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婚心蝕骨》是寶姑娘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我去做個檢查,流產(chǎn)”穆安安說:“不行,你得跟我一起進去”“你要用我的名字做這個?”我問:“為什么呀?”“姓曹的那方面不行,”穆安安不耐煩地說,“我跟他已經(jīng)半年沒有了”我說:“幫你可以,醫(yī)藥費你來付”穆安安瞪圓了眼睛:“姜諾,你學(xué)會算計了!”我說:“股份的事我會去找顧宴談”穆安安睕了我一眼,思忖良久,說:“如果談不攏,我就把股份還你,爸爸的養(yǎng)老你一個人管!”我陪穆安安去了樓下婦科從檢...
今天他既然要禮物,就送給他吧。
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包好字畫,并拉了朵花,回到了餐廳。
顧宴并不在餐廳,而是坐在餐廳露臺的搖椅里吸煙。
這會兒又開始下雪了,雪花幾乎有拇指指甲蓋那么大,一片片地飄下來,直如棉絮一般。
我來到顧宴的身邊,遞出我的禮物,說:“送你?!?br>
顧宴把香煙含在口中,在煙霧中微微瞇著眼,拆開了包裝紙。
最初打開字畫時,他顯然眼睛一亮,看來是真的喜歡。
但隨著字畫展開,他眼中光芒開始消失,最后看到落款時,干脆一把丟到了地上:“不要?!?br>
我心疼地把畫撿起來,問:“為什么不要?”
“太丑。”
“……”
這上面的花鳥栩栩如生,哪里丑了?
“而且還是贗品?!鳖櫻绫溋宋乙谎郏?,“你就這樣糊弄我的?”
我說:“這怎么會是贗品?這是我從畫展上買的!”
顧宴冷哼一聲:“畫這幅畫的家伙我知道,他就是專門畫這些水貨,炒作起來騙你們這些不懂藝術(shù),還偏偏愛附庸風(fēng)雅的暴發(fā)戶。”
我不敢相信:“你亂說的……”
顧宴冷哼一聲:“網(wǎng)上都有,自己去查?!?br>
我不死心,掏出手機,在瀏覽器里輸入畫家和畫的名字。的確不太好查,但終究還是找到一些帖子談?wù)撨@件事。
帖子看樣子是專業(yè)人士開的,內(nèi)容就跟顧宴說的一樣,我看了一會兒,便刪掉了網(wǎng)頁,熄滅了手機屏幕。
這時,顧宴撩起眼看過來:“花了多少錢?”
我說:“一百三十萬?!?br>
顧宴發(fā)出一聲嘲諷的笑,微微閉上眼,靠在搖椅上自在地晃。
我站在原地,拿著那幅畫,心臟就像在被火灼燒一般。
我的確不懂藝術(shù),任何藝術(shù)都不懂。
因為我從小只喜歡數(shù)學(xué),我的全部天賦都在這里。
我也不喜歡附庸風(fēng)雅,我只是想……討好他罷了。
我轉(zhuǎn)身下了露臺,回到房間,在梳妝臺的柜子里找到了那套珠寶,回到露臺時,顧宴依然在那里。
聽到我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看了過來。
我放下珠寶袋,說:“我沒有禮物可以送你,你的禮物我也不收了。謝謝你的好意?!?br>
說完我便轉(zhuǎn)了身,心里還有一點輕松。
下臺階時,身后又傳來顧宴的聲音:“我說了,不要就去丟了?!?br>
我轉(zhuǎn)身回到桌邊,拿起首飾袋,然后推開了窗戶。
正要扔,身后又傳來一聲笑:“靠別人養(yǎng)活的小公主就是不一樣,二百萬的東西說扔就扔?!?br>
我轉(zhuǎn)過身,說:“是你讓我扔的?!?br>
顧宴將左手手肘撐在搖椅扶手上,手掌撐著臉。他挑起眉,眸間透出幾分冷厲:“我還讓你收呢,你怎么不聽?”
我說:“我沒有讓你養(yǎng)過,養(yǎng)我的一直都是我爸爸。”
顧宴輕蔑一笑:“以后就是我了?!?br>
“不會的,永遠都不會是你?!蔽艺f著,將袋子放到桌上,“晚安?!?br>
我回房鎖好門,不想開燈,便摸黑在沙發(fā)上坐下。
窗簾沒有關(guān),雖然沒有月光,但雪地是白慘慘的,照得屋內(nèi)也有些光芒。
我看見那副畫還放在床上,便將它拿過來,展開看了看。
它真的很好看。
就像我跟顧宴的這段婚姻一樣,看上去真的很好看。
可是我不懂藝術(shù),我辨不出真?zhèn)?,我只能看到它美麗的表象,然后全情投入?br>
我不過是附庸風(fēng)雅罷了。
我找來剪刀,將它攔腰剪斷,再剪,不斷地剪……最終剪成了碎片。
找來垃圾袋,將它收拾好,洗了把臉準備去睡覺時,門又響了。
它先是響了一下,隨后便陷入了寂靜。
我到床上去躺下,閉上眼。
不多時,聽到開門的聲音,腳步聲傳來,與此同時,我的眼皮感受到了光線。
顧宴的聲音傳來:“起來?!?br>
“……”
“要么你起來?!彼穆曇綦x得蠻遠的,“或者我過去睡你?!?br>
我只得睜開眼,坐起身。
見顧宴正站在茶幾邊,將一個畫夾和一個盒子放到了茶幾上,說:“你來畫。”
叫我畫畫?
我說:“我不會畫畫?!?br>
“隨便畫點什么?!彼f著,將首飾袋放到了桌上,“既然要送畫,就送個真跡?!?br>
我現(xiàn)在只想睡覺,不想再弄這件事,便搖了搖頭,說:“我什么都不會畫?!?br>
他居然沒有發(fā)怒,而是挺溫和地催促:“畫只老鼠?!?br>
我繼續(xù)搖頭:“我沒有藝術(shù)能力,除了電路圖,我什么都畫不出來?!?br>
“那就畫電路圖。”顧宴語氣微冷,顯然開始失去耐心了,“快點過來,別再鬧了?!?br>
我沒說話,徑直躺下,用被子蒙住了頭。
他不懂我的感受,不懂我嫁給他有多后悔。
不懂買了這幅贗品的感受。
畫什么老鼠?誰不知道他是屬鼠的?我這輩子都討厭老鼠。
我蒙得緊,很快就開始呼吸困難。
被子里的世界是絕對安靜的,安靜到我?guī)缀跻詾轭櫻缫呀?jīng)走了。
但就在這時,被子上忽然傳來一股力,猛地一掀。
我的眼睛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一時間無法適應(yīng)燈光。
眼前陷入短暫的黑暗,與此同時,傳來了劇痛。
我忍不住尖叫一聲,拼命推搡,而且故技重施,還想咬他。
但這次他捏住了我的下顎,使我的嘴巴既不能張大,也不能合住。
他不遺余力地捏著,眼里閃著暴烈的怒意:“你畫不畫?”
“……”
我完全說不了話,但若我能說,肯定會拒絕。
顧宴顯然看得出我的表情,他猛然使力。
我痛得打抖。
他又問:“畫不畫?”
我一直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比較有毅力的人,譬如現(xiàn)在,直到痛昏過去,我也沒有答應(yīng)。
但顧宴比我更有毅力,也譬如現(xiàn)在。
待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他還沒有結(jié)束對我的酷刑,而是說:“你有本事別畫,看看我能不能讓你死在這張床上?!?br>
我最終還是服軟了,下到地上時,腿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坐到沙發(fā)上,握住筆時,手不停地抖。
老鼠要怎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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