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大婚前夕,我被病嬌權臣強取豪奪了本書主角有裴硯忱姜映晚,作品情感生動,劇情緊湊,出自作者“江十桉”之手,本書精彩章節(jié):“……大概子時左右,林嬤嬤派人去通報后,裴大人就過來了”子時左右……姜映晚眼眸瞇了瞇從子時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時辰她視線收回,在床尾裴硯忱方才坐過的位置短暫停留一剎,旋即,她吩咐紫煙:“兩家的婚約早晚會退,今夜之事,交代院中的下人,不準傳出去”紫煙立刻應聲,“奴婢明白”……姜映晚上次因催情香丸引起的身體虧損并未恢復,這次的風寒雖來得急,但在碧水閣一連喝了好幾天的藥才慢慢有點好轉在她病...
過了須臾,裴硯忱才想起來這位姜姑娘是誰。
這幾日朝事繁忙,他很少在府中。
那位鄴城來的姜姑娘,自從上次在老夫人那里見了一面后,便沒再見過。
裴硯忱拂過衣袖,轉身往外走,嗓音清冷如堆雪:“人在哪兒?”
季弘連忙跟上,“在涼亭?!?br>
裴府后院的涼亭一角,姜映晚站在玉欄一側,望著遠處芙蕖池中的緋色出神。
裴硯忱從右側青石路上過來。
短暫駐足,抬眸朝著亭中看去。
少女一身湖色長裙,腰身纖細,同色系的滌帶垂于身側,隨著清風微微漾開,一眼看去,很是乖軟柔和。
他略斂眸,邁上臺階。
聽到動靜,姜映晚倏地回神。
轉身朝著這邊看來。
正巧裴硯忱也在看她,兩人目光有瞬間的相對。
她指尖無意識地緊了緊。
福身朝他行了個禮,“裴大人?!?br>
聽著她口中轉變的稱呼,裴硯忱面上神色如常,隨意在就近的凳子上坐下。
姿態(tài)疏懶,眉眼冷懨。
但周身的距離感被斂去了一些。
他主動開口,“坐,姜姑娘是在府中住的不適應嗎?”
姜映晚往前走了兩步。
但沒入座,剎那遲疑后,她輕聲開口:
“府中樣樣周全,并無不習慣,我今日求見大人,是有一事,想求大人相助?!?br>
裴硯忱抬頭看去。
女子雙眸清透,面容秾艷少見,許是有求于人的忐忑,她望過來時,這雙澄澈透亮的烏眸,浸著幾分緊張與小心翼翼。
不知為何,在某一個瞬間。
裴硯忱竟荒謬地覺得這雙眼睛,像極了夢中那女子。
方才好不容易強行壓下去的那股燥意,似隱隱有再次被勾出來的跡象。
他眼神太銳利。
尤其這種漆黑冷沉的目光,無端讓姜映晚有種說不出的懼意。
就連脊背,都仿佛浸出寒意。
她指尖無聲收緊。
還未來得及理清這抹異樣,裴硯忱卻已經先收回了視線。
薄而鋒利的眼睫半垂,冷白如玉的腕骨隨意搭在石桌邊緣,先問:
“什么事?姜姑娘請說?!?br>
姜映晚看過去。
他眸色已恢復如常。
仿佛剛才那一瞬間,只是她的錯覺。
她唇角輕壓,清楚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不再耽擱,快速道:
“我想查查我父母當年出事的原因,但卷宗在大理寺,我接觸不到,想求大人幫我看一眼三年前的卷宗?!?br>
“卷宗?”他目光落在她身上。
姜映晚眼睫低顫了下。
未再和他對視,只無聲頷首。
裴硯忱應了下來,“明日正好休沐,朝中無事,我去大理寺走一趟?!?br>
姜映晚眼眸亮了亮。
雖有些意外他會應得如此爽快。
但她第一時間向他認真道謝。
其實此時此刻,感到意外的,不僅有姜映晚,還有默默站在涼亭臺階下的季弘。
季弘跟在裴硯忱身邊多年。
對裴硯忱的了解比一般人都要多。
他太清楚他們主子絕不是什么有求必應的性子,但今日,倒是有些奇怪。
尤其還是大理寺的卷宗這種稱得上機密的東西。
季弘不禁多看了幾眼姜映晚。
心里詫異之余,他又想起這位姜姑娘的祖父同裴家的恩情,若是為了還當年恩情的話,他們主子這么好說話,倒也說得通了。
—
第二天辰時三刻。
裴硯忱從房中出來,徑直出府去了大理寺。
今日當值的大理寺少卿魏漳見這位甚少來大理寺的首輔大人親自大駕光臨,驚得連連起身,疾步出來迎接。
“裴大人?今日休沐,您親自來此,可是有要事吩咐?”
說話間,大理寺少卿畢恭畢敬地將裴硯忱迎進去。
“稱不上要事?!迸岢幊赖溃骸拔蚁肟纯慈昵盎噬探木碜冢恢欠穹奖??”
