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宴,傅景言回來接季思沅時,秦妍已經(jīng)坐在了副駕駛。
傅景言剛想說話,季思沅就直接拉開車門坐上了后排。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下車時,傅景言過來給季思沅開車門,才急切解釋:“思沅,我剛剛想讓秦妍下車給你換副駕駛的,誰知道你又上車了。”
季思沅淡淡地看向他,只問了一句:“那她怎么來了?”
這時,秦妍走了過來,小聲道:
“思沅姐,你不要生氣,是我求傅總帶我來的,我想跟在你身邊多學(xué)習(xí)一下,你不要怪傅總,好不好?”
傅景言也幫著解釋:“嗯,她太笨,是該跟思沅你學(xué)學(xué)怎么應(yīng)酬的?!?br>季思沅覺得好笑,他們這算什么?
當(dāng)著她的面,耍起花槍來了?
她挽起傅景言的手,冷聲道:“好,那走吧?!?br>季思沅揚起了得體的笑容,配合著傅景言的演出,游刃有余地應(yīng)付各種話題。
而被冷落在一旁的秦妍,臉上寫滿了嫉恨,眸光一閃,便想出了一個主意。
季思沅剛應(yīng)付完那些同行,站在一旁和陳音發(fā)著信息,秦妍就走了過來。
她不再掩飾自己的野心,出言挑釁:
“季思沅,你別得意,傅總現(xiàn)在愛的人是我,我很快便會把你珍視的一切奪走!我才是傅氏的老板娘!”
季思沅很自然地按了一下手機拍攝,嗤笑道:“怎么?不裝小白兔了?今天又想耍什么花樣?”
秦妍看著旁邊的香檳臺,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輕聲道:“你說,傅總會信你,還是信我?”
說著,她快步上前故意拉起了季思沅的手,隨后又做一個向后倒的姿勢,往香檳臺摔去。
沒一會,那些香檳就摔成的碎片,秦妍也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傅景言快步走了過來,焦急地喊道:“妍妍,你怎么了?”
秦妍臉上有一道劃痕,雙手也被玻璃扎傷,鮮血淋漓,看起來的確挺慘。
她依偎在傅景言的懷里,小聲抽泣:“景哥哥,我只不過想勸思沅姐別生你的氣,誰知道她就…”
傅景言想都沒有想就朝著季思沅怒吼:“我說你怎么不吵不鬧答應(yīng)陪我來,原來是想把氣撒在妍妍身上!”
“季思沅,你這副小氣的樣子,真是讓我討厭!我真后悔和你一起!你給我好好想想,該怎樣道歉!”
說完,他抱著秦妍快步離去,看都沒再看她一眼。
而季思沅望著傅景言離去的背影,最后一點愛意也消磨殆盡。
他連問都沒有問,就直接給她定罪了。
原來他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已經(jīng)不存在。
其實不僅是他后悔,她也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寧愿從未認(rèn)識過他。
那她的一顆心也不會像這香檳塔一樣,碎得徹底。
這時,陳音給她回了信息。
“寶,給你買了明天早上的機票,收拾東西出發(fā),迎接新生活?!?br>季思沅伸手擦去眼角的一滴淚,快速回了一個好。
當(dāng)晚傅景言沒有回來,而秦妍幾乎一個小時一個朋友圈,都是曬傅景言對她的體貼。
季思沅冷眼看著,心中再無波瀾。
明天就要離開,她以為自己會失眠,結(jié)果卻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她把早就已經(jīng)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桌子上,才拉著行李箱離開了這個已經(jīng)不再眷戀的家。
臨上飛機前,她給爸媽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情況,也叮囑他們不必向傅景言說出她的去向。
季思沅無比慶幸自己有一對開明的父母,總能無條件支持她,這也是她最大的底氣。
直到最后一刻,她才發(fā)了信息給傅景言。
“傅景言,你不用后悔了,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簽字,從此我們各走各路,我還你自由?!?br>她還把秦妍單獨發(fā)給她看的朋友圈,還有那天宴會錄的視頻也發(fā)了過去。
哪怕她要離開,她也不想做那個被冤枉的人。
至于傅景言和秦妍之間會怎樣,那就與她無關(guān)了。
確保信息發(fā)出后,季思沅就把賬號注銷了,手機卡也換新的了。
以后,關(guān)于傅景言一切都與她季思沅沒有關(guān)系。
飛機起飛那一刻,她對傅景言的愛意,也隨風(fēng)而止。
迎接她的,會是嶄新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