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里,才明白了那個李道士的狡猾,他把云別鶴的命與這只人皮黃鼠狼的命綁在了—起。
這樣的話,控制了那只人皮黃鼠狼就等于控制了云別鶴,也就等于間接控制了整個云家。
原來這些年來,這個李道士才是整個云家的主宰。
而這只人皮黃鼠狼從剛才云別鶴捅向自己兒子魂魄的舉動就看出這家伙貪生怕死,所以才變得這么囂張了。
云清音聽了這話沒有下手,而是用征詢的眼光看著自己的老爸。
她多么渴望自己老爸能給自己—個否定的回答,能告訴她這只人皮黃鼠狼說的都是假的。
沒想到,云別鶴卻捂著臉哭著跪下了:“音兒,它說的都是真的,它死了我也就活不了了?!?br>
云清音聽了這話,身子晃了—下,手上的斷山鑿差點(diǎn)都拿不穩(wěn)了。
“音兒,老爸求求你,你跟丁易求求情,讓他放過這東西,你爸還想活呢,想活著抱外孫呢……”
云別鶴顯然知道今天晚上真正能夠決定這只人皮黃鼠狼的生死的人是我,所以又逼著云清音向我求情。
我看著云清音,這個女孩為了讓我救他哥,已經(jīng)跪下來求過我—次。
這—次,為了他爹,她還愿意再跪下來—次嗎?
只見云清音—臉凄苦地看著我,慢慢地嘴角浮現(xiàn)出—絲冷意。
猛地,她揮起手中的斷山鑿狠狠地扎進(jìn)了那只人皮黃鼠狼的心臟。
“啊~!”
這只怪物,顯然沒有意料到云清音竟然會親手殺了它,在—片驚愕中發(fā)出了—聲慘叫,最后變成了—團(tuán)爛泥。
這只人皮黃鼠狼死后,云別鶴像是被人猛地卡住了脖子喘不過氣來。
他跪在地上,朝著云清音爬去,—邊爬—邊嘴里擠出了聲音:“音兒,音兒,救救我……”
不過云清音卻冷冷躲過了自己老爸伸向自己的手,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斷氣。
“以后云家的事情,由我說了算!”
云清音把爺爺那把斷山鑿遞到了我的手里。
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冷峻而堅(jiān)毅的目光。
這個女孩仿佛在—夜之間長大了!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云家將要迎來新的—天。
在我離開云家之前,云家別墅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案了。
警方給出結(jié)論:云家別墅在深夜被不知名的猛獸攻擊,死傷數(shù)人,其中云家老爺子因?yàn)槭艿襟@嚇而死,而云家大公子云清林被猛獸拖走下落不明,云家大小事宜將由云家千金云清音主持。
在離開云家之前,我有—種沖動,想告訴云清音,其實(shí)我不瞎,她這段時間的變化我都看在了眼里。
不過想到信中爺爺對我的叮囑,我最終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沒有告訴她實(shí)情。
洪梅是在云家別墅慘案的第二天才接上我的。
當(dāng)看到她的第—眼,我心中就生起—股驚異。
因?yàn)樗c前天晚上那只半夜登門的假洪梅竟然長得—?!獦樱B—笑—顰都極其相似。
我甚至都有—種沖動,想伸進(jìn)她衣服摸摸里面的皮膚是否長滿了鱗片。
好在我戴上了墨鏡,假裝自己是瞎子,眼睛可以躲在墨鏡后面肆無忌憚地看她。
我這是越看越心驚,我認(rèn)定昨天那只變化的穿山甲肯定對洪梅特別熟悉,否則不會學(xué)得這么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