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初入軍屬大院的我被團寵了》是半夏柚子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羅秀秀的手藝好,一般小半碗就能飽的容媚硬生生的撐了一碗飯后,羅秀秀負責(zé)刷碗收拾容媚就在屋里轉(zhuǎn)著圈兒消食等肚子不撐了,就又往沙發(fā)里躺下了順帶切了點飯后水果放在果盤里,帶到了沙發(fā)前的矮茶幾上陳春蘭站在門口時瞧見的就是這副景象——周副團長在廚房拖地,而他那位傳聞中的鄉(xiāng)下媳婦兒正大喇喇的半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背后墊了個枕頭當(dāng)靠背,一只腿交叉搭在另一只腿上,一副翹著二郎腿的姿勢,優(yōu)哉悠哉地在半空中晃...
“咣當(dāng)——咣當(dāng)?!?br>
容媚懶懶的將頭靠在綠皮火車的窗沿上,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生無可戀來形容。
火車已經(jīng)行駛了整整一天一宿的時間。
還坐的是特快。
她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向劉蓉提出主動來找羅秀秀這話,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劉蓉自從收了兒子的電報后就整天在家焦慮不安,這負面的情緒連帶著把容媚都給感染了。
兒子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劉蓉這個當(dāng)婆婆的就打算帶著兒媳婦去部隊找人。
婆婆鐵了心,容媚能咋整。
只有收拾收拾東西跟著劉蓉一塊兒走。
結(jié)果剛出發(fā),劉蓉就因為受不了客車的顛簸,暈車吐趴下了。
容媚看著劉蓉那張慘白的臉,勸說返程吧。
劉蓉卻是說什么也不肯,堅持著要把容媚送到兒子身邊,說新婚夫妻哪能長久分開,那會影響夫妻感情的。
容媚當(dāng)時心一軟,不忍看著劉蓉受折騰,就腦門一熱,提出自己一個人去。
劉蓉不放心,怕容媚一個人在路途中遇到危險。
在容媚再三保證自己曾單獨出行過很多次以后,劉蓉這才松了口,又叮囑了不少注意事項,由容媚一個人開啟了北上的旅程,她則原路返了回去。
這一天一夜是容媚兩輩子最難熬的一趟出行。
無論是上輩子的容媚還是這輩子的原主都沒有見識過。
原來火車還能擁擠到這個程度,不僅過道站滿了人,連晚上自己的座位底下都能躺人,更無語的是火車到站停留后,還能從窗戶爬人進來......
汗臭味、腳臭味、各種吃食味兒混雜在一起,讓她一點食欲都沒有。
途中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她幾乎沒離開過座位,當(dāng)然也沒有揭開過包在頭上的頭面巾,一直低埋著頭,從不與人搭話也不和人對視。
唯一慶幸的是,這一路還算順利,平安到了站。
當(dāng)腳再次踩上地的時候,哪怕腰酸背痛,但好歹呼吸順暢了。
不過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在吃了兩塊餅干墊了墊肚子,洗了把臉稍作休息后,她又踏上了從市區(qū)到部隊駐地的征程。
下午四點半。
歷經(jīng)了客車、火車、兩條腿以后,容媚終于到達了羅秀秀服役的部隊。
看著部隊門崗處端著槍支,站姿筆挺的崗哨戰(zhàn)士時,容媚差點沒忍住哽咽。
媽的,終于到了。
呼出一口濁氣,拎拽著行李踉踉蹌蹌的朝門崗而去。
四目相對。
門崗的小戰(zhàn)士看著眼前這個穿著不是一般的土氣、蓬頭垢面,卻擁有著一雙異常漂亮眼眸的年輕女人時,腦袋直接宕機,嘴巴怎么張也張不開。
外、外國人?
