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天王芯兒是古代言情《仗劍走天涯》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雙手兀自死死托著楊孝義,隨湖水往下游漂去?!斑??爹爹,你看,你快看,那兒有兩個人,不知道死了沒有?我們前去看看還有沒有救?”在任飄雪昏迷漂流了許久之后,天空泛白之際,湖面出現(xiàn)了一艘輕舟,舟上一男一女,男子乃一中年大漢,手持船篙,撐著輕舟,舟尾拖著長長的漁網(wǎng),一看便知是個靠漁為生的漁民。舟中女子,明眉...
任飄雪和楊孝義先后自懸崖摔下,任飄雪雖身受重傷,卻兀自清醒,耳聽得呼呼風(fēng)聲不絕,下墜速度越來越快。
有心欲待施展輕身功夫攀爬上去,卻是渾身無力,只得絕望地朝崖底墜落。心中暗嘆,想我任飄雪,一生光明磊落,卻落了個如此凄慘下場。今日,但教不死,他日必手刃楊銳狗賊,殺盡神秘黑衣人。
又想,也不知師父他老人家怎樣了,怕是早已兇多吉少了,心中暗恨,卻又無可奈何。索性閉上眼睛,不再去想,聽天由命。
如此下墜多時,“噗通!”耳中聞聽聲響,身上傳來一陣劇痛,強(qiáng)自睜開眼來,卻是掉入崖底一暗湖之中,湖水刺激傷口,這才更覺疼痛異常。
心中卻高興異常,暗喜天不亡我,再也顧不得疼痛,極目四眺,但見湖面足有幾十丈寬,湖水深不見底。
頓時,又覺氣餒,以自己目前傷勢,別說游到岸邊,就是強(qiáng)自支撐個半個時辰,亦是很難。
心中正自彷徨無策之際,又聞“噗通”一聲落水的聲音,豁然轉(zhuǎn)身,只見身后不遠(yuǎn)處,師父楊孝義亦落入湖中,卻是人事不知地漂在湖面之上。
他心痛之余,也顧不得渾身疼痛,拖著早已瀕臨虛脫的身子奮力游過去,伸出雙手,一手輕托,一手探至鼻孔,發(fā)現(xiàn)尚有微弱的呼吸,心中頓喜,暗感上天垂憐。
遂雙手平舉,拼著內(nèi)傷加重,腳踩湖水,奮力向岸邊游去,心中所想,拼得自己性命不要,亦要護(hù)得師父周全。
眼見離岸邊尚遠(yuǎn),自感眼皮越來越沉,昏昏欲睡,卻是身受重傷,又盡力維持二人水中平衡,終于力竭欲盡所至。兀自強(qiáng)撐一段距離,再也支持不住,昏迷過去。雙手兀自死死托著楊孝義,隨湖水往下游漂去。
“咦?爹爹,你看,你快看,那兒有兩個人,不知道死了沒有?我們前去看看還有沒有救?”在任飄雪昏迷漂流了許久之后,天空泛白之際,湖面出現(xiàn)了一艘輕舟,舟上一男一女,男子乃一中年大漢,手持船篙,撐著輕舟,舟尾拖著長長的漁網(wǎng),一看便知是個靠漁為生的漁民。
舟中女子,明眉皓齒,身材高挑,雖不算太豐滿,卻也是前突后翹,不失為一絕色美女。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盯著湖面漂流的二人,語聲急促地說道。
這二人乃是父女二人,正是邊遠(yuǎn)山村中的漁民,平日靠捕魚為生。父親李致文在所在村莊,是個捕魚能人,經(jīng)常帶著女兒李明珠,來這湖中撒網(wǎng)捕魚。
