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吐槽著,謝糖糖眼前晃了晃,老虎變得又高又大。
暴君!
竟然又把她變成兔子!
應(yīng)無寧提著兔子后頸肉,冷傲地看著小兔子四肢撲騰。
謝糖糖滿臉驚恐,聲音發(fā)顫,“突然......突然把我變成兔子干什么?”
小兔子后腿無力地蹬著,代表她最后的倔強(qiáng)。
應(yīng)無寧眸底莫測地看著她,額角只跳,小兔妖心聲是越來越不直言不諱了!
他按著兔子,粗魯?shù)仨樏珨]。
擼一下恨不得拔上幾根兔子毛。
驚魂未定的謝糖糖立刻炸毛。
大魔頭,竟然把我當(dāng)寵物!
順毛摸一點也不溫柔。
殘暴!
誰摸兔子跟拔毛似的!
不會摸就別摸!
看我不......
不......
謝糖糖不忿地抱怨,后勁一沉,宛如千斤頂壓下,連帶著腦袋囫圇個地貼在溫?zé)岬恼菩纳稀?br>竟敢按她腦袋,松手??!
謝糖糖使出吃奶的力氣蹬后腿,無法掙脫。
又開始嘗試縮兔功,仍然無法掙脫應(yīng)無寧的桎梏。
好,大魔頭你贏了。
我放棄。
謝糖糖軟趴趴地趴在掌心,放棄掙扎。
鬧騰的兔子終于安靜,應(yīng)無寧才松手,動作放柔了一些。
紛雜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循聲看去,大片灰色涌入視野。
帶頭的男人領(lǐng)著烏泱泱的百玄派弟子疾步而來。
男子鬢邊白發(fā)星星,看著有些年紀(jì),與身后的弟子氣場不同。
這人看著面生,不像尋常弟子。
魔尊光顧,掌門怎么不見蹤影?
不過......氣氛不太對。
謝糖糖向應(yīng)無寧袖口縮了縮,生怕牽連其中。
玄風(fēng)上前兩步,與應(yīng)無寧只隔三步之遙。
他上下端詳應(yīng)無寧,與旁邊的人耳語幾句,再次問:“來者當(dāng)真是魔尊應(yīng)無寧?”
魔尊沉睡千年,三界無人不知。
他蘇醒的消息足矣轟動三界。
結(jié)果三界沒有半點風(fēng)聲,自稱魔尊的人突然造訪百玄派,任誰都懷疑。
應(yīng)無寧唇角微勾,戲謔道:“不多千年,百玄派就不記得本尊的模樣了?”
眾人嚇得一哆嗦,玄風(fēng)也是一驚。
此人周身都散發(fā)著肅殺之氣,絕非常人,恐怕是真的魔尊。
身后的弟子如臨大敵,眈眈盯著應(yīng)無寧,只要玄風(fēng)一聲令下,必定傾巢而出。
玄風(fēng)故作鎮(zhèn)定,“我是百玄派新任掌門玄風(fēng),魔尊剛醒來就來拜訪百玄派,實在意外?!?br>“難不成魔尊忘記千年前的一戰(zhàn)?”
應(yīng)無寧面無波瀾,語氣淡漠,“不會忘記?!?br>他不動分毫,肅殺的氣勢也讓百玄派一眾烏合膽戰(zhàn)心驚。
玄風(fēng)擰眉,“既如此魔尊又是何意?”
“難不成是想打斷百玄派的仙門比試大會?”
見應(yīng)無寧沒有回應(yīng),玄風(fēng)冷呵,“百玄派和魔界勢同水火,但這么多年以來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魔尊主動挑釁,也別怪我們百玄派下手無情!”
應(yīng)無寧半闔著眼皮,冷幽的目光從一眾人臉上逡巡而過,一眾弟子都嚇得風(fēng)聲鶴唳。
氣氛一度冷凝,周遭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清。
“噗嗤?!睉?yīng)無寧忽然笑出聲。
百玄派眾人緊繃神經(jīng),表情凝重。
他到底在想什么?
