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橋鳳兒是現(xiàn)代言情《小卒過河成霸主》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客氣客氣,老弟一表人才,又得首座大人青眼,飛黃騰達指日可待?!薄疤弥鞑攀侨酥旋堷P,放眼成都府,沒人比您更有面子了。”莊豹一口香茶噎在嗓子里,差點沒嗆住。人家不讓碰,零余子偏要擺出一副親熱的樣子,雙手把人扶住:“老弟,咱們既是同門,也是同鄉(xiāng),很該守望相助的...

第13章 試讀章節(jié)


“是晚輩莽撞,晚輩認錯,雖然已經(jīng)當場賠了醫(yī)藥費,但如果堂主還是氣不平,我這就去給疤郎兄弟賠罪,認打認罰,無怨無悔?!?br>
“這是做什么?”零余子趕緊把梁橋扶起來:“雖然本堂主比你早入門,但咱們年紀相仿,這聲前輩實不敢當。”

不等對方手搭上自己,梁橋自己就站起來了。

“堂主,想不到您有如此心胸,在下慚愧不如?!?br>
“客氣客氣,老弟一表人才,又得首座大人青眼,飛黃騰達指日可待?!?br>
“堂主才是人中龍鳳,放眼成都府,沒人比您更有面子了?!?br>
莊豹一口香茶噎在嗓子里,差點沒嗆住。

人家不讓碰,零余子偏要擺出一副親熱的樣子,雙手把人扶?。骸袄系?,咱們既是同門,也是同鄉(xiāng),很該守望相助的。你需要用錢,盡管開口,實在不必捏造謊言,這種事是觸犯教規(guī)的,做不得啊?!?br>
梁橋一愣。

“堂主此言何意?”

零余子痛心疾首嘆一聲,對著莊豹又是一拜。

“大人明察,成都兩個堂口各負盈虧,偶有資金往來,也都是有賬可查的。如今這位老弟說我借債不還,實在冤枉。大人若不信,請老弟拿出賬本來,一查便知。”

臥擦!梁橋簡直想笑,你個龜兒,知道我燒了借條,來個翻臉不認賬?。?br>
莊豹心里想笑,剛說你不夠狠,你就給我來個狠的,狠也要有狠的章法,玩砸了吧!

“有沒有賬本?拿出來?!?br>
零余子一臉正直,對視的瞬間,梁橋還是敏銳地捉捕到了他眼底的一絲得意。

“堂主?!绷簶蛐πΓ骸白鲞^的事,不能不認吧?”

“敢作敢當是不假,可我沒做過啊?!?br>
梁橋兩手搓搓,滿臉的為難:“這這……這當著首座大人的面,咱們別鬧得太難看了吧?說出去讓人笑話?!?br>
“本堂主不怕人笑?!绷阌嘧映芍裨谛?,也就不裝和氣了:“大人時間金貴,你還是快把賬本拿出來吧。”

梁橋一攤手。

“我拿不出?!?br>
“哈!”零余子得意一笑,再不理他,去看莊豹。

“按教規(guī),無故挑釁,迫害同門,當砍一手一足!請大人明斷!”

莊豹捧了茶杯在手,低頭吹涼。

“現(xiàn)下金石司的情況你不是不了解,一定要鬧成這樣嗎?”

“大人這話叫屬下好生惶恐?!绷阌嘧舆瓦捅迫耍骸拔姨每趽p兵折將,還叫本地幫派看了笑話,日后在成都府如何行走?大人如果不給我做主……”

莊豹忽而抬頭,平靜地看著他:“你待如何?”

零余子突然一笑:“屬下又能怎樣?大不了吃了這個啞巴虧,不給大人惹事就是了。不過,梁公子如此有本事,大人又這樣器重他,不妨把我堂口的虧空也給他,能者多勞嘛?!?br>
梁橋有點煩了,從袖子里抽出一張紙條,“唰”地一下抖開,赫然是兩個堂口之間的借款欠條!

“這是原件,堂主看清楚了!”

零余子傻眼。

梁橋總算有點成就感,好心情地跟他解釋,紙張是如何做舊,字跡該如何模仿,印章又是怎么刻出來的。

“借據(jù)乃是重要憑證,怎可輕易毀掉?我給疤郎看的是仿造的副本而已,書塾里解悶的小把戲,登不得大雅之堂,堂主若想學,老弟我愿傾囊相授?!?br>
他一邊說,一邊用余光看著上首,很明顯,莊豹的臉一下子亮了起來。

零余子還想垂死掙扎,眼睛緊緊地盯著欠條,看到是疤郎的簽字,立刻滿臉驚訝。

“有……有此事?我竟不知道?!?br>
梁橋沒忍住笑,被莊豹拿瓜子砸中額頭。

“你先下去吧?!?br>
梁橋雙手托著借條,恭恭敬敬送到桌上,沖莊豹揚揚眉毛,瀟灑轉(zhuǎn)身,看都不看零余子,大步流星走出去,搖頭晃腦的。

梁橋依然去廚房吃飯,有了昨晚的經(jīng)歷,他對面條有著深深的恐懼,偏偏莊豹這次帶來的是個西北的師父,已經(jīng)切了花花綠綠的菜蔬在案板上,面團揉得三光軟韌,只待水開了。

“有其他吃食嗎?”