今天,父女二人像往常一樣,早早便搖著輕舟出門,剛到這段湖面,女兒李明珠便發(fā)現(xiàn)了漂流而下的任飄雪二人,便急急地催促自己父親前往。李致文雖是漁民,卻也是性情中人。
見狀,急忙撐輕舟來到二人身邊,見二人渾身是傷,急忙將輕舟交由女兒李明珠掌控,自己則縱身躍入湖中。眼見任飄雪雖已昏迷,兀自托著楊孝義不放,足見楊孝義在任飄雪心中的分量。
他眼見二人昏迷,身上傷痕累累,自是受了重傷,當(dāng)下格外小心,輕輕分開二人,先將楊孝義輕輕放在輕舟之上,再轉(zhuǎn)身托住任飄雪,亦輕輕放在輕舟之上。
上得舟上,雙手分探二人鼻息,發(fā)現(xiàn)氣息尚存,放下心來,連忙接過女兒手中船篙,示意女兒收網(wǎng),自己則快速地拔動船篙,輕舟急馳,向村莊而去。
“啊,師父!”任飄雪自昏迷中驚醒,不見自己師父,映入眼簾的是一女子閨房,房中淡淡清香猶存,頓覺神清氣爽,這才憶及自己明明和師尊重傷自懸崖跌入湖中,在湖中掙扎直至力竭昏迷。
此時醒來,卻是躺在一女子閨房之中,頓覺不妥,正欲掙扎起來,卻聽得清脆的女子聲音道:“你醒啦,快躺下別動,小心又撕裂了傷口,你傷口剛剛愈合,千萬別亂動?!?br>
來人正是李明珠,她自房外進(jìn)來,見任飄雪醒來,嬌聲說道,語聲委婉動聽,任飄雪聽在耳中,頓覺心中猶如涓涓細(xì)流流淌而過,舒適無比,如聽話的孩童般乖乖地躺了下來。
“這才是一個病人該有的覺悟嘛,咯咯咯……”見任飄雪乖乖躺下,李明珠調(diào)皮地說道,說完,掩口發(fā)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
見李明珠調(diào)皮的樣子,更顯可愛,任飄雪倍感親切,癡癡地看了一會,這才想起自己被人救起,卻連恩人叫什么尚且不知,心中暗罵該死。
“在下任飄雪,多謝姑娘相救之恩,敢問姑娘芳名,可否相告?但不知家?guī)熓欠褚啾还媚锞绕???br>
“哎喲!公子且莫這般說,小女子實(shí)乃一鄉(xiāng)野村姑,不比城里那些大官人家的千金小姐,當(dāng)不起公子如此相稱,什么芳名不芳名的,豈不折煞小女子了?
小女子名喚李明珠,原來公子便是丐幫少幫主,飄雪公子呀!那個老人既是你師父,豈不就是現(xiàn)任丐幫幫主?”
李明珠聽任飄雪之名,臉上神色激動無比,不想自己和爹爹誤打誤撞地救的兩人,卻是大名鼎鼎的丐幫幫主和他的徒弟。
原來她李明珠雖是鄉(xiāng)下丫頭,卻是一直對江湖上的英雄豪杰頗感推崇。加之她父親乃村中捕魚能手,日常所捕之魚甚多,經(jīng)常會拿了去附近集鎮(zhèn)變賣,換些日常所需。
每每這時,李明珠便喬裝而隨,日子久了,便也聽聞了不少江湖之事,記下了一些江湖上有名人物來。是以任飄雪一自報姓名,她便已知曉。
“不錯!正是在下,姑娘所料不差,那老人正是當(dāng)今丐幫幫主,亦是在下恩師。飄雪公子不過是江湖朋友抬愛,戲稱于我,不想姑娘竟也知曉,倒是令飄雪倍感慚愧,我?guī)煾讣葹楣媚锼龋恢先思覀麆菰趺礃恿??可有好轉(zhuǎn)?”
