您想吃什么呢?”
“小龍蝦,大閘蟹,紅燒肉?!鄙瞎偃貎裳鄯殴狻?br>
“您就想著吧?!碧K安夏倒了杯水放在床頭,“醫(yī)生說你只能吃點清淡的,我去給你弄點白粥?!?br>
“no~我要狀告許皇后你居然敢虐待朕。”
“許皇后現(xiàn)在也分身乏術(shù)。”蘇安夏不顧她的哀嚎,掖著被角。
“好好休息吧皇上,臣妾去去就回?!?br>
蘇安夏直接去醫(yī)院食堂買了份白粥,剛走到走廊手機鈴聲就響個不停。
看清楚來電人是誰,蘇安夏直接掛斷。
那人卻不厭其煩,一直打個不停。
“杜子毅你有完沒完?”蘇安夏意識到這是在醫(yī)院,降低音量,“我們已經(jīng)兩清了,能別來煩我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怒吼,“誰準(zhǔn)你搬走的?我同意了嗎?”
天知道他今天一回來就看見玄關(guān)處的鑰匙有多激動。
就知道蘇安夏放不下自己。
結(jié)果一打開她的房間門,里面哪還有她的痕跡,簡直就是一個無人居住的樣板間。
杜子毅掏出手機,這才注意到郵箱的信息提醒。
里面除了附件文檔,還留了一句話。
“你送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部退回,這一年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姐都懶得計較,彼此兩清,以后別再聯(lián)系了?!?br>
他們怎么可能說兩清就兩清。
杜子毅心中憋著一股氣無處發(fā)泄,立刻翻出聯(lián)系人給蘇安夏打了電話。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zhǔn)走。”
蘇安夏快要被這油膩的霸總發(fā)言氣yue了。
“不然呢,留在那等你的富婆姐姐到家的時候,再跟她解釋我們只是普通室友嗎?”
“我沒想到你的道德底線這么低,感情里面最基本的不就是忠誠嗎,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談什么戀愛?!?br>
“你有在這哭哭嚷嚷的功夫,還不如正經(jīng)找個班上,為社會作出點貢獻,也不算是純純的浪費糧食,污染空氣?!?br>
蘇安夏一口氣不帶停頓,罵完通體舒暢。
杜子毅沉默了幾秒,有些不甘:“那你呢,你不是也跟你老板好上了?!?br>
蘇安夏無所謂地應(yīng)著:“是啊,所以我們倆更加沒可能了?!?br>
“以后你找你的情人,我找我的霍之淮,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別再打來了,等會霍之淮聽見該生氣了。”
蘇安夏直接掛斷電話,刪除拉黑。
世界一片清靜,真好。
蘇安夏惦記著給上官蓉送粥,剛轉(zhuǎn)身,就對上了霍之淮的視線。
如果,她是說如果……
現(xiàn)在直接默不作聲從他身邊走過,霍之淮能認(rèn)得出來她嗎?
半個小時前,神經(jīng)內(nèi)科就診室。
百里朔從電腦前抬頭,看著面前望著窗外出神的英俊男人。
“能尊重一下醫(yī)生嗎,我剛剛說的你有聽進去沒有?”百里朔輕敲桌面,試圖吸引注意。
霍之淮收回視線:“說來說去都是那些,我都聽膩了?!?br>
三年前他意外發(fā)生車禍,腦部受損嚴(yán)重,人是救回來了,卻患了獲得性臉盲癥。
自那之后的每個月都會過來檢查,病情卻沒有絲毫好轉(zhuǎn)。
百里朔嘆了口氣:“你這情況比較特殊,頭部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就是這后遺癥有些棘手?!?br>
“讓你平時多跟人接觸接觸,特意訓(xùn)練對面目識別有所緩解,你倒好,還瞞著家人不讓他們知道,要不是我是你的主治醫(yī)生,你是不是打算連我也瞞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