大廚在圍裙上擦擦手,一把浮面撒過去。

梁橋被嗆得咳嗽,悻悻然出去,到街口買了兩塊葉兒粑,一邊吃一邊往回走,快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零余子的影子。

他和莊豹并肩而走,到了門前,莊豹還拉著他的手臂扯到身邊,貼著耳朵跟他講了好一番話。之后零余子出門上馬,莊豹還送到門外,一直目送到他拐出這條街,才轉(zhuǎn)頭。

啥情況?

梁橋心里打鼓,把柔軟的米團捏的不成形狀。

他將身躲在怪柳之后,等到莊豹進門才敢溜著邊進去。一進門就奔庫房,逮住春娘就一通說。

春娘給他說得有點懵了,半天才理清思路。

“你說零余子啊,他是我們大人的本家?!?br>
尼瑪!

梁橋如遭雷劈!

“不可能的,他不姓莊啊。”

“這種事有什么好騙你的?零余子這三個字聽起來也不是人名啊,是道號。他自小在青城山道觀里修行,后來托了他親舅舅的關系來這里做了堂主?!?br>
兩個侍衛(wèi)合力抬了個巨大的熏籠進來,春娘把梁橋往邊上推推,讓出一塊地方。

“眼看入夏,不必帶這勞什子過來吧?”侍衛(wèi)向春娘抱怨:“我們白忙一場,過后還要搬回山去?!?br>
“你懂什么?正是多雨的時節(jié),大人的衣服用具不要烘干?。俊?br>
侍衛(wèi)笑笑,繼續(xù)去忙。

春娘在本子上飛快記著什么,忽然一轉(zhuǎn)頭,看見梁橋還在,杵在地上,像塊木頭。

“哦,零余子的舅舅是水玉司副座?!?br>
對方輕輕的一瞥,梁橋覺得自己好像個廢物。

他悶悶的走出去,到上房翻了房契出來,展在手心里仔細觀瞧,心里想,把這個交出去,我可真就一無所有了。

然而,他答應了春娘,不能不辦。

他把賬本拿出來,在上面寫上一筆,拿了房契去找春娘,讓她也畫上簽收。

“宅子抵三百貫,我還有四百貫的賭債未還。”

春娘就講沒關系,現(xiàn)下你是自己人,還計較這些?

“話不能這樣講,零余子又何嘗不是自己人?”

全都辦完,他突然一回頭,看見莊豹在院子里叉腰望天。

“你過來,我問你,那屋檐下的是什么?”

是來興師問罪?

梁橋心情低落,悶悶走出去,站在莊豹身邊,順著他的指向往屋檐處看,發(fā)現(xiàn)椽子下方掛著個匏瓜大小的土包,有小小的蟲子飛來飛去。

原來只是個馬蜂窩,梁橋一陣好笑,看來江湖豪門也能養(yǎng)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莊豹眉頭跳跳:“馬蜂?聽說是很厲害的?!?br>
“大人千金之軀,最好還是不要嘗試?!?br>
莊豹把視線挪下來,去看梁橋的臉。

“馬蜂再厲害,比不過你的嘴皮子啊,老五可是耍無賴的高手,你差點沒把他氣死知道嗎?圣賢書真不是白讀的?!?br>
梁橋喜上眉梢,然而更突出的是他雙眼下方的烏青。

莊豹笑他城府太淺,夸一句就要上天了,笑著笑著突然道:“你同沈白柳很熟嗎?”

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潑下,梁橋的血都涼了!

“不熟,只是……只……小人知罪!”

他趕緊跪下。

看著莊豹如此風輕云淡,還以為他是個萬事不走心的,如今一下把沈白柳的名字說出來,敢情他什么都知道。

他派人監(jiān)視我?

是了,他是首座之尊,又是魔教的人,離開迷蹤山,來到世俗人間,必然要重重防衛(wèi)、事事提防。再者說,是自己撬動了追回虧空之事,他純屬被迫無奈,怎么可能任由自己一個人離開?

梁橋心里給沈姑姑道了一萬句歉,嘴上利落的把昨晚發(fā)生的事全都說了。

“這是干什么?”莊豹好奇怪,擺擺手讓他起來,滿臉都是不明白。

“本大人只是隨口一問?!?br>
梁橋低著頭,不言語。

莊豹好整以暇看著他,看了好半天,忽然伸手,捉住了梁橋的手腕。

也沒見他怎么使力,梁橋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站直了還有點發(fā)飄,手還被人捏著呢。

只見莊豹的手指在寸關尺之上挪移,眼珠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點點頭。

“是中了丹鼎司的翻腸散,幸好沈白柳出手及時,不然你就沒有命回來見我了。”

“大人……不怪我?”

梁橋有些不敢相信,全神戒備莊豹發(fā)難。

想不到,莊豹只是抽了帕子擦手,全不當回事。

“管她是哪個司的,總歸是同門,守望相助還是應該的。至于你說零余子指使手下下毒……”

梁橋不情不愿拱拱手。

“我沒有證據(jù),不敢這么說?!?br>
莊豹偏頭看看他。

“就這么算了?”

不然怎樣?他是你親戚,我算個屁!

梁橋心內(nèi)翻白眼,面上還是溫柔恭順,說了一大車公事緊急情非得已的話。卻沒想到,他越說,莊豹的笑容越淺,說到最后,簡直是陰霾了。

“莫非你以為我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