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她還想再說什么》是作者“安卿心”誠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文厚寧丁荷惠兩位主角之間虐戀情深的愛情故事值得細細品讀,主要講述的是:沈行之越想越覺得不妥邵侯的門第低了,那邵安又是個真貪玩的人,難堪大任把長公主交給他,實在是不能令人放心他便微一點頭,慢條斯理道:“我可不敢可他扯上關(guān)系那邵家的二少爺,傳言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喜,上起頭來,不顧禮義廉恥,也不分人的”這些話,丁荷惠是真第一次聽說她大為驚訝,低頭看看自己如今扮相,再想想記憶力邵安那個嬉皮笑臉的樣子,背后猛竄起一陣惡寒來她還想再說什么,沈行之卻很自然的岔開了:...
沈行之越想越覺得不妥。
邵侯的門第低了,那邵安又是個真貪玩的人,難堪大任。
把長公主交給他,實在是不能令人放心。
他便微一點頭,慢條斯理道:“我可不敢可他扯上關(guān)系。那邵家的二少爺,傳言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喜,上起頭來,不顧禮義廉恥,也不分人的?!?br>這些話,丁荷惠是真第一次聽說。
她大為驚訝,低頭看看自己如今扮相,再想想記憶力邵安那個嬉皮笑臉的樣子,背后猛竄起一陣惡寒來。
她還想再說什么,沈行之卻很自然的岔開了:“胸前數(shù)十道銳器傷痕,雜亂分布,深約半寸。手腕腳踝,以及脖子上都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
丁荷惠登時顧不上那個斷袖之癖的邵安,忙追問:“面頰上有出血點么?是被勒死的么?”
沈行之沒說話。
他抬起右手,冷不丁拽了丁荷惠一下。
“哎你這人……”
“不是勒死的,他頭上有傷?!彼?,“面積大,頭骨被打碎,看不清是什么樣的鑿痕……”
說完,他指著丁荷惠身旁的漆盤:“剃頭刀?!?br>不得不說,沈行之是真的懂驗尸。
丁荷惠悄悄瞄了兩眼,趁著他全神貫注時,特別注意了他走刀的手法與力度。
他手很穩(wěn),下手也不猶豫,是按照自己的邏輯,認真在做。
丁荷惠有些刮目相看。
她本以為這種江湖人,就算是個公子哥,也大多紈绔,除了肚子里讀過幾本書,沒什么實際的本事。
沒想到啊,這人若是放回現(xiàn)代,不端個鐵飯碗當法醫(yī),實在是有點虧。
“你方才說證明清白的證據(jù),是指尸僵時間?”
沈行之手里沒停,但他實在是受不住丁荷惠那道好奇的視線,只得給她找點別的事做。
丁荷惠也點頭:“不只是尸僵,主要是血。尸僵可以因為天氣原因有所提前或者延后,但血不會平白無故消失?!?br>沈行之見她低頭思量,轉(zhuǎn)開視線,便覺得踏實一些。
他安靜聽著。
“人就算死了,心臟不太跳動了,血液也不會變成固體卡在血管里,這種有創(chuàng)面的還是會流出來的。”她手指點著下顎想了想,“但即便如此,人死后要放血并不容易,就算是仵作開三腔,也需要等不少時間。”
“而我聽說案發(fā)現(xiàn)場的地面是干凈的,后面也沒聽說有人去清洗,所以你撞上的就不是真正的第一現(xiàn)場,應(yīng)該是拋尸現(xiàn)場?!?br>沈行之也不回答,只微微點頭。
恰在此時,青州知州林建成抱著案宗折回來了。
丁荷惠順手接過,之后還不等林建成再開口,她便試探著先問:“大人,將這么重要的物件交給我們兩人查閱,妥當么?”
