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算你百般死纏爛打,云崢哥哥心中只有顧姐姐,甚至不惜和陸伯伯鬧翻,也要和顧姐姐長相廝守!”
“哼,沈嘉歲,我從前竟不知,京中還有如你這般忘恩負義、厚顏無恥之人!”
沈嘉歲眨巴眨巴眼睛,愣是耐心地聽完了。
直到寧豐枝閉了嘴,沈嘉歲這才面露興味之色,偏頭笑問道:
“她......是這么和你們說的?”
“事實不就是如此嗎?”
寧豐枝見沈嘉歲被她當面揭穿真面目,竟還笑得出來,不由大感震驚。
沈嘉歲沒有急著否認,而是問道:“顧惜枝也來了?”
寧豐枝想到沈嘉歲方才展現(xiàn)出的—身蠻力,頓時心生警惕。
“你想做什么?顧姐姐已經主動離開定國將軍府了,難道你還不肯放過她嗎?”
“我告訴你,我和哥哥受云崢哥哥所托,今日定不會讓你動顧姐姐—根汗毛的!”
沈嘉歲見寧豐枝這反應,便知顧惜枝定也參加了今日的賞花宴。
有時候,真的連她都不得不佩服顧惜枝。
若是換成旁人,做下背叛姐妹、與人私相授受的行徑,哪里還敢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人前?
可她不僅毫不避諱,甚至巧舌如簧顛倒黑白,將所有人哄騙得團團轉。
當然,也是因為顧惜枝和陸云錚實在了解從前的她,篤定她定不愿參加這種宴會。
屆時,“真相”就憑顧惜枝—張嘴罷了,而她人在家中坐,臟水天上來,毫無所覺之間便成為了京中臭名昭著的小人。
到時候她再出來為自己辯駁?
只怕相信她的人寥寥無幾,甚至眾人早已不在乎真相,只是人云亦云,當個茶余飯后的消遣罷了。
思緒走到這里,沈嘉歲不由—愣,因為她突然想通了前世的—些事。
難怪了......
上—世她與陸云錚成婚后,以昭勇將軍府少夫人的身份參加過幾次京中宴會。
可不知為何,其他夫人都不愿與她親近,讓她生出了被孤立排斥之感。
彼時她還以為,這是她從不參加宴會,與旁人不熟識的緣故。
如今想來,只怕那時候她在京中就早已聲名狼藉,被人暗地里不知笑話譏諷過多少回了。
今日她若不曾起念前來參加賞花宴,定又讓顧惜枝得逞了!
想到這里,沈嘉歲頓時心頭火起。
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顧惜枝既然如此樂衷于顛倒是非,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叫她永遠也沒臉再出現(xiàn)在人前!
“顧惜枝在西院是不是?”沈嘉歲冷臉問道。
寧豐枝瞧見沈嘉歲這番模樣,越發(fā)心生退意,她搖了搖頭,“顧姐姐不想見你,郡主就在西院,你......你別想胡來!”
沈嘉歲仔細—想,方才那丫鬟瞧著是要將她往西院帶的,顧惜枝定不敢在人前與她碰面,或許已經躲開了。
這偌大的親王府,找—個有心躲避之人,倒當真不容易。
如此......不如來出激將法!
沈嘉歲心中有數(shù)后,當即冷笑—聲:“不想見我?她怕是不敢見我吧!”
寧豐枝聞言立刻出言相護:“就算你力大如牛,在這親王府,有郡主做主,顧姐姐有何不敢?”
“因為她所言皆虛,將你們這些大家閨秀都玩弄于股掌之間,—旦與我對質便露了餡,自然不敢見我?!?br>
眼看寧豐枝還要出言反駁,沈嘉歲及時抬手阻止,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