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說叫做《與天同壽》,是以朱聰嘉靖為主要角色的,原創(chuàng)作者“朱聰”,精彩無彈窗版本簡述:“北邊和東南的戰(zhàn)事時有發(fā)生,天災頻發(fā),導致我大明財政異常緊張”“如今邊疆軍田荒廢,土地荒蕪、生產力下降、邊防安全受到了極大影響”嘉靖略一沉吟,“不如將屯田興農,改成屯兵興農”“鼓勵土地由邊防軍隊參與耕種,恢復軍田生產力,同時增強邊防安全,確保糧食自給自足,以此減輕朝廷的財政負擔”“嚴閣老以為如何?”聽到這話,嚴嵩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而后躬身道:“陛下目光長遠,臣不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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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怎么了?”

嘉靖上前,看著只長到自己心口位置的少女,疑惑的問道。

“吸?!鼻屣L吸了口氣,低下腦袋,抿了抿小口,微微欠身作揖禮,小聲道:“回陛下,清風會錯天機,攪了陛下清夢……”

一張被凍得白里透紅的鵝蛋臉,迅速充血,紅撲撲的像個蘋果。

嗯,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同時心頭又開始了一陣禱告。

“玄元太乙,三清尊神。請垂聽我,此誠心言。弟子虛言嗜怨,實乃罪過,罪過……”

太丟臉了,尤其是想到自己信誓旦旦的對那黃公公的一套說辭…哎!太輕狂了!

“你會錯什么天機了,給朕說說?”

嘉靖見她低著腦袋當鵪鶉的樣子,微微俯身,朝她瞅去。

“我!”清風抬頭,一張口,看到嘉靖威的面孔,還有那探究的威嚴目光后,只好羞恥的撇過頭,小聲道:“今天……”

“吭哧!”像是誰的褲襠裂開了,原是呂芳笑出了聲,終于嘉靖也是被逗笑。

“嗯?!笨粗拖履X袋,一副我很丟臉的清風,嘉靖抬起大手,不輕不重的壓在她頭上。

“嗯?”感覺到自己的小腦袋,被一只溫暖的大手蓋住,清風不由抬起,眨了眨明亮的大眼,不明白陛下這是什么意思。

嘉靖嘴角含笑,又拍了拍她腦瓜三下后轉身,“給這丫頭盛碗湯?!闭f話的功夫,已經踏上道臺,步入精舍坐了下來。

“國師,來,喝點參湯暖暖身子,去去寒氣。”呂芳把一碗熱騰騰的參湯遞給清風。

“謝謝呂公公。”清風雙手接過,捧著藥碗微微欠身道謝。

呂芳又從一旁搬來一張凳子。

看了眼上方的嘉靖,清風這才眨著撲閃撲閃的大眼,喝了一口參湯。

熱氣在面前升起,為她長長的睫毛鋪上一層水霧。

暖流入腹,讓她下意識的哈出一口氣,這湯味道怪怪的,卻莫名的好喝。

“是不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嘉靖開口。

“嗯,”清風認真的點頭,“清風不該自以為是的揣摩圣意,還請陛下恕罪……”

“呵呵,”嘉靖輕笑著一擺衣袍,換了個坐姿,道:“山下可不比山上,你天資聰穎,善感萬物,對生存之道早早洞悉……”

“但有些東西,是要經歷過,才能明白的。”嘉靖說著,用手指了指腦袋,“光有一雙慧眼,聰明的腦袋,還遠遠不夠?!?br>
“之前你是在山上觀天下。現在你是在天下觀天下,靠的是切身感受?!?br>
聽到嘉靖這么說,清風放下心里的尷尬,眨著明亮的眸子,認真聽了起來。

“從小你就是天才,山上有師父師兄護著。首次下山,又有嚴嵩護著?!?br>
“到了朕身邊,你用自己的不凡,小小年紀就為自己贏得了無數道門之人,修行一生都不容易獲得的尊號,身份尊貴如道門領袖。”

“十六歲的大明國師,”嘉靖指著清風,笑看向呂芳,“縱觀史書,有幾人比肩啊?”

呂芳微微欠身,含笑看著愣住的清風。

“甘羅十二歲拜相,你是除他之外的,古來第二人,這些都讓你迷失了自己……”

“而你,卻是毫無察覺!”

“一雙慧眼,什么都沒能看見!”

“轟!”最后一句話,猶如洪鐘大呂,讓清風心頭大怔。

看著若有所悟的少女,呂芳目露贊許之色。

一把能砍清流的好刀,陛下顯然不打算用一次就丟。

“大明國師……”呂芳心頭呢喃自語。

嘉靖看著皺著眉頭,似是有所明悟的清風,袖袍一擺,撐著膝蓋,身子略微前傾,肅容道:“可是在想,如何分辨?”

