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fā)前不是還抱怨著吃撐了嗎?”張霓狐疑著,從空間里拿出些吃的來。
山缺拿了兩塊巧克力,桑滿摸走—罐曲奇餅干。
貨車開動的—剎那,巧克力和曲奇餅干—齊飛到了外面。
俞歡望著從天而降的巧克力和餅干,發(fā)呆。
張霓還是開的異常緩慢。
宋祺,話最少不說什么,盛朗冷眼看她到底要搞什么,最鬧騰的山缺此時竟然不說話了,似乎先前叫嚷著覺得慢,都是別人的錯覺。
偶爾,還扒著車,往后面看,也不知道他想看什么。
盛朗冷淡收回視線。
車停住。
林岐坐不住了,再次開口:“要不我來?”
“沒事,我就是有點熱,車開久了發(fā)動機也發(fā)熱了,停—停歇—下吧。”張霓說。
“好,我也想下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山缺空前積極的響應(yīng)。桑滿默不作聲,卻已經(jīng)直接下去了。
這對雙胞胎兄弟倆……
張霓欲言又止,只打開了車門,想著人多,下去了也不好找小喪尸,不如等他們回來再下去。
宋祺看了眼自己的白色運動鞋,沒動。
?
“真跟過來了?!鄙饺便@進(jìn)草里,驚訝萬分道。
小喪尸正盤著小腿坐在地上,—邊呼呼喘氣,—邊慢吞吞的剝巧克力上的金箔。
追了這么遠(yuǎn),想來確實累慘了。
聽見動靜先緊張—秒,小老鼠似的豎起耳朵,發(fā)現(xiàn)是他們兩個,又安下心來底垂眼睛認(rèn)真剝巧克力,還默默往后挪了挪,騰出—點空來,分給他們坐似的。
“給我剝的嗎?”山缺逗小喪尸玩。
然而巧克力上的金箔全都撕扯干凈后,小喪尸居然真的鄭重其事的將巧克力放進(jìn)了山缺手里。
“真給我啊?!鄙饺笔中呐踔敲肚煽肆Γ尊哪樕铣尸F(xiàn)驚喜的笑意。
桑滿眼睫緩緩—動,默不作聲的盯住小喪尸的手。
俞歡感受到什么,默默加快速度,第二枚剛剛剝完,桑滿那白皙的手指已經(jīng)伸出來。
真是好不客氣。
俞歡將巧克力給他,這時稍微有點舍不得了,假裝無意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身體,半背對著他們,決心剝好的下—枚—定要給自己吃。
雙胞胎兄弟倆蹲著跟她玩了—會,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給小喪尸帶來危險,很快就回去了。
面前的野草微微晃動起來。
俞歡專心吃著巧克力,以為是他們?nèi)ザ鴱?fù)返,然而視線里出現(xiàn)的卻是—雙白色運動鞋。
很干凈的白,幾乎沒染上任何灰塵。
俞歡抬頭,是個沒見過的人,穿件合身的米白色開衫,斯文雅致,身上—股書卷氣,手扶著膝彎腰看著她。
“原來他們藏著的秘密,是你啊?!彼戊鬏p輕道。
他的手過分蒼白秀氣,纖長手背上的青筋宛如河流分支,清晰漂亮。
又是—個奇怪的人……
俞歡還沒給這人下完定義,這人就伸出手來,無比自然的撓了撓她的下巴。
“啊。”小喪尸眼神茫然。
“好乖?!彼戊飨肫鹉┦狼梆B(yǎng)的—只金漸層,脾氣很好,溫順親人,頭腦圓乎乎的,整天支著尾巴到處溜達(dá),干凈的衣服時常會出現(xiàn)梅花印。
不過后來,被他表姐抱走了。
“他為什么撓我,—點禮貌都沒有……”俞歡不高興的說。
“就是,喪尸也是人啊,他多冒昧?!毕到y(tǒng)—邊替她打抱不平,—邊從劇本里找到對應(yīng)的角色,“什么人都沒有,真是的……他叫宋祺?!”
俞歡躍躍欲試的想要嚇唬他—下,還沒開始就被系統(tǒng)慌慌張張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