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越人歌”創(chuàng)作的《后位·深宮之爭》小說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那些船蓬都是涂的黑黑的,說是這樣結(jié)實,雨淋也不會透。帆的顏色也舊了。因為下雨,我們在城門西邊的小客棧里滯留了三天。”皇上問了一句:“那時候你多大?”“臣妾那年應該是七八歲了吧?”謝寧想了想:“記得不太清楚了...
謝寧原來還想著,皇上見了她什么也沒說,也許陳婕妤沒有犯傻去告狀也說不定。
誰想她還就是告了。
皇上突然在這時候問起來,謝寧十分意外,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你知道她是為什么把事情告訴朕了吧?”
皇上又這樣一問,謝寧也就跟著點頭。
“那你不想替自己分辯一二?”
謝寧愣了下,低頭想了想:“臣妾不知道怎么說?!?br>
“不要緊,朕等你想,你想好了再說。”
可她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啊。
沉默了好一會兒,謝寧開口了。
可是她說的事讓皇上也感到有些意外。
她根本沒提起那天賞茶花,也沒提起陳婕妤一個字。
她說起了進宮前的事。
“臣妾曾經(jīng)隨舅舅去任上兩年,回鄉(xiāng)的時候在容城附近改走水路。那些船蓬都是涂的黑黑的,說是這樣結(jié)實,雨淋也不會透。帆的顏色也舊了。因為下雨,我們在城門西邊的小客棧里滯留了三天?!?br>
皇上問了一句:“那時候你多大?”
“臣妾那年應該是七八歲了吧?”謝寧想了想:“記得不太清楚了。”
皇上雖然不知道謝寧為什么會提起近十年前的往事來,但卻覺得她的話很動聽,吸引他想知道后面的事。
“這三天里頭,舅舅還和人交上了朋友,那是一位告老回鄉(xiāng)的老先生,舅舅和他很說得來,兩人下棋,品茶,還不知從哪兒借了魚竿蓑衣,非要出去垂釣。冒著雨去的,一條魚沒釣著,還把身上淋濕了……臣妾那天也跟著去了。渡頭下著雨,那天一個人都見不著,一條一條船都泊在那兒不動。回來以后舅母生氣,說舅舅就會領(lǐng)著我胡鬧,逼得我們趕緊換衣裳喝姜湯?!?br>
“后來呢?”
“第二天天放晴了,大家就紛紛退了店出門,各奔東西了。我們一路北上,那位老先生是南下,此后再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br>
謝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起那時候的事情來。
那件事明明她過后很快就忘了,因為旅途中遇到的新鮮事很多,比那有趣的多的是。冒著雨去垂釣其實對一個孩子來說是很沉悶的事,她坐不住。
但是謝寧記得自己那天穿了一雙小棠木屐,踩在積了水的青石板地上,水洼里的水被她踩的直濺水花,木屐底子敲著石板發(fā)出規(guī)律而又清脆的聲響。
那在雨里踩水的經(jīng)歷才是她記憶最深刻的部分。
皇上看了她一眼。
“講完了?”
謝寧點點頭。
饒是皇上見多識廣,也被她的應答給逗笑了。
“你這回答與朕的問話,有一點兒關(guān)系沒有?”
謝寧誠實的搖頭:“沒有什么關(guān)系?;噬?,臣妾都給您講了個故事聽了,您就不要再追問賞花的事了吧?”
這還帶討價還價的?
皇上搖搖頭,含笑說:“故事說的不錯,聽你這么一說,朕都想去看看下雨的渡口,想去雨里頭釣一次魚了。但是朕問的話,你也一樣要答?!?br>
謝寧苦著臉,皇上可真不好蒙騙。
“其實臣妾也想過先在皇上這兒解釋這件事情來著?!敝x寧覺得很別扭,頭微微垂了下去,視線落在那只青綠溫潤的茶盞上。
皇上身子往前探了探:“你當時想怎么解釋?”
是她的錯覺嗎?怎么覺得皇上的語氣里挺期待的?
謝寧也想過要怎么跟皇上說這件事,按青荷的說法,一定要強調(diào)自己可憐無助又無辜,一切都是陳婕妤她霸道蠻橫,先欺侮人在前,錯完全不在謝寧的身上。青荷還示意她,男人應該不會喜歡太強勢的女子,但是會撒嬌的女人總是會多占著些憐惜。
但謝寧性情一向平和,又不是太會說話,她怎么也想象不出來自己在皇上面前扭著身子捏著嗓子說“皇上要給臣妾做主啊”這樣的話。
陳婕妤卻一定說得出口,謝寧能想象到她在皇上面前會如何嬌滴滴的扮委屈,把錯全推到旁人身上。
“臣妾,臣妾……”
謝寧急的臉都要紅了,就是說不出來。
皇上看著她的頭越來越低,等了好一會兒,謝寧含含糊糊的說:“臣妾不是有心的,請皇上不要生氣……就算要責罰,也,也一定要罰的輕一點兒?!?br>
皇上忽然間笑出聲來。
他笑的那么暢快,那么恣意,一邊笑著,一把就將茶桌推開,抓著謝寧的手往前一帶,謝寧完全沒防備,一頭就扎進了皇上懷里頭。
皇上笑的胸膛都在震,耳朵貼在上面,聽見的笑聲和剛才是完全不一樣的。
現(xiàn)在聽到的笑聲似乎更深沉醇厚,震的她的心跳都亂了。
“陳婕妤說你的嘴利的像刀子,可朕怎么沒有看出來呢?”
謝寧有些結(jié)巴的辯解:“臣妾沒有像刀子,就是,臣妾沒有想欺負頂撞別人,可是也不能讓別人隨便欺負。”
或許皇上終于笑夠了,他停了下來,就著抱著她的姿勢,另一只手將她的下巴輕輕托起來。
謝寧被動的抬起頭,迎上了皇帝的視線。
他們的距離太近,她甚至在皇上黝黑的眼珠之中看見了自己愕然不安的模樣。
“你在陳婕妤那里就能伶牙俐齒的,怎么到了朕的面前就變的笨嘴拙舌了?”
她有嗎?
唔,好像是有吧?
可是皇上這句問話,她還是答不出來啊。
皇上又催問了一句:“說啊?!?br>
“臣妾,臣妾……”謝寧臉滾燙熱,不必照鏡子也知道臉肯定漲的紅紅的:“臣妾怕說錯了話,皇上會怪罪?!?br>
“不對?!?br>
這怎么不對了?她說的是實話啊。
也許不是全部心里話,但是肯定不是假話。
“你再想一想,是為什么?”皇上離的更近了,他說話時嘴唇幾乎就要貼上她的,謝寧緊張的都要抿住嘴屏住呼吸了。
謝寧的腦袋里像是裝滿了糊涂漿子,被異常的體溫都給煮開了,正咕嘟咕嘟的冒泡泡,什么也想不出來,什么都理不清楚。
“臣妾,怕皇上不高興。”
“嗯,還有嗎?”
還有嗎?還有什么?
謝寧實在想不出來了。
他的氣息吹拂在在她的肌膚上,鼻尖與嘴唇都癢了起來。
皇上的眼睛那么黑,那么深,就像夜的天空,快把人吸進去了。
謝寧在他這樣的注視下感到頭暈目眩。她身子微微一晃,唇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迎了上去,貼在了皇上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