任飄雪自她口中得知師傅消息,那緊懸著的心又自一跳,心思師父受了如此重傷,亦不知現(xiàn)下是否安在,是以倍顯急促地自介一番,急聲問道。
“公子請放心,我爹爹已經(jīng)請了村中郎中,替他包扎了傷口,就連你的傷口也是郎中包扎的,你師父傷情目前已穩(wěn)定下來了,只是傷的太重,村中郎中說,須將養(yǎng)很長一段時間,才會痊愈,只是……”說到此處,李明珠猶豫著是否要將實(shí)情相告。
“只是怎樣?還望姑娘據(jù)實(shí)相告。”任飄雪見李明珠猶豫不決,心兀自沉了下去,語聲急促地問道,臉上一片懇求之色地望向李明珠。
“你可得答應(yīng)我,我說之后,你可千萬別著急,否則,我便不說了?!?br>
“好,在下對天發(fā)誓,若姑娘告知家?guī)熡嵪?,即便再有不好,亦要信守承諾,不得枉動急念。姑娘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任飄雪嘴上說不著急,實(shí)則心中焦急無比,恨不能即刻見到自己師父,能夠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如從前一樣慈祥地看著自己,呵護(hù)自己。
“好罷!便告訴你好了,反正你遲早終會知曉。只是郎中說了,你師父筋脈盡毀,就算好了,武功也不可恢復(fù)了,只能做個普通之人頤養(yǎng)天年了?!?br>
見任飄雪雖是指天發(fā)誓說不急,但臉上神色實(shí)是焦急萬分,李明珠唯恐他因此急出什么好歹來,心中不忍,將實(shí)情說了。說完之后,臉現(xiàn)關(guān)切之色地看向任飄雪。
眼見任飄雪聽完之后,無聲地流出痛苦的淚水,除去臉上神色時而悲傷,時而憤怒外,整個人直如傻了一般,李明珠一顆芳心亦是暗暗悲悽,心中思忖,這師徒二人感情之深,足可感天動地。
她本就冰雪聰明,見任飄雪此時除去心傷之外,臉上竟還帶著憤恨,自然明白,這二人只怕是為什么人追殺所至。
只是,任她如何聰明,亦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樣仇恨,能夠讓這樣錚錚鐵漢,如此刻骨地痛恨?答案是無解的,除非任飄雪自己說出來。
“在下代師父感謝姑娘和尊父的救命之恩,感謝姑娘如實(shí)相告,請受在下一禮?!睙o聲的眼淚兀自不停地流下,任飄雪掙扎著欲起身朝李明珠行禮,被李明珠眼疾手快地輕按在床上。
便只這般一番輕微掙扎,牽動傷口,任飄雪但覺渾身疼痛,五內(nèi)之中更是如火灼般鉆心疼痛,額頭之上青筋畢出,豆大的汗珠滾滾滑落。他天生錚錚鐵骨,這般疼痛也只眉頭緊鎖,愣是生生忍住,未發(fā)一聲。
“哎呀!都說了叫你不要亂動了啦!還是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以為你的傷很輕么?真是的,撕裂了傷口,可怎生是好?”
李明珠眼見他強(qiáng)忍疼痛,不由的心下一痛,女性天生獨(dú)有的柔情似水,在這一刻傾然而出,柔情無限地溫聲嗔怪道。
這情緒一出,竟是連李明珠自己亦不知,自己怎么會有如此奇怪的感覺,自己與他真正相處不過片刻,卻本能地覺得自己應(yīng)該呵護(hù)眼前的男人。
嬌聲地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依舊按在任飄雪的肩上,這一發(fā)現(xiàn),芳心又是莫名一顫,只覺渾身猶如觸電般一陣酥麻,一股暖流自心底直襲全身,那平靜的心情倏然激起絲絲異樣漣漪,恨不能以身替代,以減輕他的苦痛,急切之中慌亂地縮回雙手,自覺臉上一片火熱,急忙轉(zhuǎn)過身去,許久之后,才靜下心來。
待到再次回首注視之時,眼神之中盡是溫柔,再次柔聲安慰任飄雪,勸慰良久,任飄雪才平靜下來,慢慢地接受了現(xiàn)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