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不信,梁玉書也在江時慢的引見下和我見了面,加了微信,并且相談甚歡,相見恨晚。
誰知不久后,梁玉書開始在微信上屢次挑釁我。
在江時慢說值班的時候,梁玉書發(fā)來他們?nèi)ビ螛穲@玩的打卡視頻,視頻里,他們互相親吻對方。
在江時慢說身體不舒服輸液的時候,梁玉書發(fā)來她躺在他身邊的照片,照片里,她靠著他,笑的開心。
而每次,不等我去找江時慢對質(zhì),她就會抱著我,語氣親昵地責(zé)備我:
“林晚舟,你是個木頭嗎?人家不舒服你也不知道看看人家?”
“林晚舟,你一點都不愛我,我值班那么累睡在單位,你還指責(zé)我,質(zhì)疑我?!?br>可她不知道,她深夜值班的時候我買好夜宵等著接她回家,她不舒服我整晚不眠地陪著她。
她如同高嶺之花,將我踩在腳下。
我愛她,她說,我便信。
梁玉書變本加厲的時候,還會來公司耀武揚威,讓我難堪,我把這些告訴江時慢的時候,她總會說我一個大男人,怎么心眼那么小。
她說他們之間早都過去了,就是普通朋友聚一聚,又沒有發(fā)生什么,說我低看了她,哭哭啼啼。
梁玉書跳樓后,她不哭不鬧不傷心,讓我好好備婚。
我陪著她挑最喜歡的婚紗,試最美的妝,她卻在婚禮的當天晚上,將我當成魚肉一樣宰割。
原來真的恨一個人的時候,是可以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
可惜我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悅中,直到大火燒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我在麻醉藥的作用下,沉沉睡去,周圍的一切,慢慢地都不明朗了。
3.
我醒來時,江老爺子拄著拐,坐在旁邊。
我環(huán)視四周,豪華的vip病房,墻面白的沒有一絲色彩。
我覺得腿隱隱作痛,老爺子摁住了我想掀被子的手。
“晚舟啊,爺爺對不起你,都怪我沒有好好約束慢慢,才耽誤了你的病情。哎?!?br>我不明就里,做抬腿的動作時,人卻傻了:我的右下肢沒了。
上一世,梁玉書殘疾后跳樓了,這一世我也殘疾了,難道我也要去死嗎?
出人意料地,我沒有難過,也沒有崩潰,好像我沒的不是腿。
“晚舟,你好好修養(yǎng),爺爺會請最好的大夫給你安上假肢,你能和從前一樣?!?br>我不接話,空氣開始變得尷尬,老爺子打電話給江時慢,還貼心的開了免提,想讓江時慢來看我。
“慢慢,你在哪?現(xiàn)在馬上來特需1號病房。”
我聽到梁玉書的笑聲,江時慢應(yīng)該是在喂他吃水果:“慢慢,太酸了,不吃了,不吃了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