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打了一輛車,來到了陸逸景指定的咖啡廳里,在侍應(yīng)生的帶領(lǐng)下到了上了二樓,遠遠地便看見臨窗而坐的陸逸景。
“景……景哥?”經(jīng)歷了在雪居一事,蘇曉腦海里滿滿的都是不堪回首的記憶。
可轉(zhuǎn)念一想,既然想著要跟陸逸景撇清關(guān)系,一切便都與她無關(guān)。
“曉曉,你來了?”陸逸景看見蘇曉走了過來,立馬問道。
“景哥,我今天來就是想來還你錢的?!奔热淮蛩阋懸菥胺珠_,就必須要快刀斬亂麻。將手里的那一張支票拿了出來,遞到了陸逸景的面前,“謝謝你替我交了手術(shù)費,這是還你的錢?!?br>
陸逸景眉心微顰,“你哪兒來的錢?”一如既往的大哥哥的口吻語氣,莫名讓人感覺好似回到了曾經(jīng)。
望著面前溫文儒雅的男人,處處透著一股子紳士氣息的陸逸景,她淡淡一笑,“錢,當(dāng)然是我老公給我的?!?br>
“厲銘寒?”他反問著,卻嗤之以鼻,“呵呵……曉曉,你別騙我了,厲銘寒若是愿意替你母親出了治療費用,你又何須要去找蘇雪借錢?”
他不是傻子,怎么會輕易相信蘇曉的話?
蘇曉抿了抿唇,“景哥,你已經(jīng)跟蘇雪在一起了,我誠心祝福你們。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了吧?!?br>
“你坐下吧,我有話問你。”陸逸景指了指她身邊的卡座。
蘇曉遲疑片刻,卻還是選擇坐了下來,問道:“景哥有什么便說……噗……”
誰料蘇曉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一杯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她猛然抬頭卻看見蘇雪站在她面前,指著她罵道:“蘇曉,你可真不要臉,連我的未婚夫都要勾引嗎?有了厲銘寒還不夠?還是說你老公是個gay,沒能滿足你,所以你就來勾引逸景哥?”
咔擦,咔擦——
這時,一群突如其來的記者涌了進來,對著蘇曉便開始噼里啪啦的拍攝著,鎂光燈不停的咔擦咔擦作響,光線尤為刺眼醒目。
“蘇曉,請問你跟陸少什么關(guān)系?”
“聽說你陸少,不惜買通記者去酒店曝光厲少是個gay?”
“你算是腳踏兩只船嗎?懷孕了都不安分,有沒有考慮過你腹中胎兒?”
“陸少是你妹夫,你不怕被萬人唾棄么?”
……
在場的記者們嘰嘰喳喳不停地詢問著,言出諷刺,毫不留情。
身為記者的蘇曉從不知道,有朝一日她竟會如此討厭記者行業(yè),討厭那一張張凌厲面孔,似乎萬事都要刨根問底,追溯到上輩子一樣。
“蘇雪,你瘋了?”陸逸景立馬站了起來,遂即抽出幾張紙巾遞為蘇曉擦了擦額頭上濕漉漉的頭發(fā),關(guān)心道:“你沒事吧?”
蘇曉立馬后退一步,與陸逸景保持著距離,“景哥,別忘了你的身份,別靠我太近?!彼龔年懸菥笆种心眠^紙巾自己擦拭著頭發(fā)。
“逸景哥,你……你竟然偷偷地給她一百萬?蘇曉,你可真夠賤的,居然為了這點錢連臉都不要?!毖酝庵饩褪翘K曉是跟陸逸景有了什么不敢見人的茍且之事。
“蘇曉,你為了一百萬就跟陸少上床嗎?”
“太不要臉了,有沒有顧慮腹中胎兒的感受?”
“一人侍二夫,城會玩。”
“不知羞恥?!?br>
……
記者們一邊采訪著,一邊嘲諷著,那樣子就好像是親眼目睹了她跟陸逸景兩人茍且一樣。
蘇曉擦干了頭發(fā),冷冷一笑,“言之鑿鑿,你有看見我跟陸逸景睡過?”她眸光微瞇,惡狠狠的瞪著蘇雪,抬手從桌子上端起一杯水直接潑在了蘇雪的臉上,罵道:“就算我跟他睡過也只能說明你沒本事,連自己男人都守不??!”
上午去雪居找蘇雪是因為沒錢所迫,但并不代表她是個沒脾氣的人。
然后將桌子上的一百萬支票拿了起來,對著蘇雪晃了晃,“看清楚了,支票是厲銘寒的!我蘇曉再怎怎么不濟也用不著陸逸景的錢?!?br>
眸光犀利的看向陸逸景,“陸少,麻煩你看好自己未婚妻,別像個瘋狗一樣四處亂吠吠,讓人惡心?!?br>
說完,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反潑在蘇雪的臉上,然后重重的放下杯子,離開。
從‘景哥’到‘陸少’,莫名間,她與陸逸景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說曾經(jīng)對他還有些難以釋懷,但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陸逸景也很可悲。
“蘇曉,我……”
陸逸景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蘇雪已經(jīng)驚呼聲打斷,“啊,蘇曉,你……你竟敢潑我?”
身著一襲雪紡裙的蘇雪猝不及防被一杯水淋成了落湯雞,額前劉海濕漉漉的耷拉在額頭上,薄如蟬翼的雪紡衫緊密的貼在了肌膚上,那里的波濤洶涌只一眼便能清清楚楚的看見,狼狽至極。
氣急敗壞之時,她健步上前,一把將蘇曉拽了回來,舉起手一巴掌朝著她扇了過去了,“賤人,我打死你……??!”
砰——
猛然一聲巨響,蘇曉沒有等來一巴掌,卻看見蘇雪狼狽的撞在桌子上,然后反彈到了地上。
大驚失色的蘇曉回頭便看見厲銘寒站在她的身后,宛如從天而降的府邸一般,高高在上,形象無比高大。
“我厲銘寒的女人也是什么阿貓阿狗能欺負(fù)的嗎?”厲銘寒一把將蘇曉拉到了身后,眸光輕蔑的掃了一眼地上的蘇雪,然后看向陸逸景,“奉勸陸少日后出門記得鎖門,否則家里的寵物出來咬傷了人可是要賠償?shù)?。?br>
“你……你竟然罵我是狗?嗚嗚……逸景哥,你看,他欺負(fù)我,嗚嗚……”蘇雪狼狽的坐在地上,像極了一個潑婦。
“呵,那么喜歡對號入座?看來還有些自知之明?!眳栥懞话褤ё×颂K曉的腰,“咱們回去吧。”
然后兩人在眾多的記者的注視之下親密的牽著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陸逸景目視著蘇曉與厲銘寒離去,直到消失在眼簾,他方才收回了目光俯視著地上的蘇雪,竟從不知她如此的令人嫌惡。
“起來吧?!彼焓謱⑻K雪從地上拉了起來,忍不住訓(xùn)斥,“你今天做的過分了?!?br>
蘇雪氣急敗壞,萬萬沒有想到厲銘寒會突然出現(xiàn),更沒有想到厲銘寒竟然那么的維護蘇曉,實在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