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沈母便告訴她,自家這個兒子什么都好,就是生來性子冷淡,若是在一起了,可能會需要很長時間去捂熱他。
可她并不在意。
因為她見過他溫暖的一面,所以愿意想方設(shè)法的去捂熱他。
交往五年,溫聽晚事事以他為中心,
他的西裝不能水洗,她每天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衣服送去干洗店洗;
他隨口一句想每天到家就能吃到熱飯熱菜,她就辭掉了最熱愛的珠寶設(shè)計的工作,在他的公司附近找了一份工資不高,但比較清閑的文員工作,搬進了他的家里。
他不喜歡酒味,她就從此戒掉了酒,還因此和從前的朋友都疏遠了。
……
父母去世后,她覺得自己沒有家,就是個浮萍,飄到哪就是哪。
可和沈祁臨在一起后,她下意識覺得自己有了依靠,覺得沈祁臨在哪,她的家就在哪。
所以她竭盡所能照顧他。
好在她的付出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后來他對她也不再那么冷淡,在她提出一些要求時也不會拒絕,就比如那個跨年互換禮物的約定。
可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在慢慢變好的時候,他們的生活里出現(xiàn)了另一個女孩的影子。
她叫許佳彤,是他的大學同學。
他有潔癖,從不允許她在車上吃東西,溫聽晚知道他不喜歡,也從不敢觸犯,可后來她卻看見許佳彤在他的車上吃餅干,他卻不曾出言阻止。
她第一次學做甜品成功時,帶著甜品想要與他分享喜悅,他卻皺著眉直接推開,說他不喜歡吃甜食,可后來他們和許佳彤一起吃飯,許佳彤吃到不喜歡的甜品時便全部推給了他,他欣然接受。
溫聽晚的朋友都喜歡喝酒,閑暇時最喜歡的就是去酒吧喝上一杯,他知道后,便皺著眉讓她和那些朋友不要再來往,說他不喜歡吵鬧,可許佳彤提起自己要去酒吧時,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拒絕,而是陪許佳彤一起。
諸如此類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每一次溫聽晚問起,他都只會說他們?nèi)缃裰皇桥笥讯?,讓她不要大驚小怪,
可如今想來,歸根結(jié)底,不過是因為他不夠愛她罷了。
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之后,溫聽晚只覺得壓在心底的大石被挪開,讓她終于松了一口氣,其他的朋友卻都沉默了下來。
許久后,終于有人打破了沉默,“他都不喜歡你,你干嘛還要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溫聽晚看向說話的年佳湘,笑著搖了搖頭,“不留了,我已經(jīng)決定跟他分手,半個月后就要出國了?!?br>……
溫聽晚回到家的時候,沈祁臨還沒有睡,一進門,他就聞到了她身上濃烈的酒氣,不由皺起了眉。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喜歡酒味嗎?你要是吃醋就直說,何必把自己喝成這樣?”
她換了鞋徑直走向洗手間,路過他時才停下了腳步,“我喝酒因為是我高興,并不是因為你?!?br>沈祁臨揉了揉眉心,只覺得和她現(xiàn)在有些無法溝通,沒有再開口,反而走上前準備扶溫聽晚回房間休息,
誰知下一秒溫聽晚卻直接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你睡主臥還是客臥?”
聽出了她話中的推拒之意,他的臉色一沉,有些難以置信,“你要和我分房睡?”
溫聽晚擺了擺手,“你不是說不喜歡酒味嗎?那還是分房睡比較好。”
說完,她也不再管他,轉(zhuǎn)身回了主臥。
在她洗漱完后,她才聽到客臥傳來砰的一聲門響。
是沈祁臨生氣了。
如果是以往,她會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連忙去哄人,可如今,她不再在意,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溫聽晚一大早就出了門去公司提了離職,因為比較簡單,交接的也很快,回家的時候才剛到中午。
一進門,就看見了提著蛋糕往外走的沈祁臨,溫聽晚視線落在他手中的蛋糕上,才忽然想起,今天是許佳彤的生日。
見她回來,他的步伐未停,也不曾看她一眼,便直接出了門。
她也沒有挽留,因為她知道,這是他要冷戰(zhàn)的前兆。
自從許佳彤回國后的這三年,他們因為許佳彤起了無數(shù)次爭執(zhí),每一次吵到最后,他都會這樣與她冷戰(zhàn)一段時間,而每一次他開始冷戰(zhàn),她就會立刻認錯,一直哄到他消氣。
但這一次,她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不再在意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