“是不是在想,朕說的這些東西,實在虛無縹緲,卻又似乎有跡可循?!?br>
“道理似乎就在眼前,但就是抓不?。俊?br>
聽到嘉靖的話,清風抬起頭,認真的點了點小腦袋。

看著她一副懵懂的模樣,嘉靖肅容道:

“記住了,這天下任何有形之物,都有跡可循,唯獨人心,是要用心感受的。這些東西,是你在山上學不到,也看不到的?!?br>
“要用心感受……”清風喃喃自語。

“今天朕就教你第一課,”嘉靖笑著道:“就比方說你今天給黃錦說的天機。”

聽到皇帝陛下要授課,清風小臉繃緊,下意識的坐端正身體,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

“你說的那番猜測,雖然錯了,但要記住,永遠不能在別人面前承認。”

“否則就會有損你身為國師的威嚴……你是大明國師,代表的是大明……”

殿外寒風呼嘯,殿內授課聲不停。

嘉靖在培養(yǎng)著自家單純的小國師,時間飛快,轉眼一夜過去,天已大亮。

偏殿書房,少女趴在桌上發(fā)出勻稱的呼吸,手里還攥著一支筆,潔白的宣紙上畫了長長一道。

“主子,難為這小家伙了。”呂芳跟嘉靖站在桌邊,亞低聲笑著道。

雪停了,暖陽從窗戶照進來,道道光線中,塵糜滾動。

一襲白衣道袍的嘉靖俯身端詳著少女。

看著她睡覺時,不時吧唧嘴的模樣,頓覺有趣兒,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小鼻子,又撥弄了一下那小唇,卻被她一吧唧嘴差點咬住。

“呵!”嘉靖輕笑一聲轉身,同時對呂芳擺擺手示意不要驚擾了她,轉身離開。

國師深夜三更入了玉熙宮,再未出來。

一道消息,從玉熙宮中流出,迅速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入了清流跟嚴黨的耳中。

皇宮。文華殿外。

通往東側的東華門,宮墻夾道上,內閣眾人以及一眾大臣們,陸續(xù)往外走著。

一般情況下,比如大朝的時候,官員都是從午門進出,但嘉靖幾十年不上朝。

內閣開會一般都是在文華殿內。

所以大家進出,走的都是較為簡單快捷的東華門。

東華門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被八抬大轎抬著的嚴嵩,和伴隨在他身邊的嚴世蕃等人。

而在嚴黨身后,則是徐階、高拱張居正等一干清流。

在兩撥人身后,還有六部的一些官員。

改稻為桑是國策,并且還是可持續(xù)的財政收入,內閣自然是要六部一些人也參與討論的。

不過此時,眾人討論更多的則是另外一件事。

那位十六歲的少女國師,昨夜入了玉熙宮,并且一晚上都沒有出來。

“爹!”嚴世蕃神色激動,快步跟在轎子邊,壓低著興奮的聲音,“清風丫頭成了!”

轎子里,嚴嵩閉目坐著,不發(fā)一言。

“沒想到,那丫頭單純的像一張白紙,卻有這本事,著實令人心驚,莫非陛下換口味了?早知道陛下喜歡這種小兔子,早安排了……”

“爹您放心,給清風丫頭安排的貼身道童都準備好了,嗯,都是女的!”

“清風得圣寵,我嚴家地位更鞏固了!”

而在嚴世蕃身后跟著的其他嚴黨一系,此時也是各個挺胸抬頭,昂首闊步。

對清流那叫一個蔑視!

現在誰人不知,新晉國師那是嚴閣老的親信?被嚴閣老當親孫女養(yǎng)的?

如今國師大人入了玉熙宮,貼身伺候,這說明什么?說明嚴閣老依舊圣眷正濃!

之前清流傳出嚴黨改稻為桑的國策被陛下打斷,虧空巨大,陛下要對嚴黨動手,讓嚴黨一系可以說是心驚膽戰(zhàn)了好幾天。

結果,現在就傳出了好消息。

真是天不絕人之路,帝心在嚴??!

與嚴世蕃的興奮不同,清流一黨此刻各個咬牙切齒,低聲咒罵著。

“果然是妖女!”高拱怒聲道:“老夫定要參那嚴嵩和妖女一本!”

“肅卿,慎言!”張居正低喝一聲。

他已經看出了,這件事背后可能水深的厲害,撲朔迷離,已經不敢再妄言。

“徐閣老,可是要去裕王府?”張居正看向主心骨,詢問道。

“我今日身體不舒服,就不去了,代我向裕王問好。”徐階微微搖頭拒絕。

“徐閣老……”張居正還想說什么,徐階卻已經俯身進了轎子里。

一眾清流此時都簇擁在了張居正、高拱等人身邊。

張居正看著遠去的轎子,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不安,仿佛置身于一只大手上。

一雙冰冷深邃的眸子,正看著所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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