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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聲未落,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在四周環(huán)視了一番,帶著幾分疑惑問道:“嗯?世子呢?怎么沒有與你一同歸來?”
蕭明珠神色自若地說道:“回稟父親,官家急召,世子他一大早就進(jìn)宮去了,說是官家這幾日都在和幾位宗親商討北伐之事?!?br>蕭晏城急忙“噓!”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小聲些,這可是朝中機(jī)密的大事,你悄悄的同為父說就是了,切不可在他人面前再提及此事!”
“是,女兒謹(jǐn)遵父親教誨,這是齊王為女兒準(zhǔn)備的回門禮,請父親過目。”蕭明珠說完便將禮單遞給了蕭晏城。
蕭晏城接過禮單,仔細(xì)端詳了好一會(huì)兒,心中暗自驚訝:齊王這個(gè)老家伙竟然如此慷慨大方?這禮單上的東西恐怕至少價(jià)值三、四萬兩白銀!看到自己的女兒得到婆家如此看中,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好孩子,這禮單就放在為父這里吧,你自去后院給你的母親、嬸娘和姑姑們請安吧!”
蕭明珠再次屈膝行禮,“是,父親,女兒這就去葳蕤軒跟大娘子請安!”
進(jìn)了后院,一行人徑自往葳蕤軒而去,迎春輕聲的說道:“咱們姑娘說的跟真的似的?。 ?br>余嬤嬤瞪了她一眼,“難道要姑娘跟老爺哭哭啼啼的訴苦不成?”
迎春疑惑不解,“在婆家受了氣,回娘家不應(yīng)該訴苦告狀嘛?”
“你個(gè)小蹄子,懂什么?訴苦告狀只會(huì)讓老爺知道咱們姑娘在婆家不受重視,難道老爺還會(huì)到齊王府給咱們姑娘出氣不成?”
迎春點(diǎn)點(diǎn)頭,“嬤嬤說的有理,咱們老爺可是官家面前的紅人,朝堂上的事情他早晚都會(huì)知道,萬一沒有北伐的事情呢?姑娘說的話不就露餡了?”
余嬤嬤聽到這話,不禁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地看向蕭明珠,但見她嘴角輕揚(yáng),似笑非笑地說道:“迎春啊,你如今倒是懂得舉一反三了,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呢!”
迎春聞言,喜笑顏開地走上前來,對著蕭明珠屈膝行禮,“嘿嘿嘿,多謝姑娘夸贊!”
余嬤嬤氣結(jié),正要發(fā)作,就聽蕭明珠又接著說道:“嬤嬤不必?fù)?dān)憂,自然是有北伐的事情,不僅如此,而且有人就要出征了!”說到這里,蕭明珠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
葳蕤軒里面人聲鼎沸,阮氏端坐在主位之上,正與身旁的一名婦人談笑風(fēng)生。
然而,當(dāng)蕭明珠踏入房門的那一刻,原本喧囂的場面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她身上,并開始向她身后張望,似乎在尋找什么。
蕭明珠不卑不亢的向阮氏及各位長輩行了禮,“大娘子金安,各位姑姑、嬸娘金安!”
阮氏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好孩子,快起來吧,快坐到這邊來!”
此時(shí),一個(gè)興奮的聲音突然的響起,“哈哈,我就說嘛,世子沒有和大姐姐一起回來呢!”
阮氏掩嘴輕笑,“溪兒,不要胡說,瞧瞧咱們大姑娘這通身的氣派,定是得婆家看中的,別說咱們蕭府,就是連我這繼母也跟著沾光呀!”
蕭明珠微微一笑,如春花綻放般絢爛奪目,“大娘子所言極是,女兒有幸嫁入齊王府成為世子妃,實(shí)乃蕭家之榮耀,自此以后,咱們?nèi)叶际腔视H國戚了,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您呀,以后定然能跟著沾光!”
阮氏一噎,氣得臉色漲紅,喉嚨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竟然無法反駁半句。
而一旁的蕭映溪?jiǎng)t顯得越發(fā)得意,她興奮地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姐姐啊,沒想到你竟然是個(gè)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世子連三朝回門都不肯陪你一同歸來,顯然并未將你放在心上,這樣的婆家,又豈能看重你?哼,這話說出去怕是沒人會(huì)相信吧!”
“我聽說世子大婚之夜不曾去你的房中呢,還有世子以前未過門的媳婦兒汪氏,原只是世子安置在甜水巷的一個(gè)外室,可是昨日就已經(jīng)被接進(jìn)齊了王府啦!”
蕭映溪一邊說著,一邊還向蕭明珠投去鄙夷和嘲笑的目光,心中暗想:看我這次不把你這張偽裝的臉皮給撕下來,扔在地上,看你以后還得意個(gè)什么勁兒?
阮氏在旁邊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大姑娘可真是命苦啊,這才剛剛新婚,姑爺馬上就把外室給迎入王府,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呀?!”
蕭明珠在椅子上面坐定,面不改色的說道:“一個(gè)外室迎入府中又不是什么大事,竟也值得大娘子和二妹妹如此的大驚小怪。”
“哦,我聽說二妹妹府中的柳姑娘可是懷胎三個(gè)月了,我瞧著大娘子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二妹妹,不然她這邊肚子還沒有動(dòng)靜,人家那邊的胎只怕都坐穩(wě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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