魏漳哪敢說不方便。
他面前這位,年紀輕輕便攬重權,身居首輔高位,更深得陛下的器重與信任,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哪敢薄他的面子。
“當然方便?!蔽赫倪B例行過問看卷宗的原因都不曾問,連聲應下,“裴大人您稍微一等,下官這就去找?!?br>
說罷,魏漳立刻讓下面的人去找當初姜家的卷宗,又喊人為裴硯忱奉茶。
很快,大理寺寺正親自將姜家的卷宗遞到了裴硯忱面前。
裴硯忱翻開,一字一字細細看過。
站在旁邊一直陪著說話的大理寺少卿魏漳很有眼色地停住話音,不打擾裴硯忱看卷宗。
一刻鐘后。
裴硯忱將卷宗合上,交還給了魏漳。
“多謝魏大人?!?br>
魏漳連忙擺手,“裴大人客氣,這是下官該做的?!?br>
巳時末刻。
裴硯忱回到裴府。
下來馬車,他正要跟季弘說,去請姜姑娘過來一趟。
還未開口,就見主院中的小廝過來傳話:
“公子,夫人讓您去主院一趟?!?br>
裴硯忱腳步一頓,淡淡應了聲。
去主院前,他先讓季弘去了姜映晚住的碧水閣。
主院中,主母崔氏的貼身嬤嬤聽院中婢女匯報完話,轉身進了正廳,朝著坐在主位上喝茶的陳氏道:
“夫人,公子已經回府了,這會兒正在過來?!?br>
陳氏“嗯”了聲。
將茶盞放在了桌上。
身為裴府主母,掌管后宅之事,昨日姜映晚主動去翠竹苑找裴硯忱的消息,沒多大會兒便傳到了她這邊。
出自為人母的私心,陳氏確實希望,她的兒子娶一個家世地位樣樣與他相配的京城貴女。
姜府雖曾經榮華,但隨著三年前的那場變故,姜氏如今已經沒落。
說實話,陳氏并不滿意姜家的這個孤女做她的兒媳。
但前幾日老夫人說的那句話也在理。
他們裴家,地位尊崇,官位顯赫。
本就不需要靠世家的聯姻來維系地位。
罷了。
昨天想了整整一夜,她也想通了。
若是她的兒子也喜歡姜家這個姑娘,她成全他們便是。
既然他們裴家不需要靠聯姻來維系地位,她兒子又跟那姑娘有著婚約,她又何必,跟唯一的兒子唱反調。
院中傳來下人問安的聲音,陳氏斂神。
抬眼看去。
裴硯忱進來正廳,依著禮數行禮問:
“母親,您找兒子有事?”
陳氏溫和笑著,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讓他先坐。
她嘮家常般,并未直奔主題,而是先問:
“這兩日朝中可還忙?”
裴硯忱坐下身,陳嬤嬤上前奉了茶,他平和回道:
“前幾日較忙,今日還好?!?br>
陳氏接著像從前那般囑咐他別只顧著忙公務,也要注意一下身體。
說完,才不著痕跡地將話題轉到了姜映晚身上。
“姜家那位姑娘,來了府上也有幾日了?!?br>
“人長得好,性子也端莊柔順,你祖母很喜歡她,娘看著那孩子也不錯,我兒對人家姑娘可有意?若是有意,娘將人——”
“母親?!?br>
她未說完,便被裴硯忱淡聲打斷。
議親這件事,一個月前陳氏便對裴硯忱提過了。
那個時候他拒了。
今日重提,他仍是用原來的借口拒絕了。
“朝中局勢剛安穩(wěn)一些,平時事情較多,兒子暫時,還不想考慮成家之事?!?br>
陳氏止音。
下意識瞧向自己兒子。
“不喜歡姜家這位姑娘?”
裴硯忱眉頭折了下。
腦海中,無端閃過她那雙覺得熟悉的眼睛,隨之而來的,是夢中那種逼真到仿佛真實存在過的酸澀與隱痛。
裴硯忱指骨蜷緊幾分。
但臉上情緒半分不顯,聲線也一如既往。
“沒什么喜歡不喜歡,只算勉強認識。再者,姜姑娘才來府中幾日,母親就提及婚嫁之事,也會唐突了人家姑娘?!?br>
聽著這話,陳氏覺出幾分奇異。
她詫異地多看了幾眼自家這個從不愿多談議親之事的兒子。
這會兒竟有些摸不清他的性情。
既然不喜歡,也認識不久,那為何,他話中在無意識地維護人家姑娘?
陳氏這邊還沒想通,裴硯忱就已經出聲:
“正巧,兒子也有件事,想問一問母親?!?br>
陳氏壓下心底的思緒,點頭應聲:
“你說?!?br>
裴硯忱朝主位看過去。
“我想知道,曾經姜家,對我們裴家具體是什么恩情?”
隨著姜映晚進府,裴家上下,包括分府獨住的二房那邊,都知道姜家曾對裴家有恩。
但除了老夫人和幾房長輩,其余人并不清楚這份恩情具體是什么。
陳氏也沒隱瞞,如實說:
“救命之恩?!?br>
“早些年,姜家祖父救過你祖父,這份恩情,我們裴家一直欠著,還未來得及還?!?br>
裴硯忱垂眸,“兒子明白了?!?br>
從主院出來,季弘上前稟報:
“大人,屬下已經去過碧水閣,現在姜姑娘已在翠竹苑外的涼亭等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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