“如何不妥???”林建成低頭清了下嗓子,大義凜然,“如今大案當前,人心惶惶,百姓皆懼,本官在青州這些年,見不得這般景象。就算你們現(xiàn)在身背殺人的嫌疑,但若是能將此案破了,還青州一個太平,那本官不僅要道歉,還要重謝二位??!”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丁荷惠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露餡沒露餡。
她正要再說什么,忽聽自己手腕上的鏈子叮叮當當,響了。
面前的林建成,臉色登時煞白,連連擺手,退著出去,眨眼就不見了。
丁荷惠好奇,正欲轉(zhuǎn)身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聽沈行之低聲呵斥道:“別回頭?!?br>他話里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道,稍稍側(cè)目,盯著丁荷惠耳根,見她不動,又更加嚴厲道:“轉(zhuǎn)過去?!?br>丁荷惠抿嘴,她端著盒子,半晌才惺惺回頭,低頭翻開盒子,拿出幾頁案宗。
“案發(fā)的時間太近,估計他們排查也沒做完,看這案宗,輕飄飄只有幾頁紙?!彼p聲道。
她往下翻了幾頁,盒子里的東西令她大開眼界。
尤其是那張現(xiàn)場圖。
靈魂作畫,比她老領(lǐng)導的簡筆畫還不如。
旁邊還寫著一大串文言文,字體歪歪扭扭,她瞇著眼睛才看清楚寫得是什么內(nèi)容。
“陰隅頹垣之處……”她“嘖”一聲,“這畫的位置一點都不背陰啊?!?br>現(xiàn)場圖上留下的文字,是說尸體發(fā)現(xiàn)在城隍廟內(nèi)院的背陰墻角處,那里有一道殘缺的墻,緊鄰著城隍廟外。
但是這圖和字對不上,圖上標記尸體的位置,顯然是個開闊地界。
“懂文字,善記錄的仵作與畫師不多,這畢竟是和死人打交道的活,從業(yè)者極少,大多衙門都是臨時抽人幫忙,不精也正常。”
身后,沈行之沒回頭,說完又道:“頭蓋骨兩處塌陷,一處有孔洞,看骨上落得痕跡,像是用方錘掄擊之后留下的。這個力度,符合致命傷的條件了?!?br>丁荷惠了然點頭。
“護本怎么說?”他又問。
丁荷惠放下那張畫,從盒子里抽出護本,翻開瞧一眼。
“嚯。”她干笑一聲,“除了寫道是個男人,貌美如花,自腰腹斬斷之后就沒別的,倒是寫得挺干凈的?!?br>話音剛落,沈行之的左手自她肩頭越過,一把抽出那護本。
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取下手套,麻布重新蓋好尸體,連刮刀都已經(jīng)清理干凈,放在一旁。
此時看著護本眼眸越發(fā)收緊,顯然壓火。
他鼻腔里出口氣,正欲喊人追加內(nèi)容,抬起頭環(huán)顧一圈,卻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丁荷惠,瞧不見其他人半個身影。
“別看了?!倍『苫莸?,“你剛才也不知干什么了,守門的衙役,送案宗來的林大人和縣丞,一股腦全跑了,這會兒怕是在哪里正吐得厲害?!?br>殮房里陡然就靜下來了。
沈行之目露尷尬,捏著護本有些無奈問:“李兄身上可攜帶有筆墨?”
誰沒事帶那個東西?。?br>丁荷惠環(huán)顧四周,瞧見個小桌上擺著筆墨硯臺:“那有。”
說完,她看著沈行之手腕上的鏈子,有些將信將疑:“……就算有筆墨,你這樣子,能寫么?”
沈行之抬手望去,波瀾不驚:“區(qū)區(qū)一根鏈子而已?!?br>這人啊,就是不能嘴巴太硬。
丁荷惠本著“既然如此就幫你研墨”的好心腸,站在小桌邊比了個“請”。
她愣是看著沈行之抬起手,第一筆下去還算平穩(wěn),自第二筆開始,顫顫巍巍。
一個字還沒寫完,便已經(jīng)抖如篩糠,整條鏈子都在跟著哆嗦。
沈行之臉色極其難看,卻還咬著牙,不死心,硬著頭皮往下寫。
丁荷惠這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很糟糕的人。
他都這么慘了,都抖成這般模樣,都落到這般境地了,她不僅不憐憫安慰,說兩句體己話,甚至嘴角根本壓不住,那股笑意直沖天靈蓋。
她也不是幸災(zāi)樂禍,但干的就是幸災(zāi)樂禍的事兒。
在沈行之抖著手寫完第二個字后,丁荷惠實在忍不住,背過身,一邊喊“阿彌陀佛”,一邊笑彎了腰。
沈行之的臉直接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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