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久久沒有回應。
我只好告訴他,我已經(jīng)掌握了他出軌的證據(jù),不簽字,我就打官司。
辦理出院的時候,郭云終于打來了電話。
他語氣惱怒。
“林清,你是不是瘋了,一有點小事就又哭又鬧,現(xiàn)在還提什么離婚,你是想所有人都順著你意就開心了?”
“我都說了等裊裊生產(chǎn)就結(jié)束這段關系,你還想怎么樣,非要強迫別人按你的意思行事嗎?”
“行了,我一會接你,晚上和老林一起吃個飯,就當沒出過這事?!?br>“別逼我了,我真不知道你和裊裊應該怎么選?!?br>他不停說著我和孫裊裊在他心里都很重要。
可過往的一切告訴我,我于他而言,只是個免費又窩囊的保姆。
結(jié)婚那天,為了安撫哭得傷心的孫裊裊,他當著賓客的面,將我拋在典禮現(xiàn)場。
我的生日明明和孫裊裊在同一天,郭云卻只記得她的生日,對我,只有一句忘了,明天補過。
孫裊裊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只要勾勾手指,郭云總會到她身邊。
曾經(jīng)我沒少為此抓狂,郭云總是說這是最后一次,可不到一天,他就能打破他的誓言。
而我如果再提,那就會被打上善妒的烙印。
回憶至此,我淡淡問了一句。
“孫裊裊會來嗎?”
“當然?!?br>“好,那我等你們?!?br>既然賠罪,那也不該我一個人獨享。
郭云來接我。
果不其然,孫裊裊在副駕駛座上坐著。
她微微一笑。
“林姐,你不會在意吧,從前我都是這么做的?!?br>眼神中,赤裸裸都是挑釁。
我微微一笑。
“沒事?!?br>以前,為了副駕駛的問題,我也不爽過。
但郭云用一句孫裊裊會暈車,堵住了我委屈的心。
可她坐別人的車時,怎么還能埋頭看小說?
如今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離婚,孫裊裊和郭云之間有什么曖昧,也跟我沒關系了。
車子飛快開回家。
一進門,巨大橫幅掛在墻上:祝林清生日快樂。
老林和郭云的其他幾個兄弟,正坐在沙發(fā)上聊天。
見到我,老林第一個起身打招呼。
“林清回來了啊,來,快坐下,我們精心給你準備了生日宴,好好賠個不是?!?br>他的語氣蠻橫,態(tài)度囂張,看起來根本不是道歉,反而像是威脅。
我掃了一眼家里的布置,發(fā)現(xiàn)那橫幅上的林清二字明顯間隔不對。
仔細一看,竟是草草貼了個布,下面裊裊還能隱隱透出。
老林從桌上端起一杯酒。
“林清,本來我覺得以你的身份,想讓我道歉,太不夠格了,但既然郭云開口,我得給兄弟一個面子,和你賠個不是。”
“你別見怪,我性格直爽,有事都喜歡直說,我一直覺得你不如裊裊,這是實話,郭云非要選你我也沒辦法?!?br>“我干了這杯酒,這事翻篇吧。”
說完,他昂頭干了。
其他幾個人也搞怪地說了句對不起。
郭云看我沒有發(fā)作,以為氣氛已經(jīng)緩和,想過來拉我的胳膊。
我一把甩開他。
“老林,既然你這么能說會道,不如和孫裊裊的婆婆解釋吧。”
我走到門口,一把拽開門。
一個神情憤怒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