這種場合還笑得出聲?
他撫摸著掌心的兔子,笑得令人膽戰(zhàn)心驚,“千年了,百玄派還是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
“從上到下都膽小如鼠,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br>胡說八道!
老虎能不能有點邏輯?
差點滅了門派的仇人登門造訪,擱誰誰不害怕!
千年前沒有百玄派的英勇無畏,恐怕早就被你滅門了。
還敢嘲笑百玄派膽小?
暴君,沒有一點人性!
應(yīng)無寧繃直唇角,瞪著兔子,不動聲色地拔了一撮兔子毛。
這兔子越來越膽大了,說得他連人性都沒了。
很好。
“嗷!”
謝糖糖慘兮兮地看著被揪下來的兔子毛。
本兔真慘。
他怎么陰晴不定的,招他惹他了?
拔兔毛算什么魔尊!
“那是我們百玄派的事情,魔尊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魔界吧?!?br>“魔尊沉睡千年,魔界恐怕有不少事?!毙L(fēng)陰陽怪氣,應(yīng)無寧淡笑著回應(yīng),“勞煩掌門憂心,魔界很好,無需本尊操勞?!?br>“今日閑來無趣,特意故地重游。”
玄風(fēng)眸色凜然,“魔尊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我們百玄派也是正統(tǒng)門派,不是魔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若魔尊不想再沉睡千年,還是好自為之,我們百玄派不想招惹事端?!?br>關(guān)鍵是魔尊不是誰都能招惹的起,百玄派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他子弟立刻附和,氣勢十足。
應(yīng)無寧斂起笑,目光冷的仿佛淬了冰,連聲音也冷的刺骨,“今日百玄派比武,聽聞熱鬧非凡。”
“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比本尊的魔界熱鬧多了?!?br>怎么......
聽著殺氣騰騰的。
謝糖糖抱緊兔頭。
千萬不要打起來,不然殃及魚池,她就慘了。
“掌門放心,本尊光臨帶了禮物,并無惡意?!?br>“難道本尊還不能來做客?”
玄風(fēng)眉頭收緊,很不情愿道:“怎么會?”
應(yīng)無寧孤傲高冷的臉上多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最好如此?!?br>他勾勾手,屬下捧著長方形的錦盒走向玄風(fēng)。
“以表誠意,本尊向玄風(fēng)掌門獻(xiàn)上龍奎丹。”
龍奎丹可是上乘的修煉丹藥,因為制作藥材稀缺,龍奎丹千金難求有市無價。
大老虎可算大方一回。
玄風(fēng)笑容僵硬,明顯不是很情愿。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不得已做出請的姿勢。
他眸底漸深,用眼神向旁邊的弟子交流片刻,身著青灰色道袍的青年上前一步。
謝糖糖看著僵硬站著的玄風(fēng),心里犯嘀咕。
怎么怪怪的?
總感覺在打什么壞主意。
顧長青拱手,畢恭畢敬:“在下百玄派排行十七的弟子顧長青,現(xiàn)在開始為魔尊帶路?!?br>謝糖糖眼睛立刻變得锃亮。
小師弟真帥。
生的粉桃玉面,眉目又如星朗,這不是話本里的翩翩俊公子嗎?
不錯不錯,甚得我心。
怎么瞧都比大老虎強(qiáng)。
忽地后頸肉一疼,謝糖糖直接炸毛。
大魔頭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掐她后頸實在可惡。
她縮著兔頭,沒入應(yīng)無寧冷得駭人的眸底,氣息凜然。
好可怕......
大魔頭不要耽誤我欣賞小師弟!
應(yīng)無寧繃直唇角,沒有松手,反而加重力道。
小小兔妖,還想翻天不成?當(dāng)著本尊的面敢覬覦別的男人。
謝糖糖萬念俱滅。
活著好難,尤其在大魔頭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