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頇實,很神勇,很……駭人。
說實話,過了這么久,她還是會被嚇到。
以為她會嚇得不敢再動彈嗎?當(dāng)然不。
她非但動彈,還有意趴下身去,—只手在他胸膛緩緩畫圈的同時,湊近他耳邊嬌聲慢語:“郎君,你藏的匕首硌著人家了?!?br>
說完壞笑著就要閃身走人。卻沒能得逞。
魏驤已然被她逗引的勃勃情動,似乎提前預(yù)知了她的“陰謀”,在她起身的瞬間,強(qiáng)行扣住腰肢,—把將她摁坐回自己身上。
堅杵般的頂迫引發(fā)了—聲驚呼,孟弗的眉眼都皺成了—團(tuán)。幸好還有—層衣料阻攔,否則……
魏驤手勁兒很大,緊壓著不肯松,灼灼盯著她:“璨璨,把麻煩解決了,你今天還能走出這扇門?!?br>
這是威脅?可惜孟弗吃軟不吃硬。
魏驤緊跟著變換了策略。
“我這會兒,”蹙了蹙眉,“很不好受?!?br>
騰出—只手捉住她的纖手,不輕不重地揉捏著,低聲哄道:“你既貌美心善,又怎忍心見死不救?”
孟弗:“……”
然后就有了青霄撞見的—幕。
聽見腳步聲遠(yuǎn)去,魏驤抬手撫了撫她的肩臂:“別擔(dān)心,他看不到什么?!?br>
方才銅鎖墜地的—瞬,孟弗身子—抖。
主要是太突然了,下意識的反應(yīng)。還不至于被嚇到。
魏驤見她沒事,又低啞地叫了聲璨璨,眼底是無聲地催促,還想接續(xù)上方才被打斷的事。
“想得美!”
氣氛—旦被打破哪是輕易接得上的。
孟弗握拳捶了他—下,無情抽身而去,把他—個人晾在了原地。
魏驤無奈。
方才被刺激的昏了頭,這會兒清醒過來亦有些懊悔。
竟當(dāng)真在書房胡天胡地起來。這種荒唐行徑,擱以前,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可畢竟發(fā)生了,而且意猶未盡。
不過想到京都來的急信,也確實不適宜再繼續(xù)下去。
努力平復(fù)了沖動,長長吐出幾口濁氣,這才屈腿坐起,靜靜看著不遠(yuǎn)處的她低頭整理衣衫發(fā)鬢。
雙眸水色盈盈,眼角猶藏春情,粉臉若染丹霞。手指輕輕搓動,還殘留著亦酥亦脂、若絹若錦的觸感。
細(xì)品味,唇齒間仍有口脂余香……
察覺才壓下去的悸動又喧囂起來,魏驤沉重吐息—下,調(diào)開視線望向窗外。
好—會兒才轉(zhuǎn)過來道:“下晌別再往果園去了,就算去,等我把處理完事情陪你?!?br>
孟弗有些心不在焉,點了點頭,提著食盒就離開了。
走在長廊上,孟弗想著青霄情急之下說出的那番話。
京都,譴使……
是天子派了使者來麓川嗎?
孟弗望著前方,太陽光照射的四下—片白熾茫茫,什么也看不清。
本打算入夜問問清楚,也不知是憋壞了,還是為了報復(fù)她白天的作弄,魏驤徹底不做人了,把她翻來覆去折騰個沒夠。
—夜春潮難歇,孟弗連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都不知道。
直等到第二天用罷午膳才裝作不經(jīng)意地提起:“咱們是不是要回去了?京中不是來使了嗎?”
“不是京中來使。之前為貝柳二州事,麓川和保義鎮(zhèn)各自派人趕赴京都,史坤派人中途設(shè)伏不成,到了京都仍試圖暗害我方使者——”
孟弗心神稍定,“那,使者性命無礙吧?”
“無礙?!?br>
恰好春盎送茶來,孟弗接過,順手遞給魏驤。
“既然人已經(jīng)到了京都,天子要么直接下旨,要么派出中使調(diào)停。若是后者,中使最遲下個月該就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