他這、這要講什么話,那外文什么的他也不會啊。
耳根發(fā)紅的躲開容媚直視過來的視線。
容媚將臉上的面巾取了下來,露出了整張臉,嫣然一笑,“你好同志,我來尋個人?!?br>
這下小戰(zhàn)士不僅是耳根紅了,是連整個臉都熟了,好在臉本就黑,看起來還不算特別突出。
但他是一名軍人,更何況還是在崗期間,不能丟了軍人的基本素養(yǎng)。
將軍人的職責(zé)在心中默念了多次,這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道,“你、你找誰?!?br>
容媚將自己身上的身份證拿了出來,報上了羅秀秀的大名。
身份證是原主去年還在黑河市時就辦的,手寫的。
小戰(zhàn)士伸手接過,又按例詢問了些問題,后打了電話,讓容媚在此等著,會有人來接。
整個溝通過程中,小戰(zhàn)士一直別著臉,視線沒正眼看過容媚一眼。
容媚也知趣的重新將臉給罩了起來,往旁邊挪了挪,不打擾人小戰(zhàn)士站崗,乖乖等著人來接。
副政委郭季明在接到警衛(wèi)室的電話后猶如晴天霹靂。
羅秀秀作為目前部隊里難得的青年才俊,又是前兩天才提干成了他的新搭檔。
軍中同袍無一不為他鼓掌慶賀,家屬大院里的各個老嫂子們也是隨時關(guān)心著他的終身大事,積極的想要給他介紹對象。
可在這時候羅秀秀卻主動站了出來,說自己老娘在家里已經(jīng)給他找了對象,就不勞煩老嫂子們替他操這個心了。
這一消息可謂是在前營后院都炸開了鍋。
紛紛好奇起周副團長的對象,但一打聽得知是鄉(xiāng)下老家的,個個都嘆惜著可惜了。
憑著周副團長這么優(yōu)秀的個人條件,怎么著也得找個城里頭的對象才是。
郭季明也是這般認為的,不說其他的,至少也該找個有文化有知識涵養(yǎng)的。
倒不是他瞧不起農(nóng)村人,只是在他的認知里,鄉(xiāng)里頭無論是經(jīng)濟還是教育資源都實在有限。
要想養(yǎng)出個有文化有知識涵養(yǎng)的女青年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十里八村估計都出不了一個。
要不怎么說寒門難出貴子呢。
哎,怎么這么快就找上門了呢,而且還偏偏挑人不在的時候。
是的,羅秀秀上市里開會去了。
所以這人得他去接。
一想到院里老方家的那鄉(xiāng)下媳婦兒,郭季明就忍不住打擺子。
掛了電話,叫來了勤務(wù)兵。
郭季明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帶領(lǐng)著勤務(wù)兵一塊兒向著大門口出發(fā)接人。
容媚將腳下的碎石泥地都踢出了一個大坑,才隱約瞧見大門內(nèi)姍姍來遲的接待人。
眼睛只微微一瞇,就認出來不是羅秀秀本人。
她并沒有一點的不耐和不滿。
雖然她是個混不吝的半吊子,但對于這些解放軍叔叔們,她還是打心眼里的尊敬和佩服的。
不是因為“軍人”這兩個字尊重,而是敬佩他們身上所擔(dān)負著的責(zé)任。
在容媚看向他們這里的同時,郭季明又何嘗不是遠遠的就在觀察著容媚。
不過只是遠遠粗略的一眼,他就對周副團長這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媳婦兒大失所望。
雖然心里早就有準(zhǔn)備。
但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形象。
一身只有鄉(xiāng)下五十歲以上的婦女才會穿的藍布褂子,配上一條黑布隆冬的褲子,腳下亦是同樣的黑布鞋。
整個臉和頭也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他十米開外完全看不到一點臉。
要不是早在電話里知曉了是人媳婦兒的身份,他老遠看著還以為是人老娘來了呢。
哎,不說要穿得像城里頭那些姑娘一樣時髦吧,但總得穿點兒紅一點艷一點的顏色呀。
畢竟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姑娘,正是青春年華朝氣蓬勃的時候,哪能整得跟個老太太似的死氣沉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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