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犯賤的問他,為何愛上了陳若汐。
  那樣顯得我太沒骨氣。
  陸彥的心虛,在我固執(zhí)的等他回答時,煙消云散。
  “詩詩,若汐當年只是個孩子,她哪懂什么好壞?她為此愧疚了很多年,也已經(jīng)同你道歉了,你何必再和往事斤斤計較?”
  把我拽入無盡深淵的身心虐待,叫往事。
  我不原諒陳若汐,叫斤斤計較。
  當年還是他把我送到醫(yī)院的,他最清楚我有多痛恨繼母和繼妹。
  但他偏偏愛上陳若汐,站在了我的對立面。
  陸彥試圖抓住我的手和陳若汐握手言和。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惡狠狠道:
  “陸彥,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原諒她們母女?”
  背著爸爸虐待我,哄騙爸爸厭棄我,最后在我爸病逝后連后事都不給他辦......
  陸彥看著被我拍紅的手背,情不自禁擰眉表示不解和不滿:
  “詩詩,我是為你好,你如今無父無母,就剩若汐她們母女算你半個親人了,你何必執(zhí)著于過去念念不忘,而讓自己痛苦萬分呢?”
  “人得朝前看,不是嗎?”
  陸彥言辭誠摯,平靜無波的臉上已經(jīng)帶了我熟悉的不耐煩。
  卻再沒有我熟悉的心疼和關愛。
  我聽到自己千瘡百孔的心,徹底碎成齏粉。
  痛到我?guī)缀跽f不出話。
  而陳若汐泫然欲泣的眼里深藏的得意和挑釁,和過去如出一轍。
  “詩詩,你不原諒我也沒關系,但我會一直懺悔、愧疚,直到你認可我這個沒有血緣的親人為止?!?br>  “滾!”
  3
  我用力抓緊玄關,才不讓自己顫抖得太厲害。
  陸彥臉上的不耐,顯露無疑:
  “詩詩,你為何這般不懂事?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你的肚量去哪了?”
  他親眼見證過我被陳若汐母女逼到自盡。
  曾經(jīng)他可以為了我去同她們理論,甚至怒罵。
  到底是什么,讓他走到了我的對立面,開始維護起陳若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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